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作为天使恶魔的战争工具的历史再次持续了万年之久。
在许平安的讲述下,求生游戏世界中的人类们每一两千年就会被血洗一次。
只是人类并非没有反抗。
许平安挑着里面重要的信息念着。
“混沌纪元3354年,一名二代奈非天寻至仙塞,学习成为高阶御法者。”
“混沌纪元4003年,一名二代奈非天通过自行领悟的方式,成为亡灵大师。”
“混沌纪元5612年,一名凡人爬上圣山之巅,完成祖先考验,觉醒野蛮战士血脉。”
“混沌纪元6341年,一名一代奈非天穿越空间乱流,来到一处刚被劫掠的村庄收养了一名幸存女婴,后该女婴为人界游侠鼻祖。”
“混沌纪元6981年,一名青年在毒液中爬出且存活,由此激活巫医血脉,开辟了新的道路。”
“这些应该都是可以转职的职业。”
许平安喘了口气。
“史书最大的作用不是别的,而是它能提供一些最真实的信息。”
“岁月史书一向诚实。”
“混沌纪元之后呢?”
楚天注意力却在后面。
“之后啊...”
许平安翻了翻页。
“混沌纪元年整,越发强大的人类给高阶天堂与炼狱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经商议,高阶天堂与炼狱联合降下神罚,仙塞自此脱离人界之外,人界再无强者出现可能,自此混沌纪元终结。”
“末法纪元1年,高阶天堂与炼狱联合建立圣光教,借此奴役人类。”
里昂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不可能,恶魔怎么会答应圣光教这个名字!”
里昂的语气咬牙切齿。
“叫岩浆教也没人信啊。”
楚天暗搓搓的回答让里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平安继续念着:“末法纪元3年,圣光教建立神国,又称撒卡兰姆。”
“末法纪元4年,除圣光教掌控的强者,其余二代奈非天均遭到圣光教迫害谋杀,除极少数隐居外,绝大多数强者均死于这场大清洗,人称奈非天末日。”
“末法纪元105年,首名圣光教内强者诞生,史称圣教军。”
“末法纪元1406年,永恒之战再度爆发,随着战斗规模扩大,有圣教军强者无意撞破天使恶魔交媾,双方同时下达圣教军清洗令。”
“末法纪元1407年春,高阶天堂覆灭,炼狱覆灭,圣教军就此消失于世。”
许平安看了看岁月史书的封面,嘴里嘟囔着:“没错啊这也。”
“这写的是个什么玩意?”
楚天却能猜测到一些真相。
比如说那些被清洗的圣教军里,有些人便是那绝息圣堂的成员。
若马丁说的没有错误,作为诸天万界四柱石之一的绝息圣堂若是因为护短,随手按死俩小世界的天堂地狱也许真的不用费什么力气。
而这种事,岁月史诗又会怎么知晓。
“继续。”
楚天示意许平安。
“同年,圣光熄灭,撒卡兰姆就此落寞,岁月史书也遭到封存。”
“末法纪元3025年,岁月史书重返人间,时有贵族名为伊斯坦丁知晓圣教军原委,与同村贵族里昂等佯装圣教军传播教义,圣光教中兴开始。”
里昂的面色有了些缓和。
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史书上有这么一笔。
“末法纪元3040年,伊斯坦丁于岁月史书中知晓恶魔召唤法阵的原理,献祭数千人未果。”
“岁月史书再次遗失。”
“末法纪元4000年,岁月史书诞生自我意识,自称佐敦库勒。”
“末法纪元6435年,高阶天堂与炼狱重新复苏,各自休养生息。”
许平安念得越来越快。
“末法纪元8412年,高阶天堂发现永恒战场遗址,与炼狱进行小规模战争,互有损伤。”
“末法纪元9800年,高阶天堂与炼狱复苏完成,永恒之战再度打响,恶魔重返人界,天使作壁上观,撒卡兰姆修筑圣墙,流民汇聚为沃德。”
“末法纪元年,人界被选为求生游戏地点,次年将投入游戏选手,以此触发世界升格机制。”
许平安快速翻页。
直到最后一篇。
“新纪元1年,楚天建立鲜血荒地营地。”
营地之外的战斗还在打响,精英沉沦魔们已经压到了不远处。
人们甚至能听到王海等人战斗时的怒吼。
只是篝火旁的气氛却能结出水滴。
许平安看着楚天:“只有真正意义上影响世界的大事或者没有留存下来的禁忌魔法才会被岁月史书记录。”
“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天摇摇头:“一名平平无奇的孤儿。”
许平安还要开口,却听楚天看向他:“你刚才说禁忌魔法对吧?”
许平安点点头。
“念。”
楚天言简意赅。
许平安哪肯,他对楚天的好奇心已经来到了顶点。
“不念把你棺材板敲碎。”
楚天威胁时的语气特别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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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之外。
安全局。
即使外面已然天黑,安全局内依旧灯火通明。
十余名记录员死死盯着面前的直播画面,随后便快速打下许平安念出的禁忌魔法。
甚至包括着之前缝纫憎恶魂灵的方法。
打印出来的纸张一张又一张地被兰舟拿起,比对之后挑选出最不可能出错误的版本后留档封存。
“不是,兰舟,这样真的能研究好神秘学吗?”
陈帆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兰舟回过头眨了眨眼:“这不挺好的吗?”
陈帆比划了半天:“这也没个研究神秘学的氛围啊。”
兰舟:“那你要啥氛围?”
陈帆略一思索:“这环境太干净了,也太热闹了。”
兰舟摇摇头:“你上坟的时候特意挑死老鼠死蝙蝠腐烂的水果或者刚剪下来的脐带?”
陈帆一愣:“那不会。”
兰舟耸肩:“还是你能笃定你家的祖坟哪天不会出变故,多少辈之前的祖宗变不成粽子?”
陈帆也跟着摇头:“这种事谁说得准。”
兰舟认真地盯着陈帆的眼睛:“那凭啥你祖宗干干净净,别人祖宗就得泡咸菜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