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从山崖上一跃而下,满心满脑想的都是萧诩,心想着,从今往后,就再也看不到萧诩了,再也不能对他撒娇了,再也不会有人这么无底线的对她好了,她好难过......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飘落,一直飘,本以为会落到崖底,重重的摔死,听说,一般情况下,脑袋先落地,就会脑浆迸裂,死状惨烈,她会那么样的吗?
如果是那样的,死状一定会非常难看吧,她不喜欢萧诩看到她丑陋的样子,那么,最好是来一群野狼,将她的尸体叼了去,葬身狼腹,也比这么丑陋的死掉的好。
至少那样,还可以给萧诩留个美好的记忆。
正惆怅着,身体就落了下来,没有预想中摔西瓜一样的惨烈,不过,后背也的确疼,是被树枝划破的那种火辣辣的疼。
苏陌被震得发蒙,等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是挂到了一棵歪脖子树上,树干有男人的一条胳膊一般粗细,若是剧烈的运动一下,保不齐树干就断了,她就得重新下坠。
苏陌松了口气,至少,小命暂时保住了,可是,保住了小命也来不及开心,顾倾城那个恶毒的女人给她注射的药剂不知是什么成分的,烈性的很,刚才是没顾得上,现在,药性在身体四处游窜,她的身体燥热难耐,神智也渐渐不清醒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那种冰火两重天中被折磨着,折磨着,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臂膀将她轻轻抱起来,两人好像进了什么地方,还有床。
苏陌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男人,可是,已经坚持了太久,血管都快炸裂了,眼前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
看不清,可以感受,这个时候能赶来救她的,难道不是萧诩吗?一定是,她樱唇轻启,喃喃唤道:“亲爱的,萧诩......”
被药物折磨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特有的娇喃和魅惑,男人身体微微一僵,伸出来的手落到了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
感受到了男人的触摸,就好像饥渴难耐的人找到了水源一般,苏陌拼了命的往男人怀里钻,一边钻,一边哑着嗓子,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口说:“我热,好热啊......”
男人把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开始用手指剥她的衣服,苏陌闭着眼睛,用心感受着男人的碰触,然后,身体一僵,尽管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可心底还是清楚,眼前的男人,不是萧诩。
苏陌有些慌乱了,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有力气反抗,如果男人对她用强,她就只有被蹂躏糟蹋的份儿,如果被糟蹋了,她还有脸去见萧诩吗?
不,不要。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苏陌发了狠的推开眼前的男人,摇头痛苦又嘶哑的喊:“你不是他,你不是萧诩,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她用力一咬,便要咬舌自尽,男人眼疾手快的把手指塞入她的口中,她的牙齿就狠狠的咬到了男人的手指,力气一定是不小的,男人闷哼了一声,血就顺着苏陌的牙齿流下来。
男人阴晴不定的看着苏陌,就算是快要昏迷了,快要到了承受的极限,她也依然抗拒着别的男人,心心念念着萧诩,就这么爱他吗?爱到,为了他可以丢掉性命?
以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再支撑一会儿,最多几分钟,她2就会陷入昏迷,到时候,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若是等她醒来,知道自己被人糟蹋了,会不会自残,自杀,想不开?
不,不,他不能冒险。
男人眉头紧蹙,狠狠的盯着苏陌带这些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伸出手,近乎贪婪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唇瓣,伸出舌头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然后别过视线,罢了,来日方长。
苏陌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跳下了山崖,挂到了一棵歪脖子树上,然后被一个男人救了,好像,那个男人不是萧诩,两人后来发生了什么了吗?
她不知道。
苏陌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双眼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手背上插着针,她正在输液,醒来后就是这样的了。
那个梦,到底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她不知道。
只知道,醒来后,她仔细查看了一下身体上下,没有发现暧昧的痕迹,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特别是下体,也就是,她并没有被侵犯,还好好的,那就说明,那是一个梦吧。
萧诩匆匆走进病房,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里面放着补汤,苏陌身替正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补。
从昨天到今天,他不间断的想起那些惊魂的片段,当苏陌失去意识昏迷在山路上时,他的魂儿都快要飞掉了。
幸好,随行的医生给她检查了身体,查出她身体中被先后注射过两种药物,第一种是一种极其强烈的媚药,能够让烈女变成荡妇,第二种,恰恰是解药。
萧诩可不认为顾倾城给苏陌下了药,然后又好心的给她解了药,那个女人,恨苏陌入骨,只要有机会,就恨不得将苏陌弄得身败名裂。
所以,不可能是她给苏陌注射了解药,他是亲眼看到苏陌跳崖的,她能毫发无伤的躺在山路上,绝对不可能是偶然事件,一定是有人救了她。
可惜,山里没有摄像头,道路又是四通八达,想要查出是谁靠近过苏陌,真的是难于登天。
萧诩推开病房的门,深吸一口气,绽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的走到苏陌的床边。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苏陌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至少睁开眼,眼睛不再模糊了。
想起顾倾城的恶毒,苏陌就一阵阵后怕。
萧诩走过来,眼底含着笑意,痴痴的看着她:“陌陌,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苏陌动了动手脚,除了皮肤表面有些擦伤外,还真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轻轻摇摇头,问萧诩:“亲爱的,昨天我是怎么获救的,是你救了我吗?”
萧诩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耐心的说:“当然是我救了你,当时你从山崖上掉下来,挂到了一棵歪脖子树上,后来可能是想从树上下来,树干被折断了,崖边有粗壮的藤条,你可能是攀着藤条落地的,只是,落地时,已经力竭,暂时昏迷过去,我找到你后,就将你快速送入了医院,输了液,接受了治疗,你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萧诩已经是第三遍给苏陌讲这段经过了,讲的已经很熟练,就好像当时事情的确是这样一般。
苏陌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如果不是这样,她也实在想不起来别的可能了,除了萧诩,没有人会这么费心的去找她。
“顾倾城怎么样了?”此时,苏陌最痛恨的就是顾倾城了,恨不得亲手抓住她,用枪打爆她的脑袋。
自从昨天开枪打死了两个黑衣人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血管中,血液在沸腾,那种击爆人脑袋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当然,这种想法,苏陌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怕别人将她当做一个异类,也害怕看到萧诩异样的眼神。
“她被我射中了三枪,然后引爆了炸弹,尸骨无存了。”萧诩安静的叙说着,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当然,在他的心里,顾倾城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她不是三番五次的招惹苏陌,挑战司法的话,她和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生活着的人,如果有可能,他都不想认识她。
尸骨无存?想到顾倾城那样歇斯底里的疯子,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似乎也和她挺配的。
“我昨天,被顾倾城注射了药物,好像不是什么好药,当时身体很难受,顾倾城弄了两个黑衣人想要趁着我药性发作的时候为所欲为,被我打死了,萧诩,我杀了人,一人两枪,一枪打爆他们的命根子,一枪打爆他们的头,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苏陌缩了缩脖子,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后,她就开始神神道道的了,比如此时,她很担心自己会给萧诩留下坏印象,这番话,已经问了他不下五遍。
萧诩将苏陌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说:“陌陌,你那属于正当防卫,是他们坏,打死他们活该,再有这样的事情,也要毫不犹豫,开枪打爆他们的头。”
苏陌把头靠入萧诩宽厚温暖的胸膛中,总算找到了一些安全感,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腰,喃喃道:“可是,昨天我从山崖上跳下来后,为什么就失去记忆了呢?我明明记得......”
苏陌又开始絮叨起来,萧诩不知道该如何让她解除这种疑惑,索性直接托着她的脸,开始疯狂的吻起她来。
“唔......”苏陌眼神迷乱,伸手不自禁的攀着萧诩的脖子,昨天身体很难受,渴望男人,但是,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酣畅淋漓,迷醉的感觉,所以,萧诩真的没有骗她,她没有被人侵犯,真是太好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是被另外一个人救了的,是谁呢?怎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