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武成摇了摇头道:“爱钱?不,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一个爱钱的女人。她或许真是一个爱钱的女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不理智的女人,应落雁不傻,她比谁都不清楚她驾驭不了这四十个亿,也拿不动这四十个亿,但是她为什么还要从应天贺的手里得到这四十个亿?”
“你的意思是说,这应落雁从一开始,就和柳白苏商量好了。由她从应天贺手中拿到四十个亿,然后交给柳白苏。”应建东也不是笨蛋,很快就猜测出了一些事情的缘由。
“多半是如此了,这个计划早就是柳白苏和应落雁商量好的,毕竟这两个女人和叶玄关系好,她们会合作也不让人奇怪。”应武成眼神里满是恨意。
叶玄,又是叶玄!
他现在对叶玄的恨意,绝对要比对柳白苏的恨意还要强烈。
先是神王交出的十个亿和叶玄有关,现在应天贺调动的四十个亿还是和叶玄有关,为什么什么都和叶玄扯上关系?
“这么说来,这四十个亿,现在已经在柳白苏的手中了?”应建东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心里一个咯噔。
要知道,这四十个亿在应落雁的手里,他们还能拿得回来,但在柳白苏的手里,他们可就拿不回来了啊。
“正是如此,这也是我为什么恨应天贺的理由。如果这四十个亿只是在应落雁手里,根本没必要担心什么,以应落雁的势力和后台,我们完全可以把这四十个亿夺回来,但是应落雁不是白痴,应天贺和应落雁斗,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应武成恶狠狠的道:“从应天贺打算收购青石珠宝的第一刻起,就在应落雁的算计当中,应落雁料定应天贺没什么能力,而应天贺在应家职务又很高,自然就成了应落雁算计的开始。而应落雁很清楚她吞不了应家的钱,这四十个亿,早就给了柳白苏了!”
“这……”听到这,应建东的面色变得难堪起来。
如果这四十个亿真在应落雁的手里,倒是没什么,可是如果在柳白苏的手里,那意义就变得截然不同了。柳白苏得到这四十亿,柳家必然元气大伤,其经济方面足以瞬间补充元气,且超越应家。
真在权势上面,柳家和应家是扯平的,比的就是谁更有钱。
现在就因为应天贺一个人,把应家的钱,完全变成了柳家的钱!
“现在这四十个亿在柳白苏的手里,才是最麻烦的!”应武成沉声说道:“柳家现在得到这四十个亿,必然会赶超应家,应家已经错过了最佳解决掉柳家的机会。可恶,先是神王,又是应天贺!”
应武成一拳头打在了墙面上。
他恨。
他恨自己明明只差一步。
可就是这一步,先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坑走了自己十个亿给柳白苏,后是应天贺这个叛徒调动出四十个亿,还是给了柳白苏!
难道老天不想让自己赢吗?
“我不甘心!”应武成怒吼道。
应建东则是在旁说道:“既然应落雁那个贱女人敢把目的打在我们应家的身上,就绝对不能轻饶了他,武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此事和神王说一下,应落雁必须得死。”
“没用的。”应武成叹了一口气,说道:“神王自视清高,现在被云组织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岂会借给我们力量,在他们眼里,帮我们杀人是小事,他们没事的时候才帮我们,有事的时候,他们可是一个人也不会借出来的。更何况这应落雁旁边有叶玄,那叶玄两次出入神王内部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想依靠神王对付叶玄,哼,不可能。”
“难道就让这个女人乖乖的活着了吗?”应建东双拳紧握。“还有那叛逃应家的王宾,如果不是王宾,应天贺也就绝对不会上当。”
应武成听到王宾二字,一脸狰狞的说道:“王宾早在应天贺签好合同的第二天就离开华夏国,逃到国外去了,天知道他现在在哪。”
“可恶!”应建东听到这,一时间火冒三丈。
他们应家何时受过这种气,吃了一个哑巴亏,却连仇都报不了。
“难道事情就这么算完了吗?”应建东不甘心的道。
“当然不算完,怎么可能算完了。”应武成恶狠狠的道:“二叔,应家一定能称霸燕北,柳家也绝对能灭亡。他们拿了我四十个亿就以为自己赢定了?哈哈哈,无稽之谈!”
说罢这话,应武成直接转身离去。
看到应武成离开,应建东也紧跟着转身离去,只剩下那地面上的一滩血迹,代表着应天贺在这里被杀的事实。
……
应天贺的死,没人知道,也没人去关注。
对于应天贺,更多的人还是不屑一顾,应家自家人对其恨之入骨,外面的人则是很清楚这应天贺这个人自私自利,小心谨慎却没什么大能耐,完全不把应天贺当成一号人物看。
所以,这应天贺自视清高,然而死了之后,连个墓碑和送终的人都没,甚至偌大的一个燕北,都不曾有人关注此事。
而就在应天贺死去的第二天,柳家花园小亭中。
天空中飘着雪花,使得整个花园染上了一层白色,柳白苏坐在小亭中,手中捧着热茶,靠在椅子上,眸子盯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看了有好一会,她把手放在外面,雪花飘落在手上,她盯着手中的雪……
“你什么时候,也会做这种可爱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叶玄的声音响起,声音落下之时,叶玄不知道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了小亭里。
叶玄看着柳白苏现在的动作,脸上哭笑不得,在他的印象里,柳白苏是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的。
听到叶玄的声音,柳白苏突然间将这手中的雪花抛掉,有些慌乱。再听起叶玄所说之话,不由得轻吐了一口气。
是啊,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做这种事情了,竟然会用手,去接雪花。
以前的她,可是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之事的。
“你慌什么?”叶玄觉得自己是不是看傻眼了,柳白苏刚才好像有些慌了。
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现在的柳白苏越发比以前,更加有人情味的感觉。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柳白苏木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