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钱金海还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他把皇上派的活交给后院的那个人去干,自己晚上去了京城最有名的百花楼。
百花楼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重要的是善解人意,温顺的像小猫一样。
他去一次就爱上了,几乎每晚都要过去报到,即便现在皇命在身依然挡不住他往花丛去的心思。
反正自己需要的精铁还没到位,快活一天是一天。
钱金海在百花楼享受了姑娘们的万丈柔情,百花丛中沾了一身香回家,今晚翠红姑娘拉着他拼酒,他特别喜欢这个小辣椒,没收住就喝多了,坐在轿子里就睡着了。
刚离开百花楼拐过一条街,赶车的车夫和两名护卫就被有毒的袖箭射中,没来得及反应就中毒身亡,轿子里的钱金海被重物摔倒的声音惊醒,掀开轿帘朝外面看去:
“怎么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袖箭射中咽喉,几名黑衣人落在他眼前,钱金海摔下马车瞪大眼睛浑身抽搐了几下,不甘心的死了。
黑衣人杀完人马上离开,寂静的胡同里只剩下马车和四具尸体。
半夜打更的路过发现了尸体,一阵紧急的锣声把巡逻的士兵引来,将四具尸体带回府衙。
万宇霖知道钱金海被杀已经是天亮后了,听到钱金海死了万宇霖龙颜大怒,他死了谁来帮自己做大杀器?
万宇霖要求彻查,京城府尹可就忙开了,把钱金海所有行踪调查的一清二楚,昨晚他在百花楼逗留到半夜,期间跟卢尚书之子发生过冲突,当时卢尚书之子就发话要收拾钱金海。
巧的是这个卢尚书是前朝老臣,为人圆滑保持中立,这才在政局变动中存活下来。
这次他的儿子算是把老子毁了,万宇霖那个多疑的性格,一下子就想到了卢尚书是假意归顺自己,伺机为前朝皇帝报仇。
卢尚书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躲过了改朝换代,终究毁在自己儿子手中。
卢尚书全家被抄,年轻女子被冲为官妓,以前都是他们去玩别人的女儿,现在轮到他们家的女人被别人玩,这也算是报应。
卢家的男人全部拉到十字街口砍头,一个不留,朝廷中的官员人人自危,不知道皇上的闸刀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脖子上。
京城府尹还查到一个重要信息,钱金海宅子的后院藏着一个人,这个人被他锁在屋里十分的神秘。
万宇霖得知后心情大振,马上命令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神秘人的存在。
萧泽煜得到京城传来的情报,目标人物已死,看到密报后总算松了口气。
只要秦铁死了,万宇霖就做不出迫击炮,他们攻打京城就多了五分胜算。
五日后,荆石道和墨城的兵来到洛城报到,程昱和严石宽只留下少部分兵守城,大部分的兵全派到洛城协助少主攻打京城。
这几日陆陆续续又招收了一千多名士兵,加上本城所有的和荆石道墨城派来的兵,萧家军的兵力第一次超过一万。
操练场上,旌旗招展,士气如虹,士兵们听说到要攻打京城一个个的都精神抖擞,眼神中闪着坚韧的神采。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少主要带着他们打出一个新天下。
萧泽煜要亲自挂帅,左前锋张景林,右先锋钟勇,另外又提拔了十名武将,杨志带着手下镖师当押粮官。
这还是杨志第一次跟着军队出去打仗,心情激动澎湃,那些镖师也觉得押运粮草比以前押运最贵重的镖都刺激,更有一种荣誉感。
苏青那十名护卫升职了,从种菜改为炮手,十门迫击炮一人负责一门,配制的送炮弹兵也都是萧家军的老人,确保足够的忠诚度。
苏青训练了他们五天,确保能准确的发炮,炮弹金贵,不能浪费,必须百发百中。
她也想跟着萧泽煜一起去攻打京城,但萧泽煜说什么都不许,让她留在洛城帮自己招兵买马,稳住后方。
苏青也知道前方重要,后方也同样重要,不然他们去前线打仗后面老巢被人端了怎么办?
军队要打仗,疗伤药是必备的,苏青给准备了满满一车伤药,另外每名士兵手里都发了治疗外伤金疮药和止血药,最大能力的保护他们。
送走萧泽煜后,苏青留在洛城开始紧锣密鼓的招兵,训练新兵,选良将,筹集粮草,制作伤药,接探子送来的前线战报,从早忙到晚,只有晚上才能去大棚看看她的大棚。
打仗是一件旷日持久的事,需要大笔的资金支持,打起仗来就跟烧钱一样。
苏青和萧泽煜有足够的钱,别说支撑一年时间了,打三年都花不光。
萧泽煜带领萧家军一路势如破竹,一连攻下三座城池,最让他激动的是打下了盐城。
人不吃盐没有力气,盐城顾名思义是产盐的地方,历代的盐湖都是朝廷的,当盐官可是肥差,打下盐城就意味着断了朝廷的一个经济血脉。
同时打下盐城也能确保军队有足够的盐吃,不至于打打仗人就软绵绵的没力气。
苏青接到萧泽煜的报喜战报笑了,照这个速度六月份不到就能打下京城。
那时候她也差不多生了,孩子能见证父亲打下江山。
京城万宇霖每天都接到前线传来的战报,全都是失利失利失利......
国库的银子耗费巨大,眼看着就入不敷出,宫里的娘娘皇子都被限制了月银要求她们节省花钱,但就算这些娘娘一分钱不花,省下的银子都不够军队一天花的。
万宇霖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喜怒无常,伺候他的太监宫女被杀了无数,以至于听到要被派去养心殿伺候皇上,就有胆小的宫女上吊自杀。
万宇霖失去了耐心,他是真龙天子,怎么能允许萧家小儿屡犯天威?他决定御驾亲征,把和萧泽煜决战的地方选在山海城,在那里消灭萧家军。
他阴沉着脸坐在寝宫,命令太监去传人:
“把那个人带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