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瑜冷哼:“贫道是什么人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知道,凡东倭魔,遇到必诛!”
说罢,他翻手将一枚符篆打到井下身上,随后撤下踩在他背上的脚。
符篆瞬间消失,像渗进井下的身体里一般,井下随之惨叫连连。
程瑾瑜不屑的看着满地打滚的井下,嘴里念念有词,左手凭空挽了几下,双指并拢指向井下,“咻”指尖有什么射向井下。
井下的痛呼声更惨几分。
黄色灵力咒,是程瑾瑜的特长,他如今练得是炉火纯青,并且,随着他的修为不断增长,此咒也越来越难解。
咒术会沉浸入碎裂的筋脉和丹田,丝丝入扣,想要拔除,那得需要修为七阶以上的修士耗费相当的魔力或灵力。
莫玉白现在就正在给宋渡边解此咒。
井下也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不,还未死,不过,比死还难受。
云多多那一脚震裂了他的四经八脉和丹田,已经够疼的了。
程瑾瑜再笑嘻嘻的给他打一道符篆、下一道咒术,够他喝十壶八壶的了。
赵斌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程瑾瑜,心里尖叫:啊啊,这人长得好看,还会术法,真得太厉害了。
神仙啊!!
瞬间,他成了程瑾瑜的脑残粉。
程瑾瑜转身,对上双眼冒着星星的赵斌,吓了一跳,往后蹦出老远,问道:“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赵斌笑得见牙不见眼,说道:“我,我这是崇拜的眼神,您是神仙吧,啊啊,我觉得您就是神仙,仙人,请您给我留个签名吧?”
说着,一掀外衣,从自己白色的亵衣上撕下一角,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伸出舌头将毛笔尖润了润,狗腿的递给程瑾瑜。
程瑾瑜看得瞠目结舌,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是什么骚操作?!
“噗嗤。”云多多忍不住笑喷,对程瑾瑜说:“大徒弟,快点吧,人家索要签名呢。”
“师,师父,您,您不要打趣徒儿,他,他这这……”
程瑾瑜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磕磕巴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多多想起了自己曾经跟华楚翊索要签名时的情形,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原来索要崇拜对象的签名,不光她干过,以眼前这人的熟练程度,肯定没少干。
赵斌瞬间又被云多多吸引,转头看过去,更激动了。
“啊啊啊,仙姝郡主,小的对您的仰慕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您您给小的签个名吧?”
说着,又调转方向,将手中的布角和毛笔递向云多多。
云多多无语,巡城司竟然有这样的活宝?!
程瑾瑜迅速挡在云多多身前,看着赵斌手里正递向自己师父的布角,眼神晦暗。
一个大男子从贴身里衣上撕下来的布角,怎么能让师父拿?
于是,抬手在自己的袖袋里一掏,掏出一卷纸压在了赵斌手里的布角上。
“啊啊,仙人,您真是太贴心了,出行还自带签名纸,我,我,我太太喜欢了!”赵斌惊喜的叫的更欢了。
“噗嗤,哈哈哈。”赵斌有个手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赵斌回头恶狠狠的扫了那人一眼。
那人吓得立即闭上了嘴,不过从他忍笑的模样可以看出,他忍得有多艰难。
而赵斌的其他手下,要么看天,要么看地,要么背对着他,看样子,此情此景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糕点铺的掌柜在陈氏的示意下,小跑着送出来笔墨纸砚。
程瑾瑜签了一张,递给赵斌说:“呐,拿好了,我师父是女子,不可能给你签名的。
看在你今天抓捕东倭魔有功的份上,我给你签个名,可要保存好了。”
“噢噢噢,是噢,仙姝郡主是女子,不能签名。”赵斌一边应话,一边将字迹吹干,小心翼翼的折好装进怀里。
完了,还拍了拍胸口,朝程瑾瑜傻了巴唧的呲牙笑了起来。
“行了,快将这些东倭魔押回去吧,当心他们跑了。”程瑾瑜觉得没眼看,嫌弃的对他说道。
“噢,对对对,这里还有五个东倭魔。”赵斌回过神来,差点忘了正事。
他一挥手说:“弟兄们,将东倭魔给我押去刑部。”
刑部现在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叫灭魔司,专门处理与魔教有关的事务。
赵斌带着人迅速离开了,陈氏这才从角落走出来,朝云多多福了福身说:“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云多多摆手说:“我没做什么,要谢就谢那些受伤的百姓和巡城司的人,是他们救了您,您最应该感谢他们。”
陈氏笑道:“是,都应该感谢,还有这三位道长和您这位高徒,若不是他,我可能就落到那东倭魔手里了。
到时候,说不得会成为你们拿下东倭魔的阻碍。所以,今天在场的各位,都该感谢。
别的我也拿不出来,今天,我就将这糕点铺子一年的收入,捐给刑部,在除魔一事上给刑部一点财力支持。”
云多多仔细观察了陈氏的面相,先前的凄苦相已经淡了许多,面上多了几分洒脱,看来她是走出了自己的心魔。
“世子夫人高义,您的慷慨大义实乃我辈楷模,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东周必将彻底清除东倭魔!”云多多笑道。
“俗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东周吏治清明,是我们东周百姓之福。”陈氏说。
“好,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赞叹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安平伯世子正用手撑着墙上,微弯着腰喘息着。
今天衙门无事,他请了个假去赴友人之约,觉得离自己府邸不远,于是带着长随步行前去。
才刚迈进茶楼,就听人说自家夫人在自家的糕点铺子被人打了。
他也顾不上赴约了,让长随去知会友人一声,自己则转身就往这边跑。
刚跑到离铺子不远处,便听到自己夫人慷慨激昂的话语,令他为之一振,忍不住赞叹出声。
陈氏看着头发都被汗水粘在额上的安平伯世子,赶紧迎了上去,扶着他关心的问:
“你怎么来了?还出了一头汗,现在不是当值的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