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磕头,颤抖着说道:“皇后手下留情,这是民妇心爱之人所送的定情之物,如今民妇与心爱之人天各一端,唯有此物可以让民妇在孤寂无助之时得到一丝半点的温暖。都是女人,想必皇后可以理解民妇这种心情。”
御凰雪真是猜对了砦!
“是谁啊?”她挑了挑眉,装着不解地问道:“莫非王妃还想着帝麟?”
聂凌波唇角紧抿,小声说:“不是,他配不上我。”
这才是聂凌波啊!
御凰雪弯下腰,两指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轻笑着说:“对,他配不上你,能配上你的男人一定不简单,能让这样高傲的你下跪。本宫猜不出是谁,想必你也不会肯说的。”
“他在我心中,我与他不可能,所以已成记忆。”聂凌波的呼吸急了急,匆匆垂下了长睫。
御凰雪松开了她,笑着说道:“那就留下吧,我喜欢重感情的人。”
“谢娘娘大恩。”聂凌波俯首就拜,激动地说道。
“我们去别处玩玩。”御凰雪笑了笑,又拿起了那盏金鱼灯,头也不回地走了鳏。
聂凌波站起来,踉跄了几步,跌坐在秋千上。
秋千被她的动作弄得晃了几下,悬于上面的铃铛叮咚咚地响。
她怔怔地坐了会儿,勉强支撑着酸软的腿站起来,慢步走回书房。
一只灰色的鸽子飞进窗子,落在桌子上,尖尖的嘴梳理了几下羽毛,冲她啾啾地叫。
她走过去,从鸽子的腿上取下竹筒,抽出细细的丝绢,匆匆看完了,捂在心口上,唇角扬起一丝笑容。
“原本晚上又能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年,我们好像已经有数十年未见……但是皇后找来了,她已经有了疑心,所以我们还得忍哪。”
她自言自语,捧着鸽子轻抚了半天,用笔在它的额头上点了一点墨,然后把它抛回空中。
灰鸽子冲上天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灰点,渐渐消失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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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雪在雅风社里转了一圈,早早地离开了。
聂凌波小心翼翼地伺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御凰雪走了,回到房间休息。天色越来越暗,她疲惫地回到小书院,在秋千架上坐着,看着暮色发呆。
“凌波。”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飞快地扭头,来人披着披风,带着斗笠,慢步走向她。
“你怎么来了?”她飞快地站起来,扑向了他,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心口,深深地呼吸,小声啜泣起来。
“我想你了。”男人低下头,在她的头发上亲吻。
“我也是。”她抬起泪脸,颤抖着去抚摸他的脸颊,“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娶我?我一个人,很害怕。”
“不要怕,快了。”他抱紧她,往她身后的梅树上一摁,低头就吻。
聂凌波呜咽了一声,随即抱住了他的肩膀,由着他撕开她的罗裙,就在梅园里轻
狂起来。没一会儿,她的裙摆就成了碎片,丢到了秋千架上,而她的上衣还完整无缺。他抱着她坐上了秋千,用披风裹住她,就在秋千上肆意顶动她柔软的身子……
“不行,你得马上离开这里,今天御凰雪来了,她今天还执意要带走秋千架,我迫不得已,只好说这是爱人所赠……”聂凌波急
喘着,捧着他的脸,急促地说道。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男子一楞。
“若我不说,她就要烧掉秋千架,她还是会发现。”聂凌波推着他的肩,焦急地说道:“我在鸽子的额头上点了墨,难道你没看到吗?你赶快走吧,这个女人非常狡滑,说不定在附近已经安排了兵马,要你。”
在鸽子头顶点上一滴墨,这是他们约好的记号,说明有情况,不能见。若没有,就说明她会在这里依约等他,花前月下。
“鸽子额头上没有记号啊!该死的,他们一定在这里!那我先走,过几天再来看你。”
男子神情一凛,迅速推开了她,拔腿就走。
聂凌波毫无防备,被他推倒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捡起撕坏的裙子盖在腿上,苦笑着说:“想爱而不得,相爱而不得相守,就连这种事,也不得尽欢,凭什么?”
“就凭那个男人他不够爱你,且不说你现在已经和离了,若他想娶,尽管娶。但他并未有这样做。还有,他居然能在最热情的时候,把你从身上推下来。这种事,怎么能忍?”御凰雪的声音从院墙一角传来。
聂凌波猛地扭头,脸色苍白地看着御凰雪。
“你怎么在这里?”她急声问道。
“回去走了一圈,发现我的小王后不见了,我想了想,
它应该在这里吧……”御凰雪笑着说道。
聂凌波脸色大变,飞快地扭头看向秋千架。
小蓝蛇就盘在藤索上,蓝色的舌尖正卷着什么往嘴里送。
“哎,它好久没吃饱了。”御凰雪走进来,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在眼前晃了晃,小声说:“聂凌波,不亏为第一才女,才华无双。不仅懂诗文,还懂天文地理,医术也有些心得,还有毒,蛊……你一个人关在这小院子念书时,相必把这书架上的书全看过了吧?”
她把写着一心蛊的那一页翻开,举到了聂凌波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这个非常有趣,我决定种在你爱人的身上,让他爱上我,再不多看你一眼。”
“你……”聂凌波脸色灰败,伸手就想夺走她手中的书。
归寒邪手掌一挥,把聂凌波给掀开了。
“你的秋千里养着不少蛊虫吧,我的小王后能吃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御凰雪笑眯眯地问道。
“皇后娘娘,那是民妇的爱好,好像无伤大雅吧?”聂凌波怒声问道。
“我也很想这事无伤大雅,你爱把蛊种谁的身上,就种谁的身上。”御凰雪挥了挥手里的书,冷冷地说道:“但你种在了最不应该的人身上,所以,你和你的男人将会承受十倍的痛苦。”
“我从来没有用在别人的身上,这只是我的爱好。”聂凌波愤怒地说道。
“是吗?”御凰雪死死地着她,冷冷地一笑,“那很可惜,我爱种在别人的身上,并且要种就种最恶毒的。把人变成冰棍又算什么呢?把原本爱你的人,变成最爱我的人,这样才有趣,你就站在一边看着你的男人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我求\爱,再不多看你一眼。”
“你……”
聂凌波显然不擅言辞,很快就被御凰雪给震住了。
“你的爱人,武功有归寒邪高吗?”御凰雪又问她。
聂凌波脸色发青,忿忿地看着御凰雪。
“你这个女人,怎么心地这么歹毒?”
“我歹毒吗?你给帝炫天种下蛊的时候,没有想到过歹毒这个词?”御凰雪厉声质问。
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聂凌波下手。
若非昨日突然灵光一现,她也不会找到雅风社里来,更不会发现这里的秘密。
聂凌波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读过了多少千奇百怪的书,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千奇百怪的蛊。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看看聂凌波,如此秀气文雅,气质高冷清傲,说话走路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的典范,谁会想到她其实喜欢和毒蛊相伴。又有谁想到,她居然有一个秘密的爱人!两个人就常年在这里相会呢?
夜深人静,轻风暗云,二人在梅树之间,秋千之上,书房之中,尽情交
欢,无人知晓。
他们两个甚至还谋划出了一个秘密的计划,谋害帝炫天。
“给我解药。”御凰雪冷冷地说道。
“你抓得到他再说。”聂凌波站了起来,也不求御凰雪了,和她直视着,轻声说:“若你能抓到他,我们就交换。”
“你在这里,他自然会来。”御凰雪笑了笑。
“是吗?”聂凌波笑了笑,满眼的绝望,“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我有何后悔的呢,你有必死的决心,我也有啊。而且我这人心比较狠,不惹我就好,惹我的人,通常死得不怎么舒坦。你不是怕你的男人受罪吗?你猜我能不能找到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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