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
有江湖豪客不确定的小声问。
杨七欢喜的点头,“对对对,你会?”
那是一个瘦小的姑娘,看谁都一副弱弱的表情。
姑娘听到了杨七的问话,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我练的是解牛刀法……用来切人的话……应该可以……”
杨七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其他人。
“你们谁还有手艺?没有的话,统统处死。”
杨七一脸凶残。
江湖豪客们吓了一跳,七嘴八舌的开始描述自己都会些什么杀人手艺。
当然了,也有聪明人听出了杨七的言外之意,顿时一脸喜『色』。
杨七既然问他们会什么手艺,那就说明了,杨七要用他们。
他们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背着一些罪名。
他们不可能出现在大宋的一些繁华的城市里,只能在这边陲的城内苟活。
以前为了让杨保罩着他们,他们帮杨保杀人放火。
现在,杨七愿意罩着他们,他们也可以帮杨七杀人放火。
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心底里的道德底线很低。
只要能活命,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杨七听了半晌,挑选了其中一些对自己有用的记在了心间。
他瞧着跪在他身边最近的俏寡『妇』苏五娘一直沉默不语,于是好奇的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手艺?”
俏寡『妇』苏五娘冷声道:“奴家祖上是仵作,传下了一套开肠破肚的法子。奴家前几任的相公,就是被奴家给开开肠破肚了。”
杨保刚才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如何的下贱。
她在用这种近乎恐吓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尊严。
我是下贱,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睡过我的人,我都要解刨他。
然而,她的这个恐吓,明显的没吓到杨七。
杨七一脸兴奋的问道:“开肠破肚?这可是一门好手艺。那你会不会给活人开肠破肚?然后再给缝起来?活人还能完好如初的过活?”
俏寡『妇』苏五娘,一脸愕然的摇了摇头。
杨七一脸嫌弃,“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俏寡『妇』苏五娘,这个纵横江湖十几年的黑道大姐头,彻底的无语了。
她这本事,说给其他的男人听,百分之百吓的不敢接近她的。
怎么杨七一点儿也不怕,还有点深度挖掘的意思?
难道他是个变态?
杨七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他诚恳的对俏寡『妇』苏五娘道:“解刨是一门不亚于绘画的艺术,你不能辱没它。你应该去学习如何的使用它。你可以尝试去学习一些医术,把你的解刨手艺和医术结合起来。
比如,有人肚子疼的厉害,吃汤『药』却怎么也治不好。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想办法帮他切开肚子看看,看看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也许是某一节的肠子坏了。
这个时候,你可以帮他切掉坏掉的肠子。然后帮他缝合伤口,他最后能完好如初,和正常人一样过活。”
在场的所有江湖豪客们,一脸惊恐的瞪着杨七。
那眼神,像是在看变态。
杨七继续絮叨道:“刚才有一个家伙说自己会医术,你们可以一起多交流学习一下。以后,我想办法帮你弄点儿人,活人,你切开多看看。”
江湖豪客们,一下子,看杨七的眼神变了。
像是在看大魔头。
杨七挑选了江湖豪客里面的一些个有用的人才,留用。
剩下的,则被他打包全部派遣给了狄三郎、种衡、杨顺三人。
代州城的战役,打的非常顺利。
等到杨七带人控制了整个代州城的城墙以后。
城内窜出了一支由老卒组成的人马。
这些人都是火山军的旧部。
也不知道老葛是怎么暗中联系上的。
总之,这些人在杨七动手攻打代州的时候,就先后控制了代州城内的府衙,以及各级官员的府邸。
杨七带人入城以后,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抄家。
几乎像是刮地皮一样的从代州城内的各级官员府邸挨个的搜刮了一遍。
搜刮出了近千万两的银子。
当大批大批的金银铜钱,和古玩字画送到杨七面前的时候,杨七都有些失神了。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代州城,居然这么有钱。
从杨保的府邸,搜刮出的金银珠宝,加起来足有六百万两。
杨家的家底才多少?
抛去曹琳手里掌控的杨七的家底外,杨家的家产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万两而已。
杨保居然比杨家还富裕。
有人或许觉得,一个小小的代州,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有这个想法的人,那真是错了。
杨七仔细核算了一下,朝廷每年配发给大同军军卒的饷银和粮食加起来,折合银两是三十万两左右。
杨保近乎全部独吞了。
除此之外,杨保还把代州城,变成了一个娱乐之城。
酒楼、青楼、赌坊、高利贷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因为代州城独特的地理位置,过往的商客多如牛『毛』,许多在宋辽两国做贩卖的私商、『奸』商们都盘踞在代州城。
一个搞走私的赌城,有多赚钱?
代州城内每一年的银钱流水,恐怕都赶上朝廷的税赋了。
难怪杨保守着代州城,情愿鱼死网破,也不舍得放手。
当然了,这些钱财却没有让杨七『迷』了眼。
杨七拿到银钱的第一时间,先是发放了大同军将士们的军饷。
凡是被杨七留在大同军的将士们,一次『性』发满了三年的军饷。
同时,此次参与到代州城里的将士们,每人还有二十两银子的奖励。
除此之外,战死的军卒,抚恤金高达一百两。
大同军的军卒们,一下子就脱贫致富了。
他们也感受到了跟着杨七的好处了。
对于杨七,也更加忠心了。
当然了,穷人乍富的大同军将士们,当天晚上就出去搞事情了。
据说,当夜代州城里的青楼,收入比以往翻了十倍,甚至还有为了争女人,打斗的。
杨七得知了此事以后,第一时间建立了代州的保安体系。
扎马合部族憨厚的汉子们,成为了代州第一批保安系统的人员。
一个个穿着军服,在新编入捕快系统的江湖豪客们带领下,挨家挨户的去抓人。
说来也奇怪。
代州城大战。
各行各业几乎龟缩在自家店铺内持续观望,一个个不敢出门『露』头。
偏偏这青楼就敢打开门做生意。
当然了,这和那些个兵痞们半夜砸开人家的门,强『逼』着人家做生意也有关。
总之,杨七接管了代州城以后,对代州城内的一切做了详细的改革计划。
首先是防卫工作。
杨七交给了扎马合部族,他在城里划出了一块地方,归扎马合部落安家。
扎马合部落的两千人,被拆分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编入到了衙役系统,一部分编入到了城防系统。
同时,大同军的驻地,也向代州城内迁,迁移到了代州城外三里地的地方。
其次,是代州城的商业秩序。
杨七在代州城原有的商业秩序的基础上,剔除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买卖。
对于以前以保护费形式收的税赋,也进行了改革。
商税开始以律法的形式确立了下去。
除了正式的商税外,代州城不会再以任何的形式,向商客们收取任何的费用。
代州城内所有的帮派、势力,全部取缔。
所有涉事人员,全部被纳入到了苦力营,负责为代州城的建设做贡献。
……
杨七一系列的改革下,代州城内的商客们以为代州城会变得混『乱』。
然而,当他们开始试探的行商的时候,却发现,代州城的商税和商法律,前所未有的好。
只要你按照份额交纳税赋,几乎没有人找你麻烦,也没有人威胁你交保护费。
即便是有,被发现后,也会很快有人出来,把他们这些毒瘤送到苦力营去。
代州城内不仅没有因为这一次的战火变得萧条,反而变得更加繁荣了。
商人们不用再担心有人在大街上抢夺他们的商品了。
也不用担心谁势力大,谁头上有人,而有所畏惧了。
就连青楼内姑娘们,也不用受到人威胁,去接一些她们不愿意接的客人了。
代州城,在杨七快刀斩『乱』麻之下,开始焕发出更强劲的生机。
同时,也在开始向整个代州地域蔓延。
这标志着,代州城将迎来新的时代,也标志着代州正式的换了主人。
杨延嗣正式的在代州站稳了脚跟,成为了代州的主人。
而代州的前任主人,此刻,正在被解刨。
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俏寡『妇』苏五娘手持着两柄细小的弯刀,在一张宽大的床前,双手颤抖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杨保。
杨七在一旁急切的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切啊。”
俏寡『妇』苏五娘,这位杀人如麻的女子,一脸惊恐的问道:“真切?”
“呜呜呜呜……”
杨保被拔的光光的,塞着嘴,躺在光秃秃的床上,不停的挣扎,眼中充满了恐惧。
杨七恼怒的喊道:“你不是说前几个跟你睡的男人,都被你切了吗?怎么这会儿不敢了?难道你之前是骗我的?”
俏寡『妇』苏五娘,脸『色』惨白,道:“奴家以前切的都是死人,这一次是活人……”
杨七怒吼道:“赶紧切,不然以后每天送一个人过来让你切。反正这代州城内,十恶不赦的家伙多的是。”
见俏寡『妇』苏五娘还有犹豫,杨七大声喊道:“人数增加到五个,最近在城内发现了不少探子。这些人都该切。”
俏寡『妇』苏五娘,吓的手一抖,狠下心,下刀了。
一刀切进了杨保的皮肤,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喷了俏寡『妇』苏五娘一脸。
俏寡『妇』苏五娘浑身颤抖着,抬起头,问道:“是这样切吗?”
然而,她抬起头,却没看到一个人。
杨七早就跑到了门外。
俏寡『妇』苏五娘也想跑,却看到屋子的门突然打开了,两道身影被送了进来。
她仔细一瞧,是那个会凌迟的小姑娘和那个会医术的大胖子。
会医术的大胖子,一进门看到了床上的情景,就吐了。
会凌迟的小姑娘,一脸怯怯的表情。
只是她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惧怕。
“少爷说了,咱们这是在为医学的发展做贡献。只有了解清楚了人体的构造以后,才能更确切的找准一个人生病的根源。也能借此找到根治的办法。这是功德千秋的事情,而且咱们杀的都是恶人,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会凌迟的小姑娘,怯怯的传达着杨七的话。
说话间,小姑娘已经凑到了床前了。
在她的眼里,闪烁出了一丝一丝的亮光,里面没有惧怕,有的只有跃跃欲试的兴奋。
“少爷还说了,给咱们十天时间,让咱们尽快的『摸』清楚人体的构造。回头他回来了,要检查。如果没做好,就让咱们自己切自己。”
小姑娘越说越兴奋了,嘴皮子变得很溜,脸上的怯意也消失了。
她已经迅速的解下了自己的包裹,取出了自己用来凌迟用的小刀。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切活人了……这感觉真好……”
她兴奋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俏寡『妇』苏五娘和会医术的胖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像是在看一个小魔头。
她们和小姑娘相处的时间和不短,她们可不知道,小姑娘有喜欢切活人的嗜好。
一瞬间,她们想到了小姑娘的诨号。
刽子手铜糖。
以前她们觉得小姑娘柔柔弱弱的配不上这个诨号。
现在她们觉得,铜糖小姑娘当之无愧。
当俏寡『妇』苏五娘和会医术的胖子还在发呆的时候,铜糖小姑娘已经开始动手了。
……
门外。
杨七脸『色』发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杨七苦笑着,嘀咕了一声。
杨七杀过很多人,很多人活生生的丧命在了杨七枪下。
可是,战场上杀死敌人的感觉和解刨的感觉,完全不同。
战场上杀死的是敌人,没有心里负担。
因为,你不杀死别人,别人就会杀死你。
解刨不同。
解刨一个活人的时候,人就像是砧板上的猪羊,任人宰割。
“呕~”
杨七突然间,差点吐了出来。
“大人,您招来的人,已经在府衙里等候您了。”
这个时候,一个大同军的军卒,突然出现在杨七面前,单膝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