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歌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关了网页,去浴室里洗了把脸,开始贴面膜,她不喜欢化妆,并不代表不喜欢臭美,保养皮肤是要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的。
躺在床上美美的闭着眼睛,刚昏然欲睡的时候,门开了,夜非离从外面进来,裹挟着冷气,刺激的她打了个寒噤,心说,天气都已经这么冷了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夜非离神色莫名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眼神很奇怪,似爱似恨。
楚漫歌坐起来,穿鞋下地,把面膜揭了,素着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凑过去问:“你怎么回来了,下午不用去工作吗?”
夜非离看着她,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问:“我回来你不高兴?”说话时,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手指的力道重了些,捏的她下巴有些疼。
“唔......”楚漫歌不高兴的拍落他的手说:“你弄疼我了。”
夜非离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说了声对不起,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问:“漫歌,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楚漫歌娇躯一僵,不明白夜非离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难道,是夜母忍耐不了一个星期,迫不及待的将事情告诉了夜非离?
想到这里,她莫名心虚:“那个,非离,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收到了一张照片,你和沈长安的。”夜非离觉得,与其胡乱猜测,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她,这件事,总是要弄明白的不是吗?
“哦?什么照片?”楚漫歌觉得诧异,什么样的照片能让一向沉稳自制的夜非离情绪波动成这样呢?
“你看看。”夜非离从手机中调出照片,凑到楚漫歌面前给她看。
楚漫歌一看她被沈长安紧紧的拥在怀中,照片那角度拍摄的,那叫一个唯美浪漫暧昧,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忽的推开他:“你派人跟踪我?”楚漫歌平时的脾气是很好的,但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比如此时,她就气的够呛,怒瞪着夜非离,仿佛他若是说是,她就会冲上去撕了他一样。
夜非离怔了一下,立刻明白楚漫歌的火气从何而来,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被人跟踪,自由受到限制,楚漫歌也是一样。
于是,他迅速解释:“不是的,这是一个匿名的手机号发来的图片,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用意,我觉得还是回来问问你的好。”
楚漫歌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觉得在商场的时候遇到沈长安,并且听了他说那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也不是她的事情,纯属意外,因为心里没有鬼,直接告诉他就行了,用不着两个人互相猜测心思。
她看了眼夜非离,从梳妆台上取了一柄玉梳子,开始梳理头发:“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去商场买东西,快开学了,总有许多要准备的东西,在商场外面,不巧的遇到了沈长安,他喊住我,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转身准备离开,结果来了一辆车,沈长安救了我,汽车从他背后过去,很险,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心,居然拍了角度这么暧昧的照片,好像我们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居心叵测啊。”
听了楚漫歌的解释,刚刚放下心去的夜非离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问:“你有没有受伤?我看看。”
楚漫歌娇笑着推开他:“我没事,要问有没有受伤应该去问沈长安,他的后背被那辆车剐蹭了一下,不过,他的事情我是不关心的,那之后,我就离开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医院。”
听了这番话,夜非离的心里就更加愉悦了,楚漫歌连救了她的沈长安是不是受伤都不关心,是不是代表着,她真的对过往放下了?
他笑吟吟的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从她手中接过玉梳说:“我来帮你梳头,坐下。”
楚漫歌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意,夜非离的手指很灵活,握着玉梳动作轻缓,生怕拽疼了楚漫歌。
“呵,这么会梳头啊?以前是帮你妈妈梳过头,还是帮以前的女人梳过?”完全是调侃的一句话,楚漫歌说出来后,夜非离的脸色忽然变了变。
他想起了昨天他母亲打来的一个电话,脸色就沉了下去。
家里又开始干涉他的私生活了,希望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分,若是对楚漫歌在背后做了什么,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嗯?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沉浸在对哪位前任的思念中?”楚漫歌明知道他过去的那些女人,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来去匆匆,连一个涟漪都没在他心中留下,却还是要调侃他。
“胡说,要思念也是思念你,梳头发倒是梳过,只不过,是给我自己梳,你不知道吧,在读高中的时候,我很叛逆,曾经流过长发,扎着一根长辫子,很酷,改天给你看看照片?”夜非离笑道。
楚漫歌错愕的回头看着他,此时,他一头乌黑的短发,根根桀骜不驯的直立着,看起来十分精神。
以前竟然留过长发吗?真的看不出来,不过,长得帅,留长发也应该很有味道吧?
楚漫歌忽然有些遗憾,以前认识的怎么就是沈长安,而不是夜非离呢?后又一想,假如先认识的是夜非离,估计两人 也不可能发展成这样的情侣关系,早就像沈长安一样,烦死她了。
“你梳什么发型都好看。”楚漫歌由衷的说道。
夜非离已经帮他疏通了所有发丝,俯下身去,准确的攫住她的唇,吻上去,辗转反侧。
室内的温度渐渐攀升,渐入佳境时,冷不丁的,楚漫歌忽然松开他问道:“如果有一天,因为你家人不接纳我,我不得不离开你,你会不会恨我?”
夜非离蹙了下眉头说:“不会有那一天的,找女人结婚的是我,和他们没有关系。”
楚漫歌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心头浮现出一抹伤感,可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知道等她离开了,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会和家里闹翻,还是会恨她入骨?
楚漫歌忽然坏心眼儿的想,他的母亲那么坏,就应该让他们母子反目,可转念一想,那个女人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若是反目了,是惩罚了他的母亲,可是他自己心里,估计也不会舒服吧?还是算了吧。
恶人还是由她来当好了。
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解,最后吻到床上去了,夜非离利用喘息的当空儿,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问:“漫歌,那几套情趣服饰,要不,再换一套我看看,这次试试女仆装?”
让她做小伏低?没门儿,楚漫歌嘟着唇说:“我不要,这次要试试女将军的那套,你来做我的男宠怎么样?”
夜非离直觉着是皱眉头,他可不要做一个卑微的男人,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在增加情趣吗,谁高谁低又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琴瑟和鸣,那方面和谐。
于是,他点点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说:“好,这次由着你,不过下次,你得试试女仆装。”
楚漫歌笑道:“好好好,我同意。”
于是,她直起身,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皮鞭,用鞭子柄指着夜非离说:“你,过来伺候我。”
夜非离立刻低着头,恭敬的挪蹭过来,“将军大人,您要小的怎么服侍您?要不,小的给您舔舔......”夜非离抛了一个媚眼过去,然后用眼神示意。
楚漫歌被他这样的大胆直白吓到了,俏脸立刻憋得通红:“大......大胆......竟敢调戏我,吃我一鞭子......”
说着,一鞭子抽过去,不过是没有用多大力气,夜非离拽着鞭梢,轻轻一带,将她拽入怀中说:“将军大人,您舍得惩罚我吗?不如这样惩罚,嗯.......”
楚漫歌以为,她扮演了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就可以将男宠玩的团团转,哪知,这出戏到了最后,成了比拼脸皮厚的戏码,她的脸皮,哪里能和夜非离比?
于是不多久,楚漫歌就倒在夜非离身下,娇喘连连了。
楚漫歌觉得,她买了七套情趣内衣回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从有了这种情趣之后,夜非离似乎迷上了这种游戏,每天晚上总是要玩一出戏码,最后都是以她被吃干抹净结束。
第二天一早,楚漫歌还在沉睡,夜非离就来了一记缠绵悱恻的长吻,将她唤醒:“宝贝儿,今天有个海上派对,陪我一起去参加?”
楚漫歌恼了他,当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头不折不扣的恶狼,昨天晚上,将她折腾的腰到现在还酸着,去参加派对,她都担心自己脚软的站不住,到时候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可是,夜非离似乎对带她去参加派对这件事十分执着,她不睁开眼睛,他就一直在吻她,吻得她气都喘不过来。
“宝贝儿,今天苏陌和萧诩也会去,你不想和她聊天吗?”夜非离总是能戳中楚漫歌的心思,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是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