萝卜“嗖嗖”飞走了,根本没任何逗留的迹象。
云多多说:“你是不是用的方法不对?”
姬宴温笑着摇头,“我就是跟你一样随手一指。”
云多多闻言一脑门黑线。
深呼吸两下后,瞥了姬宴温一眼,说:
“跟我来,气沉丹田,灵力上行,集中意念,定!”
云多多抬手一指,一个果子定在前方。
被姬宴温指到的一根萝卜,晃悠了几下,慢慢定了下来,飘浮在两人前方。
“哈哈哈,子言意念不够集中。”云多多拍手笑道。
姬宴温微哂,自己确实分神看小媳妇了。
筑基成功的二人,现在随时随地都能凝聚来自星辰日月的灵气。
尤其是任务册认主后,云多多和姬宴温有了更深的法力。
但是,收获、浇灌可以用意念支配,播种却还要人工。
这真是个大“惊喜”!
“走,干活去。”
那增加的田地,还空着呐。
“叩叩叩……”
一大串的敲门声响起,光听节奏就知道敲门的人此刻多暴躁。
正郁闷的和姬宴温一起翻地的云多多,猛得直起身看的姬宴温。
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听这声音,八成是老爹。”
姬宴温抬手用袖子将她抹在脸上的泥土擦掉,笑道:“那我们快出去吧,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大叫声:“闺女,你不在屋吗?开门!”
胡玉擎去找姬宴温说事,结果发现他不在。
在大营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武风暗戳戳告诉他,看到姬宴温进了小姐的房间。
胡玉擎暗骂:草,那小子不会把闺女骗了吧?
闺女过年才十四呢,那小子就天天粘着,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他敲门之后见久久不应,有些火大,在门口来回踱步。
时不时敲下门、叫两声。
云多多收拾妥当,对姬宴温说:“你留在空间里,我出去看看。”
“好。”姬宴温笑的邪魅,怎么有种被老丈人抓奸的感觉。
云多多出了空间打开房门,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胡玉擎推到一边。
他大步走进房间,锐利的鹰目扫视一圈。
之后,大步走到床前,弯腰往床下看了一眼。
站起身又走到柜子跟前,翻箱倒柜,仔细查看。
随后,边边角角、旮旮旯旯全都检查了一番。
云多多好笑的问道:“爹爹,您在找什么呀?”
胡玉擎回头,看向笑靥如花的云多多,尴尬的笑笑:
“找老鼠,爹爹的房间里有老鼠,害怕你房间里也有,因此过来帮你找找。”
“哦。”云多多眨眨眼,“我不怕老鼠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胡玉擎尴尬的笑道。
“那个,爹还有事,闺女你好好休息。”
胡玉擎说罢,大步走出房间。
待云多多关好门,他一把揪过在墙角探头探脑的武风,拉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咣”一声关上门后,他一把将武风按在墙上,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你不是说那小子在小姐房间里?哪只眼睛看到的?!”
武风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我两只眼都,都看到了。”
话音刚落,随着“砰砰”两声响,武风的惨叫声也传来。
顶着两只熊猫眼他委委屈屈的说:“将军,属下真的看到了。”
“看到个屁,老子进去找了半天,就差老鼠洞没抠了,连那小子的指甲盖都没找到。”
“指甲盖都差不多,你也认不出啊!”武风低头嘀咕道。
胡玉擎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坐在书桌后,手指“咚咚咚”的敲着桌面。
……
临海县的搜查,整整一夜,一无所获。
程广财砸了一套茶具。
“呜呜呜,老爷,怎么办呐,轩儿他……”柳琳呜呜大哭。
程广财烦躁的踱来踱去,柳琳的哭声令他更烦。
他停下来,生气的问:“你老实跟我说,轩儿究竟干了什么事,伤成那样?!”
“老爷,我已经跟你说了呀,他,他是无意中打翻水壶烫伤了呀。”
柳琳眼神微闪,用巾帕擦着泪。
“哼,但愿是实话。”程广财一甩衣袖,坐到椅子上。
“老爷,老爷。”管家大叫着跑了进来。
“何事慌慌张张?”程广财不悦的问。
“回老爷,渡边大人来了。”管家忙回道。
程广财闻言,急忙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二进院子时,与渡边等人碰上面。
程广财拱手说道:“哎呀,是什么风把渡边大人给吹来了?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程老爷。”渡边居傲的点了点头。
“请请请!”程广财低头哈腰,将一众人迎进客堂。
上了茶水后,程广财遣退下人,问道:“渡边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渡边皱眉问道:“本人人推演过几次,都推不出程大公子的行踪。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修炼之人帮他。
程老爷你仔细想想,程大公子都与什么人交好?”
程广财闻言,皱紧眉头仔细思索。
良久之后才说道:“在我的印象里,他根本就不认识能修炼的人。”
渡边垂下眼帘,双手合十,又分开。
之后,将手轻放于两腿上,掌心向上,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同时掐算。
约摸半刻钟之后,他睁开双眼,看向正前方,说道:
“本大人只能算出,他往东北而去,你仔细想想,东北方他有何助力?”
“东北方,东北方嘛……”程广财念叨着,拈着胡子仔细回想。
“出了县城。”渡边又提醒道。
程广财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说道:“若说出了县城东北方,还真有一个人能帮到他!”
“谁?”渡边着急的问。
这个人本事不小,他必须想办法将这个人除掉,不然后患无穷。
“巡防营刘远!”程广财说:“他曾经是犬子的书童,因习式根骨及佳,被犬子消了奴籍,送往军营,现任千夫长。”
“巡防营吗?”渡边抿唇。
这个刘远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无论他的人采取何种手段,都没有拉扰到他。
这个人,必除!
几息之后,他突然笑了。
他想到一个人,可以动刘远。
只要刘远被卸掉千夫长的职务,那一切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