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还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现场一片欢乐的气氛,沈月狼狈离去,满腹牢骚和怨恨。
与她心境相似的是沈长乐。
沈长乐以为沈长安不举,设计了他,把他骗到那种会所做治疗,结果,让沈长安受了惊吓还不说,在他刚刚认清对楚漫歌的心意时,就彻底的打击了他,导致他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从前至少是温润公子,现在却成了不苟言笑的冰山。
沈长安那天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沈长乐命人吊起来,暴打了一顿,这可是他第一次对沈长乐下这样的狠手。
打的沈长乐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在医院住了好几天的院,住院时,沈长安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对于暴打她这件事,也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沈长乐知道自己被楚漫歌捉弄了,当时被暴打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对沈长安喊:“哥,是楚漫歌告诉我,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是她,是她的诡计,一定是她想报复我们兄妹的......”
此时的沈长乐在沈长安的眼中,就如那个喊狼来了的孩子一样,说的任何话都不能够让他信任,这种恶毒的妹妹,居然将他骗去那样的地方受人欺辱,他这么多年疼着她,有什么用?
沈长安满脸阴郁和失望的看着沈长乐说:“沈长乐,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些年你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幅可怕的样子,做错了事,不懂得承认错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过错赖到别人身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就没有脑子吗?被人糊弄了不说,还将我骗到那种地方,那是什么地方你打听过吗?这就相当于将你大哥弄出去卖,你让我的尊严往哪儿搁?沈长乐,从今往后,再也不要惹是生非,因为,我将不会再次为你的错误买单,你好自为之。”
比身上的剧痛更加让人痛心的是,沈长安居然要和她断绝关系,为了楚漫歌那个贱人,他居然要和她断绝关系,这让一向骄纵,不把人放在眼里,天塌下来有沈长安盯着的沈长乐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几天在医院里,她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对付楚漫歌,这不,一大早的,她滑动着轮椅,想去医院外面透透风,迎面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她认识,正是许久不见的沈月。
沈月这几天有些倒霉,昨晚从派对现场狼狈离开后,一出门,摔了一跤,崴了脚,还挺严重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本来没有伤到骨头,为了凸显自己的伤痛和可怜,她硬是将三分的伤说成了十分,不仅坐上了轮椅,还硬是弄了两个佣人贴身服侍她。
这不,沈月刚从门诊室出来,正一脸嫌恶的捂着鼻子,瞅着佣人手里的药袋抱怨:“什么药了,这么臭,臭死了,你快拿远点儿,你,进去门诊问问医生,有没有味道好一些的,这么臭抹到身上,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那名拎着袋子的佣人小心翼翼的说:“大小姐,医生说这是特效药,是医院自己研发出来的,很管用。”
“什么自己研发出来的?分明就是为了赚钱,你长本事了啊,敢和我顶嘴?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搧到了佣人脸上。
佣人的脸颊一阵红一阵白,气的浑身哆嗦又说不出话来,现在的世道,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到有钱人家做佣人也是有尊严的,不能非打即骂,像沈月这种不懂得尊重别人的自大猪,真是不知道,怎么就配做先生和夫人的女儿?先生夫人多好的人啊,礼遇下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自从认回了沈月,这个家的名誉都快被这个女人毁的差不多了。
佣人狠狠的看着她,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这个魔王,若是惹了她,不仅工资没了,恐怕还要受到另外一番毒打。
只是,这口气终究是咽不下去,总得找机会报复她一下才行。
沈月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不懂得尊重人的举动,已经在佣人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还在那里洋洋得意。
另外一名佣人看到同伴被大,急忙拎着药袋子一溜烟儿跑进了医生的诊室,不就是问问吗,给她问,又累不死,以后好心什么的,都不用用在沈月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
沈长乐一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精彩的一幕,眼眸闪烁了一下,唇角微勾,心想,这沈月还真是同道中人,而且,她之前也姓沈呢,只不过现在叫魏倩而已。
于是,沈长乐滑动轮椅来到沈月面前,对沈月说:“沈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沈长安的妹妹沈长乐。”
同样都是混账,沈长乐可是混账中的鼻祖了,沈月当然久闻大名,不过,沈长乐居然喊她沈小姐,这就让沈月不高兴了,她皱了皱眉头说:“知道你,但是,你应该叫我魏小姐,我现在叫魏倩了。”
沈长乐吊着眼睛,斜斜的瞟了眼沈月,心里冷哼,魏倩,就算换了名字换了姓,不也是一个端不上台面的东西?不过,面子还是要给她的,毕竟,待会儿有事要和她商量:“是吗?这我还真的不知道,魏小姐好。”
沈月洋洋得意的摆弄了一下头发说:“我父亲是魏天则,母亲是冷绾滢,现在是魏家的大小姐。”
“哦,失敬失敬。”
沈长乐又说:“能不能让你的佣人离开一些我有一件大事要和魏小姐商量。”
沈月狐疑的瞅了瞅沈长乐,看到她也坐在轮椅上,脸色煞白,滑动轮椅时,明明很疼,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照顾着,心想,这个沈小姐,一定是个不得宠的。
因为这么想,所以连带着眼神就带着一抹鄙夷,那抹鄙夷深深的刺痛了沈月,让沈月恨得牙根痒痒,心想,就得让沈月吃点儿亏才行,不然,这性子,什么人能忍耐的了啊?
沈月琢磨着,这个沈长乐,自己都成了这么一副可怜样儿了,估计也伤害不到她,于是点头,对身边的佣人说:“还杵着干嘛?就不能有点儿眼力吗?像块死木头似的。”
一旁的佣人气的脸色又变了变,不过终是没说话,倒是听话的躲远了,可是,这位佣人天生耳朵灵敏,能听到别的人听不到的范围,她躲到了一她刚好能听到,却又不会让沈月怀疑的距离,装作眼观鼻,鼻观口的样子,好似听话的站着,其实是在倾听着。
沈长乐和沈月开始密谋,声音虽然不太高,但佣人还是听到了,越听便越是气愤,脸色也不太好了。
另外一名佣人从诊室拎着另外一袋药出来,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过来拍她的肩膀,将她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怎么,被沈月那个蠢货吓到了?”私下里,没有一个佣人愿意叫沈月魏小姐,都管她叫沈月那个蠢货。
认真倾听的佣人已经把关键信息听完了,鄙夷的勾勾唇说:“我会有那么胆小吗?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沈月那个蠢货长久不了的。”
“就是,瞧瞧吧,她来魏家没多久,就已经把魏家弄得乌烟瘴气了,如今,夫人本来好了一些的身体,又不太好了。”
沈月一听沈长乐说,有报复苏陌的点子,立刻十分感兴趣,听得很认真,沈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论犯浑,当然比不上沈长乐。
所以,沈长乐提供计谋和人手,沈月负责场子里的事。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很快的,就到了魏家举行宴会的时间了,佣人说的没错,自从沈月进门后,魏家就被搞得乌烟瘴气的,冷绾滢被她气的身体又不太好了,精神病倒是没犯,只是变得终日精神恍惚,有时候,魏天则在旁边喊都听不到,这就是自闭症的端倪啊。
魏天则这辈子就疼一个冷绾滢,至于女儿,对他来说,若是苏陌那样的,倒可以真心疼疼,若是沈月这样的,随便她怎么样,他都不愿意付出真心。
所以,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冷绾滢了,依着他的意思,那就给沈月在外面购置一座豪宅,每个月给她钱,让她住在外面,免得每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晃得他们心烦。
可是冷绾滢不愿意啊,好不容易认回了女儿,当初,是因着她的缘故,才弄丢了女儿,现在对女儿是满满的愧疚,好不容易通过验血认回了沈月,这一次可要好好弥补一下过去的错误。
在魏家,一向是夫人说了的话就是圣旨,魏先生都是看夫人的意思办事的,所以,冷绾滢这么决定了,魏天则虽然觉得不妥,也没有反对,对于沈月,就是该宠就宠,该给钱就给钱,她要办宴会,也由着她。
宴会是沈月的主意,为的就是在豪门贵族阶层介绍一下自己,让大家都认识她。
冷绾滢刚好犯病了,已经一整天不吃不喝,目光呆滞了,魏天则担心她,就留在房间里陪着冷绾滢,让管家协助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