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但是，方竟成却不敢反抗半句。
“爸！您这是干什么？我做什么，让您生气的事了？”
方竟成的父亲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小王八蛋，以为你爸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离开家了，上大学了，就能肆无忌惮。
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上了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只不过因为你是大学生了，我们以为你自己有基本的判断能力，最多只是感兴趣，不会投入太深，所以才没搭理你。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学那些东西，竟然都学魔怔了。
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跑去拜一个神棍当师傅。
你……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甘心？”
方竟成疑惑的问道：“爸，可是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方竟成的父亲，声音不由的就是一滞，不过很快就恼羞成怒的反驳道：“我知道怎么了？我是你老子，难道不应该关心你在干什么么？”
方竟成尴尬的朝姜毅笑了笑，不急不躁的道：“父亲，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我只是想问问，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我又没告诉您。”
“屁！”方竟成的父亲，声音陡然之间提高了八度：“你个臭小子的直播间，我当老子的难道就不能看看。”
方竟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直播间。
他的水友们都快乐疯了。
“这波绝对是方竟成自己找死，连自己亲爹在直播间都不知道。”
“幸亏方竟成在直播间的时候，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的话……”
马上就有水友接茬：“否则的话，现在应该就是七匹狼伺候了。”
“恐怕不止是七匹狼了，方竟成这次回去，说不定就十八般兵刃全都招呼上了。”
“医生：您父亲只是简单的小感冒。子：同意拔管。”
方竟成也在浏览着，自己直播房间的观众名单。
不过很快方竟成就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找。
因为在他直播间中的榜一大哥，id：展翅雄鹰。
想想这个名字，再想想自己父亲的性格。
还真不难才出来。
“爸，展翅雄鹰就是您吧？”
一想到，自己曾经不止一次，感谢榜一大哥的打赏。方竟成就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问这个干什么？总之，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方竟成有心想要解释，可他的父亲根本就不听。
“有什么话，先回家再说。”
说完，方竟成的父亲，直接挂上了电话。
父亲都下最后通牒了，方竟成也知道不可能再待下去了。
“师……”想到姜毅还没答应自己拜师呢，方竟成硬生生改口道：“姜大师，我一定处理好那些事，您等我的好消息。”
嘟嘟嘟。
方竟成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姜毅笑吟吟的道：“赶紧接吧。
我提醒你，处理好这些问题再过来。
我可不希望，你拜师之后还有人过来找麻烦。
先去吧。”
方竟成只能无奈的，朝姜毅点了点头，一边接电话，一边快步走出不疑斋。
“喂……周老师？您听我解释……”
等方竟成离开之后，蓝诗蓉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问道。
“房大师，你真的决定，收方竟成当徒弟了？”蓝诗蓉好奇的道。
沈如双皱眉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拒绝比较好。江海大学的硕士，也是他们主动培养的人才。一点这件事成了，你说不定会得罪江海大学。”
宋佳却有些不服气：“收不收徒弟，是姜大师自己的事，跟江海大学有什么关系？”
沈如双缓缓摇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江海大学，却未必这么认为。”
姜毅哈哈一笑，阻止了几个女人的争吵。
“现在说这个还早呢，方竟成连他的父母都未必能够说服。我们之间，也未必有这个师徒的缘分。”
庄晓雅失望的崛起嘴巴：“那多没意思啊，收个大学生硕士，这么有面子的事，你竟然一点都不积极。
我要是你的话，肯定帮方竟成想想办法。”
姜毅给了庄晓雅，一个大大的白眼：“所以，你不是我啊。”
姜毅最大的顾虑，其实就是沈如双所说的，江海大学的态度。
他们这些人，跟那些大学，几乎就是两个对立面。
针尾了方竟成这件事，跟江海大学闹掰了。
对他来说，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所以，姜毅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但是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至于具体怎么处理，那就只能看方竟成自己。
“下一个！”姜毅很快就把方竟成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继续开始给人算命。
外面人山人海的，完全没有减少的迹象。
与其费尽心思琢磨这些事，还不如尽快给那些人算命。
不过，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姜毅已经尽量快了，可一直忙活到华灯初上，不疑斋外面的人，似乎依旧没有减少多少。
唯一的变化就是，被姜毅拒绝的人越来越多，抗议诋毁他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姜毅轻轻捏着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一天看相看的，他的眼睛都酸了。
相比起来，蓝诗蓉她们四个女人，却是精神奕奕的。
对她们来说，看姜毅给人算命，可比刷短视频看电视剧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这几个，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大小姐，直到今天才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听姜毅宣布关门，哪怕有静心符的压制，也能听到十分明显的嘘声。
不过，姜毅并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关了门。
外面的人又等了一会，见不疑斋是真的关了门，很快纷纷散去。
那些黑姜毅的人，见所有人都离开了，自然也没有继续黑下去的兴致，同样离开。
没多一会的功夫，不疑斋门前的人，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所有人走后，姜毅却有些头痛了。
看着眼前，四个环肥燕瘦的小美女，姜毅脑仁疼。
“你们几个，打算怎么办？今天，是不是要回学校？”
蓝诗蓉笑吟吟的道：“姜大师您费心了，我家里在附近有一座酒店，我们住酒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