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变故,来的又快又出乎意料,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淮河君脸色一变,急忙喊道:“妖女,休伤长江君,便将他放下。”
只可惜,淮河君开口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见水母娘娘远遁,瞬息之间就消失在天地之间,与此同时,那从天外传来的一声惨叫,让几人的脸色具是一变。
不过,很快,众人就顾不上长江君的情况了,只见那恐怖的巨大身影出现之后,嘶吼一声,一股都深入心扉,冰凉刺骨的纯粹邪恶意志顿时释放出来,恐怖的气息之下,众人纷纷色变,眼前顿时浮现尸山血海,一股杀念瞬间顺着脑门儿,直冲神魂识海而去。
顿时,几人神魂不稳,顾不得多想,连忙盘膝坐下,搬运真元,稳固心神。
可是,这股气势邪念,不过是开胃菜罢了,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只见那巨大的身影利爪一挥,恐怖的血光浮现,汇聚成一个凶狠之际的魔咒,朝着头上的宝塔飞去。
只见那魔咒变化之下,顿时天降血雨,落在宝塔之上,污染佛光,吞噬佛云,原本那宝塔之上,佛国显化,一片祥和之象,结果,在这恐怖血污之下,却生生演变成地狱恶象。
佛陀泣血,菩萨伪善,金刚白骨,罗汉枕尸,比丘作乱,天姬化孽,一副群魔乱舞,霍乱苍生之象。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连大圣国师王菩萨的灵瑞塔也镇压不住吗?”看到这一幕,淮河君瞪大双眼,颤抖着嗓子说道,颤抖的声音中,满是充斥的惊恐之色。
眼看在那血光魔咒之下,灵瑞塔的佛光越来越弱,就在此时,忽然,天空中升起朵朵白莲,只见一位佛门菩萨,赤足而来,步步生莲,那千丈佛塔,也瞬间缩小,缓缓落入他的手中,佛光一闪,血污尽去,重现往日光辉。
看到自己的血光被清除,那巨大的黑影发出声声怒吼,挥舞利爪,就朝着空中的大圣国师王菩萨抓去。
见状,大圣国师王菩萨脸色不变,摇摇头,叹息一声,“旁门左道,难入法眼,到了贫僧面前,还敢逞凶吗?“
说着,只见大圣国师王菩萨将手中佛塔一抛,顿时,一股庞大的吸力传来,落在那黑影身上。
顿时,黑影挣扎嘶吼,身上血光暴虐,想要抵挡佛塔的吸力,可又如何抵挡得住,在阵阵尖锐刺耳,骇人心魄的叫声中,根本没挣扎多少,就被佛塔彻底镇压,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那黑影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同时,敖信也忍不住多看了这大圣国师王菩萨一眼,这位不愧是半步大罗的金仙大能,实力之强,怕是足以横扫四海了吧。
“见过大圣国师王菩萨!”见状,众人纷纷上前行礼。
“南无阿弥陀佛,诸位免礼。”大圣国师王菩萨连忙还礼。
“菩萨,敢问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又如此神通,居然连您的佛塔也能污染。”淮河君见状忙问。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看向大圣国师王菩萨,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大圣国师王菩萨笑笑,“尔等可曾听说过,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自然听说过,乃是玄门道兵,与佛门金刚力士,有这异曲同工之妙,菩萨难道是说,刚刚那怪物,是黄巾力士不成?这不太可能吧?“众人吃了一惊,连忙说道。
“不错。“大圣国师王菩萨点点头道,“那怪物,就是黄巾力士,不过,却也不算是黄巾力士?”
“这怎么说?”
“你们也知道,黄巾力士,乃是玄门道兵,有护法降魔之能,刚刚的怪物,却阴邪无比,分属魔道,自然不能算是黄巾力士,不过,也的确和黄巾力士有关。“
“昔年上清圣人传道天地,于金鳌岛建立截教,万仙来潮,好不盛大。”
“不过,由于上清圣人有教无类,故此坐下也多有一些旁门左道之徒,那石矶娘娘就是其中一个,精通左道之法,却是将玄门道兵用魔道手段淬炼,虽然攻击力极高,但却偏离大道,难得正果,后来因果纠缠,却是上了那封神榜。“
“说起来,也是水母娘娘未成金仙,不明大道,才会修炼石矶娘娘这道法门,果真是妖邪出身,上不得台面。“大神国师王菩萨不屑的说道。
“不是吧?“听到这话,敖信忍不住开口道:”菩萨,恕小龙无礼,那水母娘娘,不是已经证的金仙正果了吗?为何菩萨这样说呢?“
“对啊菩萨,那水母娘娘不是已经证了金仙正果吗?“其他几人也是纷纷附和道。
“呵呵,她算什么金仙。“大圣国师王菩萨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傲然地摇摇头道:”她最多能算是个假金仙罢了,金仙大能,跳出三界,脱离五行,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尊,不染大劫,便得自在,那里是那么好证的,她若真是金仙,你们便是有万般手段,也绝对难逃一死。“
“玄玄玄,道最玄,莫把金仙当等闲,金仙大能几个字,可不是白说的,水母娘娘,只能说跨出了临门一脚,看上去像是金仙,其实还差得远呢,多少年来,被困这一步的太乙玄仙,也不知有多少,你们也是见识的少了,等你们见的多了,就知道,金仙和半步金仙,有多大的差距。“
“不过,就算是这样,半步金仙也比太乙玄仙强了不少,才给了你们这种错觉,依贫僧看,水母娘娘如今已是误入歧途,难得正果了。”大圣国师王菩萨摇摇头道。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没想到如此恐怖的水母娘娘,在大圣国师王菩萨眼中,居然仅仅只是个假金仙吗?
金仙大能,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看水母娘娘自己,似乎也认为自己已经是金仙大能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吗?
不过,看大圣国师王菩萨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几人就知道他不打算再说了,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