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郑缘他爸有点东西啊,我之前还以为,他这个人就是性子软呢。”
“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是啊。”
“凎,好高明的手腕啊。怪不得对方要两百万,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了呢,原来都是为了这一步做铺垫。”
“眼看着有可能到手的两百万,以及如果说谎就有可能被对付的糟糕局面。这一家人屈服,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啊。”
“软硬兼施,这手段跟我们老板,对付我们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只不过,我们老板没有他这么大手笔,两百万说给就给了。”
姜毅也是被郑伟忠这个急转弯,弄的猝不及防,差点闪了老腰。
“兄弟们,咱们都看走眼了啊。以前以为,这家伙浓眉大眼的是个老好人,没想到这么阴险。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拥有桑树这一家人,做的实在有点太过分了。
按理说,他们属于弱势群体。
正常情况下,都是被人同情的那一拨。
但是架不住,这一家子人贪得无厌。
三棵桑树就讹人家两百万。
心都黑透了。
姜毅是不在现场,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也要给这帮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
直播换面中,郑缘的母亲,震惊反问道:“这几棵树你们是故意种的?”
她脾气本就不怎么好,这一下更是炸毛了。
“你们这群人渣败类,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我们家小缘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你们还想要钱?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就是把这些钱丢给狗,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的。你们……”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国骂。
以这家人为中心,逐渐想他们祖宗十八代靠拢。
最后逼的姜毅,不得不暂时关掉声音。
否则的话,他都有点担心,自己的直播间,会不会被超管直接给封了。
水友们大乐。
“笑死我了,姜大师管声音的手速,没单身个十几年,绝对练不出来的吧?”
“我愿意称之为,以一己之力,差点断送姜大师职业生涯的神人。”
“哼,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轻骂他们。就是风水这些东西,没有法律依据,否则的话他们这根本就是故意杀人。”
“这种人最特么恶心了,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就假装无辜,好像不知道差点害死人似的。”
“而且要不是郑缘的父亲厉害,及时发现了这家人的问题,他们肯定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要我说,还是姜大师最厉害。要不是姜大师的话,郑缘他们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终于,直播画面之中,郑缘母亲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被郑伟忠送到后面,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先让她休息冷静。
郑伟忠则是又来到了这一家人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比之前淡了不少。
不过神色看起来依旧挺和气的:“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提醒你们,最好不要跟我撒谎。我可以给你们二百万,同时也可以把你们送进监狱。”
中年男人赶紧陪着笑道:“您放心,我们保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告诉您。”
郑伟忠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我现在的心情,其实非常的糟糕。因为这几棵树,破坏了我妻子家阴宅的风水。导致我的儿子,从十几岁开始就查出癌症,这些年一直在生死边缘挣扎。如果不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利用。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们全都,碎尸万段。”
见中年男人吓的脸都白了,郑伟忠呵呵笑着道:“放心吧,我说的只是气话而已。这世界上可是有王法的,我也不敢随便做违反法律的事。”
明明郑伟忠脸上一直都有着淡淡的笑容,中年男子却觉得,自己的腿都有点发软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可怕呢。
不过想想即将到手的两百万,中年男子顿时又提起了一点勇气。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就在十几年前,有一个算命先生突然找到了我们,说想要在在我们家地里种几棵树。”
郑伟忠点点头:“对方,应该给了你们不少好处是吧?”
中年男子神色一滞,尴尬的说道:“他只说他因为一些原因,想要种几棵桑树而已。之所以选择我们家的地,就是怕那几棵桑树没人战鼓再死了。所以,他每年都会给我们五千块钱。一方面是买我们这块地的使用权,另一方面,是让我们照顾桑树的钱。”
郑伟忠嘴角微微上翘:“这么说,那个人今年没给钱?”
要是给了钱,这家人也不可能,把桑树卖给自己了。
结果,中年男子的回答。再一次刷新了郑伟忠,对他们下限的预估。
中年男子讪讪一笑道:“那个……他今年也给了。而且因为最近几年,物价上涨的有点厉害,他还给我们涨了一千块。”
不只是郑伟忠,姜毅以及直播间的水友们,全都有点愣神。
几个意思?这句话的信息量肿么就这么大呢?
“我凎,这家人是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么?先不说对错,人家那边还在付钱,他们就擅自把树给卖了?”
“切,你看他们那副德行就知道,典型的只认钱不认人的人渣。一年六千和一下好几百万,这还用想么?”
“不得不说,郑缘的父亲之前直接给钱的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否则的话,根本就问不出这种内情来。”
“我反而觉得,这一家人就是脑子进水了。那个相师明显不是普通人啊,现在还给他们钱,这是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吧。出卖了这样的人,他们一家子能有要果子吃?”
“笨蛋,这就是你蠢了。他们这一家人可不傻。全国这么大,拿了这些钱随便找个地方重新生活,那相师还能找到他们不成?”
“什么仇什么怨啊,几十年了还孜孜不倦的,出钱害人。”
郑伟忠沉声质问:“那个相师姓什么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你们知不知道?”
中年男子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