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却在赵俦离开之后,笑着擦了擦眼泪,小没良心的,活着就好了,要求那么高做什么?
阮府。
今日的风雪暂停了下来,可满地的积雪也不知何时才会化掉,梅林的梅花都被覆盖了。
阮铅华坐在轮椅上,腿处依旧盖着毯子,手中拿着一幅画卷,这是今年送来的沈家小姐的画像。
“明年就是孝期结束了,公子该去沈家下聘了。”旁边陪着他一同长大的小厮低声提醒。
如今公子的身子已经好了,娶妻生子当然也该提上日程,要不然阮家这么大的家业,岂不是便宜了旁人。
阮铅华看着画卷上恬静美好的女子沉默片刻,将其卷了起来,淡淡道:“再说吧!免得误了人姻缘。”
他的身子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一年过后还是要死的,若是能说服沈家退婚自然极好。
若不能……他也得为人安排好一切才能撒手人寰。
“说来也是奇怪,两位老爷的那位客人平白无故的失踪了这么多日,可把他们给急坏了,如今还没下落呢!”小厮突然提及许久未曾出现的萧夙,很是迷惑。
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先前还带了个美貌少妇来,还有个孩子,可不知怎么的少妇不见了,孩子也没了。
阮铅华却只是眯了眯眼并未答话,他倒是旁敲侧击的问过大王爷,对方的口风很紧,什么也套不出来。
不过太子来此处想来也不仅仅只是为了他阮家的事情,只是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然而他猜测了一堆,却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是为了一个少女不远千里赶来的。
这厢又入夜了,郊外的两人寻了一处客栈总算能安安稳稳的睡一夜,明儿个再走个把时辰就能到太原了。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只要了一间房。
其实是因为钱财不够了。
崔莺莺喜欢身上揣钱,一路上也折腾了不少。
“殿下,你以后出远门的时候,身上一定要带着钱财,你看咱们现在不就用上了么?要是没有我的话,这两个晚上咱俩都得住在荒郊野岭了。”床上崔莺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不忘给他说教。
萧夙目不斜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杯子被他里里外外洗了无数遍了,这才拿起来喝了一口,皱着眉道:“你为何身上带那么多钱?”
“穷怕了,这样有安全感啊!”崔莺莺脱口而出,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何不对。
萧夙眼尾扫去,陷入了沉思。
这厢床铺好之后,她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坐在煤油灯边的男人,思前想后,礼貌又委婉的询问了一句,“殿下……你要一起睡么?”
“我不是要占你便宜,只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您要是觉得委屈的话,您坐一晚?”钱是她出的,这个床也必须归她所有,绝对不能让出去。
别说是太子,皇帝也不行。
“你睡你的,不必管孤。”萧夙背对着她继续喝茶。
崔莺莺裹着被褥坐在床上,提醒道:“殿下那茶水都凉了,您别喝了,万一闹肚子怎么办?”
他也不想大冷天的喝冷的,可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难不多想。
萧夙挫败的捏了捏眉心,“孤出去跟店家要些炭火来,你早些休息。”
“哦!”崔莺莺露出脑袋瓮声瓮气的道,等到人走之后,拉开被褥朝胸前一看,心情一言难尽,“难道一点魅惑感都没有么?”
这萧夙正直得发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