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当年的那个先天道胎!”
“白衣修罗姜月清,她竟然真敢对漆吴山动兵戈?”
“她有什么事不敢做地的?你以为她白衣修罗这个的凶名是怎么来了?那可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对垒出来的,但凡招惹过她的人,哪个有好下场?天权曾追杀过她地故人,今日不死恐怕也得掉一层皮了。”
在看到姜月清的身影后,丘余城中的修士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啊……”
这一夜,丘余城内,惊天的杀气冲云贯霄,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天权,滚来受死!”
姜月清提着一把滴血的绿铁剑,一直杀到了这座府邸的深处,周身伏尸八十余具,鲜血染红了冰冷的石板。
“我皇兄回幽州了。”一名可怕的灵族从黑暗中走出来,苍发披肩,血眸森寒的盯着姜月清。
只听见一声怒吼,两人爆发了激烈的大战,各种冲天的光芒湮灭长空,各种杀生大术层出不穷。
在交战一百回合之后,人们听到了一声不甘的怒吼,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冲上了天空,苍发血眸,而后被姜月清一拳崩碎。
越来越多的人被惊动,出现在高空上向这里眺望,看到一名浑身被月华笼罩着的白衣女子在大杀四方。
每一剑落下都有人头落地,这是一幅非常可怕的画面,姜月清就像一尊修罗一样,无情的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太可怕了,在姜月清的先天异像之下,连时间与空间都被禁锢了,纵尔法力滔天也只能沦为待宰的羔羊。”
所有人都头皮发麻,通体冰凉。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姜月清的周围伏尸上百,那柄绿铁剑已经变成了血红色,鲜血顺着血槽滴落在她脚下。
姜月清将铁剑扔在地上,发出“锵”的一声轻响,让远空观战的所有修士都心头一颤。
“告诉天权,我在雍州等他!”
丢下这样一句话,姜月清头也不回的远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人壮着胆子进入那座府邸。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尸体,全都被斩去了头颅,消磨掉了神魂。
一夜之间,连斩灵族一百多名强者,就连天权的族弟也惨死在了这里,这种战绩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心魂颤栗。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必然会在九州大地引起轩然大波。
…………
清晨,一处原始山林中,姜月清独自站在一座山崖上,一动不动的眺望着远方。
苏子厉伸了个懒腰,找到一处山泉漱了漱口,洗了把脸,然后又采了一些野果,边走边吃。
“姜仙友,你发什么呆呢?”
姜月清遥望着远方,许久过后才开口道:“我感受到了一种压力,来自幽州。”
苏子瞻睁开眼眸,道:“天权、紫凰、九归,这些灵族古圣皇的子嗣绝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你是担忧这个吗?”
姜月清摇头,道:“这些人虽然实力可怕,还不足以让人心神难安,我担忧的是人族的未来。”
灵族的复苏,必将是一场远比天倾之乱还要更加可怖的灾难。
乱世将至,拯救苍生这种大话姜月清不敢说,毕竟担子太重了,她扛不起。
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让自己的亲人与朋友不受波及,可就是这样都让她感觉到好像有十万大山压在心头上一样,压的她难以透气。
她不是那些传承古老,底蕴深厚的超然大势力,想要与一个大族对抗,无疑是螳臂当车,根本不现实。
“从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灵族复苏过来的皇族只有一两个,而且似乎还对人族心有忌惮。”苏子瞻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苏子厉点头道:“九州的那些超然大势力不是都有极道之兵吗?我想他们忌惮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姜月清道:“南宫苍岳说过,当年无上至尊所涉足过的地方,如今都有灵族强者的身影在出没,都无比谨慎,我想他们或许也怕逝去的至尊们会一些应对的后手。”
人族的仙、皇、世三大道统,都曾先后鼎盛与辉煌过一段岁月。
荒古的太皇、天古与殇古的至尊,亦或者是昭古的世家大帝。
这些证道无上的存在,哪一个不是震古烁今,惊才绝艳之辈?
就算是灵族也不得不感到悚然,担心他们会留下什么可怕的后手。
姜月清思索这道:“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让灵族不敢轻易有大动作。”
“你打算怎么做?”苏子瞻问道。
姜月清道:“我想了很久,觉得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
苏子厉道:“什么办法?就算你能够搞到一件极道之兵,也不见得真能震慑住他们,你以为那些灵族的圣皇遗脉就拿不出来吗?”
姜月清道:“你说的对,极道之兵不见得就可以震慑住他们,而且我也借不到这种东西。”
“那你想怎么做?”
“我如果弄出一些无上至尊还存活在世的假象,你说能不能镇住他们?”
“这……可行吗?”
“可不可行还得做了才知道,走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之后,他们三人祭出传送法阵,消失在了这片原始山林中。
也就在这一日,姜月清在丘余城一夜之间连斩灵族百余强者的消息,彻底在雍州大地传开,震惊四座。
“真的是白衣修罗吗?她真的回来了?”
“孤身一人,连斩灵族百余强者,甚至连天权的族弟都被毙了,短短十二年时间,这个姜月清竟已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十二年不见,这个姜月清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先是在幻璃阁杀了平辽王的亲叔叔,如今又敢对灵族动兵戈,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雍州大地上,各座城池中都有修士在讨论,姜月清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焦点。
“以她目前的战力来看,绝世以下恐怕是很难找到对手了。”雍州大地的一位老教主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也不知道与天权、紫凰、九归这些灵族古圣皇的子嗣相比起来,他们几人又将孰强孰弱。”一名乱发遮容的散修期待道。
“唯有真正对上了才能知晓谁强谁弱,只可惜昨晚丘余城一战,天权已经提前离开了,错过了一场巅峰对决。”
姜月清的归来可以说是举世瞩目,所有人都在关注她的下一步动作。
幽州,开天古城。
李忆涵明丽动人,秀发轻舞,一个人坐在城头上看着远方被战火侵蚀过的山川大地,静静发呆。
以前,她笑起来的时候,会显露出一对晶莹的小虎牙,看起来俏皮而可爱,可是这些年发生的变故太多了,她已经很少展露过笑颜了。
“小姐,王妃有消息了,在雍州。”
一名身着盔甲的将军登上城楼,对着李忆涵俯身行礼。
“真的?嫂子回来了?!”李忆涵吃惊的看着那名将军。
“是的。”
李忆涵愣在原地,而后开心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对晶莹的小虎牙,可爱而俏皮。
开天古城的一个山洞中,一块巨大的玄冰玉床上,一名浑身血痕的男子盘坐在上面,浑身笼罩着一团黑气,诡异的乌光侵蚀着他每一道见骨的伤口。
李忆涵连蹦带跳的了跑了进来,也顾不及那名男子还袒露着上身,激动道:“鬼见愁,嫂子回来了!”
她把得到的消息一口气全部告知了鬼见愁。
鬼见愁盘坐在玄冰玉床上,双眸紧闭,没有开口,但是却传出了激动的神识波动。
“好,好,好,小师叔终于回来了,没想到我还能撑到她回来的这一天!”
“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想嫂子她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李忆涵安慰道。
“告诉小师叔,一定要杀了青龙教的那个白眼狼,杀了天权还有平辽王!为死去的那些弟兄们报仇,血恨!”鬼见愁在内心里激动的大喊与大叫。
也就是他现在无法动弹,不然此刻一定要站起来嗷唠几嗓子,发泄心中的畅快之意。
兖州,两辽王府。
一名伟岸的男子立身在座金殿之上,身着乌金九龙袍,头戴九旒平天冠,黑发如瀑,周身有龙凤和鸣,各种瑞彩与异像纷呈,仿若神只临世。
正是平辽王,他仰天发出一声大吼,周围的所有大山全部崩塌,烟尘卷起数万丈高。
青州,一座亘古长存的赤红色大山,横断在诸天万界之间,巍然耸立。
在其上面,有一道修长的身影背负着双手,遥望着远空喃喃自语道:“先天道胎……有意思,看来得去雍州走动走动了。”
……
雍州南部的大荒之中,一群人围坐在篝火前。
“好香啊……”苏子厉翕动鼻子。
火堆上架着一头猛犸象,体型有一座山那么大。
此时已被刮去毛发,烤的金黄油亮,油脂滴落下来,掉在火堆上发出哧啦哧啦的声响,再加上那诱人的肉香,让人止不住的流口水。
“开饭了!”
蛮族的族长亲手动刀,将这头烤熟了的猛犸象进行分割,分发给部落里面的每一个人。
姜月清与蛮族的几位老人坐在一起,相商着不久后攻打两辽王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