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见死不救?”韩魉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
梁恒也是忧心忡忡,身上的伤口还未结痂,甚至胸口还缠着布,却也站在韩魉的身旁对着萧玳重重的拱了拱手,“大王爷您有您的考量,可莺莺与我二人是拜了把子的妹子,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和韩大哥前往营救便是。”
珠玉忧心忡忡,却也站了过去,颔首低眉,“郡主对奴婢情深意重,奴婢不能坐以待毙。”
上影:“……”
怎么一个个都整得跟要去上战场一样。
萧玳不为所动,甚至从容不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梁恒你爹乃是当今尚书,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没法与你父亲交待,韩魉你更不能走了,过不了多久阮家必定大乱,需要有人坐镇,你是最好的人选。”
“本王比你们还要担心那丫头的安危,你们别忘了,大楚的储君也跟着去了,那是本王的弟弟。”
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忧那二人,可眼下不是担心的时候,阮家的失去若不乘胜追击,只会越来越麻烦。
趁着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给予致命的一击。
“你确定莺莺不会有事?”韩魉嘴唇泛白,抿了抿嘴角,艰涩的开口。
对于他的这个反应萧玳也有些吃惊,这厮可是杀手出身,以无情闻名江湖的,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那个弟弟扣在邺城待了几年,染了烟火气。
如今人也变得和善,还有了心。
“本王向你保证,他们不会有事的。”萧玳攥紧了拳头,掷地有声的道。
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太多的底气。
若崔将军真叛国,那么行径此去凶多吉少。
但愿小丫头是个识大体的,要不然可就不仅仅是伤了身,只怕心也会被伤得千疮百孔。
……
玉木河。
一连几日崔莺莺除了上厕所没有人跟随,几乎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四个护卫。
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被逼疯了,亦或是大喊大叫,唯独她从头到尾都特别的享受,还理所当然的使唤他们给自己办事。
这做派一点寄人篱下的觉悟都没有。
今儿个还在冰河上砸了一个洞,自个又做了鱼竿,此番正带着崔少元在垂钓呢!
“少将军……就任由她这样胡来么?”护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扭过头对林扬抱怨,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林扬咬了咬牙,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他拔出佩剑积聚剑气对着少女面前的冰河一挥,原本厚厚的冰瞬间裂出了一道口子,直接一分为二。
崔莺莺和崔少元同时瞪大了眼睛。
缓了一会,她回过头不解的看着来人,还别说这个少将军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很是健康。
“你干嘛打扰我钓鱼?”崔莺莺不爽的瞪他,丝毫不觉得对方才的行为是一种警告,分明是故意吓走她的鱼。
林扬眼神鄙夷的睨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要杀早就杀了,等到现在,肯定是因为我还有价值,或者换句话说,你们在此处还有事情没办完。”崔莺莺无所谓的扭过头去继续钓鱼。
今天晚上吃麻辣鱼。
林扬冷冰冰的声音再一次传来,“那若是我们要用你将萧夙引来杀了呢?你还能如此淡定?”
能让一国储君冒死相救的人,自然对萧夙意义非凡。
“萧夙?他真的在太原?”崔莺莺腾的一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