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养猪馆后院。
桌旁坐着,关跃寒心思乱着。
‘···城主府上门女婿···’
“呜~!”开门声。
抬头,关跃寒看向院门。
院门外走进两名枣红衣男子。
来了!坐着不动,关跃寒看着枣红衣走进屋里,抱拳。
“城主让我等来请公子去养鹤居,公子请。”普通男声。
两名枣红衣转身向门外单手做请。
好吧,该来躲不掉!点头,关跃寒开口:“好。”站起来,抬脚,从两名枣红衣身边走过。
···
院门外,街道上。
右侧枣红衣向前走一步,单手向右做请。
“公子这边请。”普通男声。
好吧,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皱着眉头转身,关跃寒抬脚跟上枣红衣。
随枣红衣绕过一段街道,来到一座高楼前,关跃寒边走着,边拿眼扫视整个大楼。
两阶石制台阶上有两根红漆大门柱,门柱上写有一些龙舞金漆大字,门柱后是一红漆大门,门框上雕着许多形状各异仙鹤,门上有一块牌匾,匾内有三个黑色龙舞大字——养鹤居。
为首枣红衣边走边转身,边单手做请。
“公子,请。”普通男声。
好吧,逃无可逃,那就硬着头皮吧!抬脚,关跃寒迈上石阶,跟上枣红衣走进大门内。
随枣红衣绕过几个走廊,走进一个院里,走进一个房屋内,关跃寒看向已然转身正对自己抱拳枣红衣。
“公子请在此处稍待,城主马上到。”普通男声。
看着枣红衣从自己身边走过,关跃寒用眼扫视屋内环境。
地是红砖地,正对门墙壁有一张长桌(条案),长桌上用小木架驾着一些小刀、匕首等等武器;长桌前有矮点方桌,方桌上摆有两付茶碗,方桌左右各有一把椅子;除此之外还有几盆花草分放在屋内各处——或在桌上或在屋子的角落里。
然后呢?!皱着眉头,将目光放在地上,关跃寒心思微微动。
‘就这么来了,就这么要入赘到城主府,就这么要跟一个丑女···’
“你便是关跃寒?”雄厚男声。
来了?!循着声音微转身,转头,关跃寒看向身后。
“你小声些,真是,孩子不必紧张。”温和女声。
一白衣男子,一青衣女子从门外走进。
转回身,转回头,低头看脚,关跃寒开口:“嗯。”眼角余光偷偷瞄着白衣,青衣。
白衣男子走到正对门右侧座位坐下,青衣女子走到正对门左侧座位坐下并把手伸到半空,招手。
“孩子,来,往前站些。”温和女声。
好吧,看吧!抬脚,关跃寒走两步,停下。
“小子,抬头!”雄厚男声。
“要死啊,你这么大声做甚么?!”温和女声娇斥。
“不是,夫人,你业知道,我嗓门一向这么大!”雄厚男声压低声音。
“那你便别说话,我来说。”温和女声。
“你这。”厚厚男声。
“孩子,来,且把头抬高一点。”温和女声。
抬吧,丑媳妇总要见?!微抬头,关跃寒看向对面两人。
右边椅子上白衣男子方脸,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脸严肃着;左侧椅子上青衣女子鹅蛋脸,卧蚕眉,杏子眼,琼鼻,正面带微笑动着朱唇。
“孩子,此处不是刑堂,我等也并非要审问与你,只是有些话要问你,你且不必太紧张。”蚕眉女子温柔说道。
好吧,任人宰割而已!关跃寒轻点一下头“嗯。”顺势低头看地板。
“想来易道长已跟你说过你与家女有着姻缘,我且问你,你对此番姻缘可能信否?”温和女声。
所以,能不信吗?!关跃寒开口:“那个,这个,我,我应该信吧。”。
“甚么应该不应该,信便是信,不信便是不信。”雄厚声音。
“你别说话,真是。”温和女声娇斥。
“如此说来,你便是信得此段姻缘,即是如此,那三日后正好是良辰吉日,到时你便与家女拜堂成亲,你看如何?!”温和女声。
三日?!抬头,看向青衣,关跃寒开口:“啊?!”。
“啊甚么啊,怎么?你不愿意?!”雄厚男声冷然。
能不愿意吗?低头,关跃寒开口:“没,没有。”。
“好,那接下来我所说之话你且要认真记住。”温和女声。
点头,关跃寒开口:“好。”。
“你叫关跃寒寒,是阳东人,家中父母双亡,无亲无戚,平日里以砍柴、捕鱼为生,因在潜蛟林里砍柴时被猛兽追杀而至头部重伤得下这离魂之症,如今在易道长医治下伤势已是好上许多,只不过你这离魂症虽有所起色,但却只能模糊记得以上这些事情而已。”略顿“我这么说来你可能记住?”温和女声。
做身份!点头,关跃寒开口:“嗯。”。
“这些话你且一定要好好记在心里,任何人问你时便都只记得这些。”温和女声。
毕竟城主女婿,不能来历不明吧?!点头,关跃寒开口:“哦。”。
“哦甚么哦,且把这些话背一遍来听听。”雄厚男声。
又不是很难记!皱着眉,低着头,关跃寒开口:“这个,我是阳东人,家里父母双亡,没有亲戚,平时砍柴、捕鱼为生,在潜蛟林里砍柴时被一只猛兽追上导致头部重伤得下离魂症,在易道长治疗下,离魂症有所起色,但也只能记得以上这些事情。”。
“很好,寒儿,既然你与家女婚事已定,那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养鹤居里罢,我与你岳父业改口叫你寒儿,你看如何?!”温和女声。
岳父?!好吧,婚事都定了!点头,关跃寒开口:“好。”。
“寒儿,你岳父叫陈弘深,你平日在养鹤居内叫他岳父业好,或是叫爹业好,但在出得这养鹤居后为免别人以为你是仗势,你且是最好唤他做城主。”温和女声。
仗势?!点头,关跃寒开口:“嗯,好。”。
“至于我,我叫林采璇,平日里你便唤我作娘即可。”温和女声。
点头,关跃寒开口:“好。”。
“还有你未来娘子,她名叫陈以雁,平日我等都叫她雁儿,婚后你叫她雁儿业行,或是叫娘子业行。”温和女声。
陈以雁?!娘子,老婆?!点头,关跃寒开口:“好。”。
“那此次谈话且先如此,至于这踞虎城中各种大小规矩,你我来日方长,我会慢慢一件件说与你听。”温和女声。
青衣女子站起来,走。
“来,我领你去这三日暂时所住之处,你且先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温和女声。
暂时住处?!低着头,关跃寒开口:“好。”抬脚转身,跟上青衣女子,听青衣女子说话。
“寒儿,你初来踞虎城很多规矩你不懂,且踞虎城里其他人业都不认得你,若是引起甚么误会恐怕却是极不好,故而这三日里你且最好不要四处乱走,等你与雁儿完婚后,再让雁儿带你四处走走,你看如何?”温和女声。
软禁?!能如何?!脚步不停,关跃寒开口:“好。”。
“当然,这养鹤居里除去我,你岳父,还有雁儿便是再无他人,故而,你若是想走动却是可以在养鹤居内走动走动,不过,这已定亲夫妻婚前见面是大忌,故而你要走动时却是最好与我说一下,我好让雁儿先回避一下,你再来走动。”温和女声。
不能见面?!反悔?!皱着眉头,盯着地板,关跃寒开口:“好。”。
“还有,这养鹤居内并无丫鬟,所有家中事物都是由我和雁儿在操持着,你平时若是有甚么需要且直接与我和雁儿说既可,当然,这雁儿在婚前因着规矩不能见你,故而这三日你若有需要直接与我说即可。”温和女声。
边低头看着地板,关跃寒边跟青衣走,边开口:“好。”。
随后安静,随后走过几段走廊,关跃寒随青衣女子走进一个院子。
站定,低着头,关跃寒用眼角余光看面前已然转身青衣。
“寒儿,这三日你且先住在这听月苑里,有甚么需要且不必拘谨,与我直说即可。”温和女声。
低着头,轻点一下头,关跃寒开口:“好。”。
“那浴澡间里已放好热水以及木屐,衣物,你先去沐浴罢。”温和女声。
抬头,点头,关跃寒开口:“好。”顺青衣手指看向院子右侧一个小房屋。
房屋有两个小门,其中一个小门开着。
“那且如此,我晚些时候再送饭过来,你去沐浴罢。”温和女声。
去!好吧,她等着呢!抬脚,关跃寒边向小房屋走,边打量着院子。
院子内,有青石地面,有绿树,有盆栽,有石桌石椅,有正对门三间房屋,中间房屋屋门开着。
洗澡!低着头迈进小屋内,关跃寒转身关门,抬头,看屋内环境。
房屋地上铺有鹅卵石,还有一双木屐;房屋证明墙上挂有几件衣服,钉有几个木钉子;房屋最右侧靠墙有一张长木桌,木桌上有三个木桶,一个木桶冒着热气,一个木桶装满清水,清水上飘着一个葫芦瓢,一个木盆子空着;木桌上还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黑乎乎馒头大小东西。
然后呢?!洗澡?!洗吧!抬脚,穿上木屐,关跃寒边解衣服扣子,边向墙壁木钉走去。
把衣服挂在木钉子上,转身走到长桌前,拿起葫芦瓢打起一瓢冷水倒向空桶里,关跃寒心思随水里哗哗着。
‘三天,三天后就结婚!岳父,岳母,娘子!’
‘怎么就成了这样?!梦,然后穿越,然后到潜蛟林···’
‘···等等,万一是易道长和城主他们联合起来?!不可能,就算联合业完全没必要找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没有身份···’
‘···唉,穿越这事本来就像梦一样,而且,人生本就如梦!’
‘所以,想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接下来吧!’
‘···父母长相都那么好,再丑业应该不至于太丑吧?!···’
‘···关灯真能一样吗···’
边搓着身子,关跃寒心思持续不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