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啊,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巧巧。”
“嗯。”高小玉站了起来,看了看两边说,“你这房间看起来只有一间卧室,有没有多余的被子啊?不如我就在沙发上凑合好了。”
“那怎么能行,你可是董事长安排在我这里住下的贵客,而且他还给了那么多的钱。”周巧巧说,“当然是你睡卧室,我睡沙发了。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平时都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来往,你在这里住,只要不出门的话没人知道我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那就麻烦你了。”
高小玉并没有多做客气,现在他也没有那些心思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默默的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这是一个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房间。
尽管周巧巧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也阻挡不了一颗少女心。
整体的房子,大部分的颜色都是粉红色的,洁白的窗纱,粉红色的墙纸,粉红色的床铺床单还有枕头。
枕头旁边还放着两只卡哇伊的布娃娃。
连同床头柜前的一个粉红色的hellokitty存钱罐儿。
高小玉莫名的想起了从前自己的那个家。
她也不过18岁的年纪,自然也是很喜欢,充满了梦幻的粉红色,只是家里的颜色没有布置得这么显眼而已。
她忽然就没有那么担忧了,只是有些恍惚。
分不清自己是谁,又为何会身在这里。
仿佛是回到了多年前父母身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充满了天真幻想的女孩子。
可是当睁开眼醒来,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透进房子里,仍然有些刺眼。
一切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柔弱的女声询问,“小玉,你起床了吗?我准备好了早餐,你若是想多睡一会儿,我就把早餐放在锅里了,等你起来再吃,我要去上班了。”
“哦,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那我就走了,你记得千万不要出门,等到了中午的时间我会回来给你做午饭的。”
“谢谢你了,我知道。”
高小玉故意等外面没有了动静,才缓缓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走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又到厨房的锅里来,出了还冒着热气的一碗周。
周巧巧的手艺虽然不比夏若眠,不过做的也还算可口。
高小玉吃完了饭就坐在小客厅的窗前发呆。
这房子处于二楼的位置,往下看去行人依稀。
偶尔路过的人或许沧桑或是哀愁,或是面目表情。
他们就好像是电影里的角色有些模糊,又有些生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外面响起了剧烈的声音。
高小玉一阵的心惊,难道是有人找上来了吧?
随后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舞,开门。”
“严沥!”
高小玉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连忙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严沥的样子有些恐怖,半张脸都被鲜红的血液染湿了,手一直死死的,按着腰,好像那里也有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
严沥说,“我没有事儿。”
他说着缓缓的走进了房间里。
欧小玉警惕的看了看门外的情况,确定没有别人才关上了门。
严沥自己走进卧室翻了一阵,找到了纱布和剪刀等工具,又到卫生间去自己处理了。
高小玉焦急不安的在不大的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终于走了出来,脸上的血迹洗干净了皮肤,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
“严沥,我刚才看见你身上好像也有伤,难道不用去医院的吗?”
“你放心吧,那一刀子插的并不深多玩一会儿,没关系的。”严沥做到了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你……”
说到休息一下高小玉莫名的想起了电影一些不好的片段。下意识的不想让他休息。
“你这么早过来又受了伤,应该还没有时间吃早饭吧。锅里还剩下一些食物,不如我热了给你吃吧。”
严沥没有睁眼只是恩了一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单纯的,因为痛苦发出的一声。
高小玉早上的粥喝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儿快速的去厨房,热的粥端了过来。
她把汤匙塞进了她的手里说,“严沥,你快点儿起来把粥喝了,你受的伤,只有填饱肚子才容易恢复。”
严沥睁开了一条眼缝,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说,“你终于会关心我一下了吗?”
高小玉后退了一步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任意的一个人,为了我如此冒险我,我都会担忧的。”
“是吗?”严沥低下头端起了粥碗,勉强的吃了几口,皱着眉头,又把粥碗和汤匙放在了小桌子上。
他的伤口只是经过了最简单的止血处理疼痛难忍,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
“小舞,我跟父亲迟早会闹到这一天的。我不赞同他的做法,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所以你也没必要为我出事儿而内疚。”
“严沥,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这真是一个讽刺。”严沥看向了地面,声音低沉。
“我以为这一辈子不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可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又怎么样?以为这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严沥,有件事情,我不想让你继续误会下去了。”
高小玉下定了决心,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也应该很奇怪吧。苏未他为何会突然喜欢上我?还有孟皓,他为什么也能够为了我而不顾性命?而我给你的感觉,应该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严沥诧异的抬起了头来,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因为我只是跟以前的那个人长得一样,其实并不是一个人。”
“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你明明就是……”
“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来。”
半个小时之后高小玉吧,前因后果,大概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
严沥听傻了眼,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他有些声音嘶哑的询问,“按照你的说法,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曾经跟我发生过关系的人了?那个如今重新恢复,光彩明艳的夏若眠,还是我喜欢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