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情况,一个不懂的什么叫开心的女人却在教你怎么样才会开心,那都是一个奇迹。
而柳白苏现在就是一个十分鲜明的例子,这个不懂开心甚至从来没笑过的娘们,再教叶玄什么叫开心。
“我们走吧。”叶玄看了一眼被打的遍体鳞伤徐年江,缓缓说道。
这还没完,他和徐年江还没完。
他的脾气很好,发火的次数也很少,可是一旦他发火,怒气将会很难抑制住。
“你先去电梯那吧。”柳白苏说道。
叶玄愣了愣,不知道柳白苏打算做什么,但现在他心情还算好,就没有在意。
柳白苏把叶玄支开以后,转身回到了屋子里,看向那狼狈不堪,遍体鳞伤的徐年江,一脸淡然的道:“事先提醒你一件事情,不要试图报复,因为那样只能加快你的死亡。你的死亡对于我而言是无所谓的,不过,既然那个人不想让死,那你就活着吧。当然,活着,就别做一些类似于反抗等,对于你而言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了。”
对于徐年江的死活,柳白苏不在意。
任何一个人的死活,柳白苏都没什么变化。
只是,叶玄没打算让徐年江死,而是让徐年江身败名裂,她自然要给叶玄几分面子。让徐年江暂时活着。
徐年江事后肯定会报复,对于徐年江的报复,柳白苏根本没在意过,徐年江的报复相比云组织而言,恐怕是显的苍白无力了一些,但如果徐年江报复的话,那样的确会加快徐年江的死亡——
她没打算让徐年江死,所以,自然要提醒一下。
毕竟,有很多时候,活着,要比死了更痛苦。而那些比死了更痛苦的人依旧还活着,只是没勇气死罢了。
让徐年江成为这样一种人,也不错。
柳白苏说罢这话,便转头走了。
而徐年江则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听到了柳白苏的话,身子明显一颤。
一行人打了徐年江,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只到柳白苏一行人离开医院,那些医生才冲入徐年江的房间里,一个个佯装着急地说道:“徐医生,徐医生——”
“快,徐医生有生命危险,需要尽快的抢救!”
许多人都看到了那靠在墙角的护士长,只是,许多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将其忽视了,因为这个时候,忽视是最好的办法。
……
离开了医院,柳白苏和叶玄并肩走着。
“你想让徐年江身败名裂吗?”柳白苏问道。
“对!”叶玄点头。
柳白苏一脸木讷,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手里,不是有证据吗?”叶玄一脸诧异,就凭徐年江当年所做的一切,徐年江就该死一万次,就该身败名裂无数次。他当年得到的,从自己父母身上得到的,叶玄要将这个徐年江全部都吐出来。
“我并没有说过我手里有证据。”柳白苏缓缓说道。
“------”叶玄的心情顿时从高峰跌入低谷。
而下一刻,柳白苏一句话又把叶玄的话死灰复燃。
“但我手里有一些证据,只不过不是直接的证据。”柳白苏声音轻轻的,道。
“------”
叶玄摸了摸鼻子,道:“直接证据和非直接证据,有什么差别?”
“直接证据可以直接让徐年江身败名裂,非直接证据只能让徐年江遭到一些压力,让徐年江身败名裂,还不够。”柳白苏说道。
“------”
叶玄觉得,柳白苏这话说跟没说一些。
“不过,想要让他身败名裂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柳白苏声音不冷不淡。
“你不是没证据吗?”叶玄再一次问道。
柳白苏淡淡的看了一眼叶玄,虽然从柳白苏的眼睛里看不到关于感情的半点东西。但是,叶玄还是清楚地从柳白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看白痴的目光,柳白苏在用一种看白痴的人看人——
她看的人是谁?
叶玄陡然晃过神来,柳白苏看的是自己——
“想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不一定非要证据,就像徐年江当年让你父母身败名裂一样,他并没有证据。”柳白苏一脸木讷的说道。
“你有办法?”叶玄耷拉的脸顿时一变。
对啊,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不一定非要有证据。
十年前的事情,现在哪里那么容易找证据?即便找到了,又能如何?徐年江完全可以因为时间的原因打死不承认,谁也没办法,毕竟时间太久了,其中的变故太多了,谁也无法确定就是徐年江做的。
不过,谁又说过,让徐年江身败名裂,一定需要证据了?
有很多时候,让一个人胜败名列,未必需要证据,也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就比如说徐年江当年对付他父母一样,他也一样可以用一种不需要证据的办法,让徐年江身败名裂!
只是,用什么办法?
叶玄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请教柳白苏了。
“有。”柳白苏十分简单的说道。
的确,这对于她而言,也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早说?”叶玄说道。
“一般情况下,只有白痴才会问到这里,才明白我的意思。”柳白苏一点面子都没留给叶玄,轻描淡写的说道。
“------”
叶玄险些崩溃。
这个女人骂他白痴还骂上瘾了。
对于让徐年江身败名裂的事情,叶玄心里面清楚,不能操之过急。但是,这一次至少将那徐年江痛揍了一顿,叶玄心里面舒服了很多,柳白苏答应自己帮忙处理此事,这也让放心了不少。
至少这个女人比起应落雁而言,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女人。
想起应落雁,叶玄打开了手机,发现手机又多了几条未接来电,这些未接来电都是应落雁,想到这,叶玄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给予理会。
当你最想要等到那个人电话的时候,那个人没有打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心灰意冷。
叶玄想起应落雁频频利用自己的事情,心里面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伤痛。
现在等应落雁打来电话,接通时,又听一些什么?
听这个女人的道歉?
他最想要的,应该不是对方的道歉。
叶玄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在去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