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注意到刘协皱眉、苦闷的表情,他以为刘协学得不痛快,便开口道:“陛下,臣有一提议,还望陛下宽恕臣不敬之罪!”
刘协抬头看向吕布道:“吕将军但说无妨。”
吕布躬身言道:“臣见陛下骑乘不快,愿骑赤兔载陛下感受骑乘之乐,还望陛下应允!”
刘协闻言,看了眼高大雄壮的吕奉先,又看了眼神骏的赤兔,想着自己被吕布抱在怀中驰骋的场景,他心中不由得感受到一阵恶寒,遂婉拒道:“将军好意,朕心领了。”
说完,他看向旁边骑着马儿冲他微笑的吕珺,又改口道:“我观令女亦擅骑乘,不如让她载我如何?”
吕布看了眼女儿吕珺,恍然有所悟道:“臣之女,自幼跟臣舞刀弄枪、驰骋田猎,骑术亦是不错。陛下若有意,不若自与小女言说,臣却不便多言。”
刘协很是意动,在吕布的看顾下,他轻松下马,然后走向吕珺。
看到刘协下马,吕珺还以为他不想学了,眼珠一转,遂扬起小马鞭甩出清脆的响声,马儿便开始在校场内驰骋,速度丝毫不落后于刚才的吕布。
她自幼跟随父亲吕布学习骑射,虽更多是在玩耍,却也因将门虎女的加成,颇为出色。因此,纵马驰骋并不足为奇,此时炫技既有在情郎面前显摆的心理,又有让情郎夸赞的意味。
看到女儿吕珺勒马停在刘协身侧,吕布便知晓,此时他留在校场,既多余,又碍眼,不如离去。因此,他便牵着马儿,悄然离开。
离开的时候,吕布还在想着女儿入宫的事情。
毕竟董卓的孙女已经入宫,自己的女儿已经落后一步,若是再晚上些时日,他怕自己的女儿热乎饭都吃不上一口。
他不知道的是,这口热乎饭,他女儿估计几年内都吃不上了。
非不想也,实不能也。
刘协抬头望着马背上的吕珺,她眉眼间的英气,杂糅于秀美的容颜,真的是赏心悦目,令人怦然心动。
他不禁顺从本心道:“珺儿真美!”刚出口便觉不对,又改口道:“珺儿骑术真棒!”
吕珺听着刘协的夸奖,俏脸通红。她却不好反驳,只得低头受了。
看着娇羞似花的吕珺,刘协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珺儿,你载我跑几圈吧!”
吕珺闻言一怔,这才明白刘协的意思。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四周,发现整个校场仅有她和小皇帝,这才抿了抿嘴唇,颤声道:“我……我拉你。”
看着吕珺伸出白嫩的小手,刘协不假思索便握了上去。但当他左脚踩着马镫,在吕珺的拉扯下想要上马时,却发现,他跨不上去。
吕珺抿嘴轻笑,示意刘协坐在她背后。
刘协面色一红,这才发现自己想岔了。他还以为自己要坐在前面,还想着躺靠在吕珺的怀里,享受驰骋校场的快乐呢,却原来是让他坐后面,不过,似乎也不错哟!
他眼神骤然亮起,便不假思索地,踩着马镫跨坐在吕珺的身后,随即伸出双手,环抱着吕珺的纤细紧致的腰肢。
由于二人均未着甲,所以搂抱在一起,有一种想要炸裂的惊心动魄之感。
吕珺也无心纵马疾驰,她瘫软着身子躺在刘协的怀里,脸蛋羞红,闭着眼睛。而刘协也无心驱使胯下的马儿,只是让它在校场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一圈一圈又一圈,圈圈圆圈圈圈。
刘协发现,抱着美人,真的会忘却江山。可是想到自身严峻的处境,以及袁绍等人讨董造成汉室的诸侯争霸,以至于四分五裂的后果,马背上的旖旎瞬间化为一把冰刀,扎进他的心中。
踌躇片刻,他轻声在吕珺耳边道:“珺儿,你可愿助我再兴汉室?”
吕珺虽不知其意,但亦盼望着大汉强盛昌隆,遂轻声道:“珺儿自是愿意。”
刘协面露歉色道:“朕知珺儿一定会支持。可是,如今汉家皇室衰微,朕又年幼,见识浅陋,于治国理政几无经验,更可悲的是,朕居然不能亲政,即便坐在金銮殿上,亦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谈何再兴汉室啊!”
吕珺闻言,用双手反握住刘协的双手道:“陛下,妾身能为您做什么呢?”
刘协抓着吕珺的小手道:“朕知你父勇武非凡,若是能够助朕除贼,朕必无忧矣!”
吕珺闻言点头道:“妾身这就去寻父亲。”说着,她便要下马。
刘协却拦着她道:“此事不宜心急。待珺儿入宫后再详谈也不迟。”
听闻刘协当着她的面谈及入宫事宜,吕珺再也无法忍住羞意,甩开握住的刘协双手,便想翻身下马。
刘协见状,哪里肯让她逃脱,紧紧搂住她的柳腰道:“珺儿莫非不想成为朕的爱妃?”
吕珺只把头儿低垂,仿佛要埋入胸口。
只可惜,没有团儿能够给她当掩体。所以她的掩饰犹如将头埋入沙子的鸵鸟,幼稚的可爱。
刘协也不逼她表态,以免惹得小美人气急,强行跳下马去。无论是谁受伤,另一个都得后悔死。因此,自认心比天宽的刘协好整以暇的静候吕珺的抬头。
只有回血了,才能继续逗弄。这是刘协无奈之下发展感情的手段。
谁让他非要在不成熟的年纪,妄图通过成熟的方式,走出一条披荆斩棘的艰难道路呢!
为什么说这条道路艰难呢,因为谈感情真的很费帝王。古有商纣王,后有唐明皇,这两个影响太大。至于其他的,扒一扒也真不少。
或许,在史书中,后人会记载道:汉皇色重思倾国,古人来者均不及!
想到这,刘协的嘴角含笑,也不知那杨家的女儿会花落谁家了!
吕珺见刘协规规矩矩、半天不说话,便偷偷歪头看去,正好看到刘协嘴角的笑意。她以为刘协是在笑话她,急忙再次含羞低头不忍顾了。
刘协见状,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只能在内心中感慨:恋爱中的少女最动人,因为那羞怯如同沾着晨露的玫瑰花,娇嫩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