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怀中的只謧,有着和姬决醰一样的偏执。
“怎么那么不听话,听我的安排不好吗!”他感受到了自己记忆的流散,迷恋的摸了摸她的脸
“乖,我们下次再见!”他施一个定身术,在只謧醒来前一刻就会解除,以只謧现在的能量根本无法察觉
他回到病床上,成为了姬决醰。
而空间,一双加了隐藏的翠绿色眼眸露了出来,不过在顷刻间变回了红色
木汣婕回过神来,她只记得自己来洗手然后血魇出现,可时间对不上。这几分钟她无理由的走神了。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她很不好,木汣婕走了出来,发现本该醒着的姬决醰睡着了。医院涌动的死气,凭空消失了!可她还没有动手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像下过雨。
可朗朗乾坤,哪里有雨。最后木汣婕终于在医院的上方感受到了残留下来的点点罚雷气息
果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的事!但问血魇它大概不会说,若要说早在她回过神就该提醒她了
“好啊,算计我!后果希望你承担的了!”本来只想玩玩的只謧突然想好好做任务了
回到病房门口的木汣婕就看到了被姬父扶着腰抱起通过门上的玻璃偷瞄的姬母
“两位想看直接进去。”木汣婕礼貌的出声,却差点吓坏姬母。
幸好他被姬父抱着,不过下来时还是心脏砰砰跳。
“醰儿,大概不会愿意…见我们的!”姬母的声音夹杂着哭腔。
“可有什么隐情?”木汣婕的询问,让姬母觉得还是有人相信他们也是那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一份子。但原因他们依旧不能说,一定要保留到死!
“记住不要让醰儿觉得你是可以依靠的人,让他满身心的信任你,这是忠告!”姬父留下了这个没有根,没有底的话走了
他们离开时,本以为最冷漠的姬父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后就走了。
木汣婕一直想着这句话,只有破解了这句话才能真正守护好他!
进入病房看到姬决醰躺在那里,好小的一只。可等她靠近时,发现他额头出满了冷汗,手心也满是冷水
而梦境中的姬决醰一直在回顾自己的记忆,父母的冷漠,仆人的欺凌,他真的好痛好难受!为什么往往这些事他要记得那么清楚!!!
木汣婕看着恐惧的少年,尝试性的再次将他拥入怀。用轻轻手拍打着他的后背,用自己觉得最温柔的声音说别怕。可只有听到的人感觉到里面的僵硬,可惜没人听到
噩梦中的少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便想倾尽全力挣脱梦魇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但随着他的苏醒,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可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木汣婕那在别人耳中如同恐怖歌曲的声音在姬决醰耳中却分外好听,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梦到了九岁后,所有人的欺压!”
“每天晚上都有,好像就是要我记清楚!”等等!九岁后,九岁前的记忆呢!
那时候还小全忘了…,不!不对!九岁生日后的事我记得异常清楚,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天生日后启动的!
“帮我…我忘了…忘了东西!”姬决醰紧紧的抓着木汣婕的手臂,呼吸开始急促,最后直接晕倒。木汣婕直接按了铃
医生们鱼贯而入对姬决醰进行检查,木汣婕被赶了出去
“莫秘书,把姬决醰九岁前的资料调查好后,发我。”木汣婕联系了莫秘书,九岁之前的事彻查出来才会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
姬父费力隐藏的东西是什么呢!
医生出来后只给木汣婕一个回答“病人无大碍,只是受了刺激。”
木汣婕不信,硬是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果真在姬决醰的血液中发现了一种药物残留。可具体是什么医院无法分析
木汣婕没办法只能先去看姬决醰,发现他已经醒了。可眼神空洞,好像又变成了第一次见面那个自闭的小孩
“小朋友,你让我查的,我已经叫人去做了。”木汣婕摸了摸姬决醰毛茸茸的头,却被姬决醰的下一句话整愣了
“你…是谁。”姬决醰的声音又成了蚊子叫,一只不会咬人的小公蚊子
“我啊!嗯…你的未婚妻!”木汣婕想了一下终于记起了这个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的身份
“嗯。”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默认,但木汣婕却看出了姬决醰没了以往的依赖。
也罢既然决定好好做任务,一切从头开始也就那样。硬是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小孩性格变换太快
“小朋友你的记忆中,你是否被注射过不明药剂?”木汣婕坐到了床上,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
“药品…你是谁!”小孩眼中满是警惕,脑海清晰的想远离木汣婕,但身体却不想离开这熟悉的气息
“怎么,小朋友昨天还要我把niao,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木汣婕这种羞人的话,让没有什么处事经验的姬决醰不知道怎么回答
姬决醰小心翼翼的试探出手,勾住木汣婕的小拇指。“抱歉,我…又忘了!”
“忘了?两个月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木汣婕握住姬决醰的手,给了他一种他们相识好久的样子,可这也仅仅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姬决醰摇了摇头,被那小手握着的大掌忍不住蜷缩。
“抱歉,真的很抱歉!”姬决醰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失忆的原因就连他本人都不清楚,但姬决醰却习惯性的将所有的错误全部包揽到自己身上
木汣婕托住姬决醰的双颊,“小朋友这不是你的过,明白吗!”
“嗯”由于姬决醰过分可爱,他的双颊都被搓红了。
…
木汣婕是一个总裁,她的决定关乎着木氏集团的命运,所以她不能一直陪在姬决醰身边。她在不久后去了公司。
失去了木汣婕的病房很是安静,姬决醰躺在床上,没有做任何的事。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屋顶。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什么都无法让他动容
“咔嚓”病房的门开了,并不是熟悉的脚步声,而是伴随了他六年熟悉的轮椅滚动声。声音逐渐接近,最后停在了病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