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辰和元子逸都是一怔,“母后的意思,儿臣不明白!”
怜梦的身世,难道还另有隐情?
皇后再次叹息,有了些微微的伤感,“你们父皇现在满腹心思都在怜梦身上,把往日梦妃居住的梦兰殿也拾掇了出来,让给她住。这整日整夜都呆在梦兰殿,名为陪伴怜梦,补偿父爱,实际上是在缅怀梦妃吧!”
顿了顿,眼眸在两人脸上扫过,“你们父皇的心思,其实母后也能理解,可有些事情,母后是怕你们父皇受人蒙蔽啊!”
见她这才说到了主题上,元昊辰漠漠一笑,“母后,若真有人想借怜梦的事情想图谋不轨,儿臣定不饶他!”
元子逸也是狠狠点头,表示随时候命。
皇后甚是满意,望着眼前这两个丰神俊朗的儿子,发自内心一笑,“有你们两人,母后足矣!”
不过,没有为自己的儿子争得太子之位,也将是她一生的遗憾。
想当年,她和先皇后亲如姐妹,皇上也对她们一视同仁,先皇后病逝后,皇上立她为后,便已经事先说明,皇位只能传给元卿珏,注定要愧对她一生了。
皇后感念着先皇后的情义,便也应下了这个承诺,多年来对元卿珏视同己出,半点不敢懈怠。
可如今,她不得不心生感叹,这么多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犹豫了一会儿,皇后终是什么都说了。
“太子和怜梦似乎关系匪浅,你们知道吗?”
“······”元昊辰心中一沉,母后一向是不会无的放矢的,既然如此一问,便绝对有内因!
遂笑问,“母后,你知道了什么?都告诉了儿臣们吧。”
“哎,太子前几日和一个女子好上了,准备娶回府中,可谁知那女子在第二日就失踪了,然后,宫中就出现了一个梦公主······”皇后把近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特别强调了元卿珏去大牢探视的事。
听言,元昊辰瞬间就明了了。
那个要被元卿珏娶回府中的,一定是怜梦,至于她为什么又阴差阳错当上了公主,应该和那块玉有关系。
冷冷一笑,眼神就寒彻了,“母后,这件事交给儿臣去查吧!”
“嗯,一切小心为上!”
出了皇宫,两人分头行动,元子逸去寻找刘嬷嬷的下落,元昊辰则回府去催促风小花快些给唐巧儿治病。
翌日,昊王府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怜梦带着一众宫女,坐着銮驾来了。
刚一踏进门,她的一双美眸就鄙夷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然后仰着头,高傲地走了进去。
整个模样,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因为外衣的缤纷多彩,而变得格外的孤傲和目中无人。
下人们知道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了,都不敢有丝毫的小觑,一个个都屏声静气,跪在院子里相迎。
她挑着眉线,淡淡地问,“昊王爷呢?”
“王爷在梧桐苑!”
“嗯!本公主去见他!”
可几个侍卫却拦住了她,恭谨地道,“王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什么?”怜梦勃然大怒,一张俏脸瞬间就变了颜色,“不懂规矩的东西!你知道本公主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居然敢对本公主不敬!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公主息怒!奴才只是执行王爷的命令,并不敢对公主不敬!”侍卫们依然如一座山,巍然耸立在院门外。
怜梦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她拔起一个侍卫的宝剑,就朝他刺了去。
可一双手却忽然抓住了她,也打下了她手中的剑。
元昊辰全身寒气,冷冷地道,“梦公主,你这是撒野撒到本王这里来了吗?”
既然已经挑明了她的身份,元昊辰也再无需对她那么维护和客气了。
若是不合他的心意,管她是谁,打出去便是!
怜梦很悲催的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人,也没有意识到她在别人的眼中是公主,而在元昊辰的眼中,却什么也不是。
她甩开元昊辰,冷冷一笑,“昊王爷,你这是想打我吗?”
“本王对没有礼貌的人,一向没有好心情!”
“你敢!我如今已经是皇上亲封的公主,你若敢对我不敬,皇上一定会替我做主!”
元昊辰漠漠望她一眼,冷寒的嗓音中没有一丝感情,“是吗?那公主如今的面子也太大了,本王这地儿小,容纳不下公主,还请公主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你——”怜梦气结,倏然就一巴掌朝元昊辰挥了去。
“啪!”好大的一道声响,不止是四周站着的下人们吓了一跳,怜梦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元昊辰居然不闪不避,生生受下了她这一巴掌!
不过,他的眼神,却是盯着里面,似乎对怜梦刚才那一巴掌根本就未察觉。
忽而,他大喊了一声,朝里面奔去。
一个娇俏的背影,也很快被他抱起来,飞也似地逃了进去。
怜梦只来及看见那些翩飞的衣裙,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唐巧儿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跑出一个女子来了?
心底深处的醋意,倏然上涌,怜梦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从地上拾起剑,就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们今日若不放本公主进去,本公主就死在这里!”
见她拿自己的生命来相要挟,侍卫们再也不敢拦了,眼睁睁瞧她进了梧桐苑,只能在外面放声大喊,“王爷,公主进来了!”
抱着唐巧儿的元昊辰,脚步倏然一顿,随即就低下了头,“嫣儿,你先进屋避一避,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好吗?”
唐巧儿迷茫地点点头,道,“那个女子为什么那么凶?她就是你的妻子吗?”
“不是,她是个坏人,所以嫣儿一定要躲着她,别让她伤害了你!”
“可是她为什么要伤害我?”天真的唐巧儿丝毫没意识到眼前危险的局势,还在打破砂锅问到底。
元昊辰无奈,只得把她塞进了屋,再次叮嘱,“记住,千万别出来,个中的原因,我一会儿再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