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梁恒没好气的咬牙切齿道。
崔莺莺卡在中间推了推他,挤眉弄眼的道:“我记得你和崔俊彦有些龃龉,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想错过?”
梁恒把方才重新接上的手搭了上来,若有所思的蹙眉,“你是来捉弄他们的?”
“那不然呢?”崔莺莺循循善诱,“我早就看这群王八蛋不爽了。”
韩魉:“……”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再三斟酌之下,梁恒同意了这个荒谬的提议,正默契的准备三人一块跳下墙头时,二人落地却发现少了一个。
一抬头,那人动作艰难的还挂在墙头上。
韩魉看不下去的飞身上去将人带下来。
梁恒:“……”这个废物。
“谢谢韩哥!”崔莺莺踉踉跄跄的站稳之后,将肩膀上的包袱重新挂住感谢的朝着他鞠了一躬,随后轻车熟路的走在了最前面给二人带路。
梁恒很是迷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你和崔莺莺到底什么关系?居然会跟着这个废物犯浑。”
瞧这人倒也是仪表堂堂,不像是鸡鸣狗盗之辈。
韩魉目不斜视的注意着前面财神爷的一举一动,深怕人有个三长两短,一身浩然正气的道:“君子之交。”
全靠银票。
大半夜的除了个别守夜的仆人,大部分的人已经歇下来了。
三人蹑手蹑脚的在假山,竹林,和花园中穿梭,一路鬼鬼祟祟的摸到后院的岔路口。
“这边就是男眷的院子了,那边是女眷的院子,咱们分头行动。”崔莺莺压低声音开口。
梁恒很是郁闷,但来都来了,打退堂鼓也不是他的作风,立马挺胸抬头,“一炷香之后在这里会合。”
崔莺莺笑着扬眉,拽着韩魉就要往旁边跑,可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一回头发现梁恒在另外一边死死的拽住他的另外一只胳膊。
“你干什么?”崔莺莺气急败坏。
梁恒怒道:“他和我一起。”
“他是我的人,当然要和我一起了。”崔莺莺不甘示弱的往自己的方向扯,开什么玩笑,要是她再被人给发现了,韩魉还能带着她飞啊!
梁恒也寸步不让的道:“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又不会武功。”
他可不傻。
最后二人将问题丢给了无动于衷的韩魉,“你选谁?”
韩魉:“……”
作为杀手,他的专业就是替雇主解决一切麻烦,待二人开始向他砸钱之后,韩魉凭借一己之力将他们的障碍都给扫除了。
缩在墙角的二人面面相觑,好一会之后还是崔莺莺最先反应过来,“咱俩为什么要给他钱啊?”
“不是你先拿钱羞辱小爷的么?”梁恒不爽的道,在这种事情上面输了,他不要面子的么?
崔莺莺苦恼道:“怪我钱太多了。”
二人等了好一会之后,韩魉总算是回来了,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二人,遮住了皎洁的月色,潇洒的理了理衣衫,“已经处理好了,可以去了。”
“好嘞!”二人立刻分头行动。
夜色漫长,原本寂静的崔府内,却上演着一出好戏,那烛火倒映出来的影子看得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目的达到的两人心情很是不错,一改先前的水火不容,直接握手言和了。
“要不咱们拜把子吧?”三人走在月色下,崔莺莺激动的提议。
梁恒眼前一亮,“好啊!”
“韩哥你……”二人眼巴巴的朝着旁边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韩魉。
主要是得拉上这人一起啊!
“不拜!”韩魉高冷的环抱着双臂无情的拒绝了。
崔莺莺瞬间就懂了,“一千两。”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空旷无人的河岸,三个身影跪在地上,每人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对着明月,对着面前的柳树壮志豪言。
【恭喜宿主,获得生命值加五。】回到郡主府,刚刚趴在床上筋疲力尽的崔莺莺,还没喘口气呢,系统的声音就响起了。
她立马就精神了,迫不及待的追问,“系统,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系统淡漠道【下一个任务户部尚书的女儿——沈玥,攻略她,将她对宿主的好感度拉到一百。】
崔莺莺拍了拍胸脯,“总算不是什么缺德的人物了。”
片刻之后她尖叫,“她和崔怀柔可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哎!这怎么玩啊?”
这比让她去勾引魏书宴还要过分。
【那是你的事。】系统扇动着翅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消失不见了。
崔莺莺躺在床上胡乱踢了踢脚,拉起蚕丝被往身上一盖,“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干了一晚上亏心事的三人却睡得香甜不已,而一大早的崔府却炸开了锅。
崔怀柔尖叫着看地上的满地残骸,崩溃的跺脚,“到底是谁!”
另外一边的崔俊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脸上被人画了一只大王八,也是生气的将下人呵斥了一番。
崔老夫人知道之后,不停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真是造孽啊!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咱们崔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祖母!”崔长青安抚着老人家的情绪道:“您别生气,孙儿已经让人去报官了。”
“报官报官,上次的就已经报官了,可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眉目,祖母,我害怕!”崔怀柔哭哭啼啼的跺脚。
“二妹妹莫怕!不若你换到西院去住一段时间吧!”崔长青提议道。
崔老夫人立马就吹胡子瞪眼睛了,很是不想将那么好的院子给她这个孙女,可又碍于孙儿,只好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崔怀柔一改方才的失态,喜上眉梢的欠了欠身,“多谢大哥。”
西院可是个好地方,乃是三叔和三叔母的院子,又大又宽敞,她惦记许久了。
事情告一段落,崔长青带着崔俊彦一道去了一趟京兆尹府,将此事告之。
事情关系到朝中的官员,京兆尹处便写了折子上报给了皇帝。
今日休沐,折子便先落到了太子萧夙的手中。
萧夙打开一看便搁置在了书桌上没动过了,手心不在焉的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
这个崔莺莺三番两次的去崔府就是为了捉弄崔家的人?
那刨魏家的祖坟呢?
一次是出气,两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汤阳你怎么看?”他抬眸望向还在原地杵着的汤阳。
汤阳一头雾水,“属下也不懂。”
殊不知不懂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就连一大早上来给她传消息的韩魉和梁恒也是一脸的不解。
崔莺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让仇人不痛快,我才会痛快。”
“再说了,我们这种人设,干点猥琐的事情怎么了?”
又不是什么正道人士。
梁恒难以启齿似的道:“这就是你剪人肚兜的理由?”
“你在人脸上画乌龟呢!”崔莺莺理直气壮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