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儿被玄羽神技一般的手法彻底惊呆,熟练的手法配上他身上的苗装,活脱脱一个苗疆美少年嘛!“玄羽你好厉害!简直就像常做这种事的人一样!”
玄羽顺着她头发的手一滞,随即瞥了她一眼:“还不是你这个不像姑娘家的小玉儿折腾的!否则我哪里能对穿衣束发这么通透?”
额,这也是她的错?
巫竺牵着彩象来到两人身后:“玄羽上人,这是你和傅宗主的坐骑。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玄羽转身牵起巫竺递过来的铁链飞身上象:“小玉儿,伸手。”傅玉儿被他拉上象背,抬眼看到了彩象头上用作装饰的铜铃,这样走路不怕被发现?
彩象的颜色变换了一下,和她们身上的衣服调和起来。傅玉儿眨眨眼睛,巫竺去哪里弄了这么稀奇的大象?她也想要一只!
象背上垫着舒服的垫子,她随意动了一下盘着的双腿还挺舒服。身上的衣服虽然艳丽,但是却很薄,透气性能也不错。说是长衫也只是从肩膀披下直达脚裸的布匹,臂膀还是露出来的,只不过绑上了布条。
一群人清一色统一服装,傅玉儿甚至怀疑这是巫竺他们离开苗疆时藏起来的,而不是他去找什么农家所借。
身侧的玄羽正盯着琥珀晶块发呆,傅玉儿瞥了他一眼:“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玄羽哥居然怕虫子,哈哈!”她将自己手中的晶块往上一抛,复而接住。
“谁会喜欢这鬼东西,小玉儿你若再说我就喂你吃!”玄羽刻意发狠的语调传来,傅玉儿秀眉一挑,好主意!
突然,玄羽只觉一双冰凉的小手捧住自己的脸颊,鼻息间流淌着属于傅玉儿的气息。她一个用力将玄羽的脸转过来,双手一个用力,玄羽唇瓣微张。
“凌,趁现在!”
幽凌小小的身影飞到他的眼前,下一刻玄羽只觉口中一阵苦涩,琥珀小晶块已经稳稳落在口中!一阵恶心反胃传来,玄羽欲要偏过头,奈何傅玉儿死死抱着他的脸颊。
“不准吐!你要是中毒了,以后我遇到危险谁来救我啊?”傅玉儿嘟起嘴巴晶亮的眸子直视玄羽的瞳子。
眼角的余光瞥到四周泛起的雾气,玄羽瞪了傅玉儿一眼双手扯开她的“爪子”将口中的晶块吐掉。“阵灵珠给我。”她身上的阵灵珠有避毒的功效,放在一个百毒不侵的人身上简直浪费啊。
“给。”傅玉儿拿出阵灵珠眨巴了一下眼睛,玄羽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只报喜不报忧了呢?一个人去调查傅青云和刘宅的情况也没有对她透露半个字。
明明自己已经长大,可她怎么觉得玄羽想要把自己护得更严。以前的玄羽,真的会消失吗?
象队带着清脆的铜铃声走进了苗岭的大山深处,玄羽面无表情地坐在傅玉儿身旁。粗大的树木交错生长,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林中瘴气弥漫,铜铃惊起了一阵阵沙沙声。
越往深处走光线就越暗,最后竟如同黑夜。彩象身上的颜色也不在鲜艳,而是随着光线的减弱泛出了莹光!傅玉儿激动地趴在象背上:“这简直就是一个纯生物的太阳能巨型电灯泡啊!”
玄羽看不下去地戳了一下她的头顶:“少见多怪!这些象也是半妖,接触的毒物多了就变成这样了。巨型电灯泡是什么?”
“咳咳,失言失言。”傅玉儿揉着被他戳到的地方尴尬傻笑。巫竺被身后的对话吸引不由得回头多看了几眼,此时的傅玉儿哪里还有那晚救他时的上位者气势,俨然就是一个小女人……
倒是她身边的半妖玄羽越发让自己觉得会苗疆一趟或许会有不小的收获。
隐隐感觉到前面的目光,傅玉儿抬首看去巫竺正凝视着身边的玄羽。见傅玉儿看他随即转过了头,微卷的长发在荧光下如瀑散开。
“小玉儿,苗疆的人一向自傲,特别是商家。他们相信苗疆的天然屏障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攻破,自认为连青丘国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看不起其他的宗族,却没想到南宫家轻易攫取了整个苗疆。”
玄羽的嘴角牵起一丝鄙夷的笑容:“苗岭坐落在炎热丛林的深处,商家一族的人又精通操纵蛊毒之术,在他们眼里自己才是一统天下的存在。”
脑海里传来玄羽的传音傅玉儿怔住了,这样的苗疆不就是太华岛之前的影子?狂傲自大,自认为所有人都被自己踩在脚下,难怪南宫家会挑太华岛作为第二个攻击对象。
“小玉儿,商家的事你别管,这一趟去看看就行了。”玄羽偏过头漂亮的凤目里映出她疑惑的脸。
他这是怎么了?“玄羽,你这么了解苗疆会不因为你认识苗疆的人?”傅玉儿本想说会不会你就是苗疆的人,可是回想起他仅大自己一岁,完全不可能。
“我的事你别管,你只要待在我身后就行了。”玄羽忽地挚起傅玉儿的左手:“这个镯子是时候戴在右手上了。”
诶?这是什么情况?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为什么?”她把镯子戴在左手很方便的啊。
“义父曾说过这是龙凤镯,只有义母知道它藏在哪里。凤镯属于你,龙镯属于你未来的——夫君。”玄羽轻笑一声,义父早就知道小玉儿会将镯子交给自己,自己也早就如此认为了。
她的夫君?傅玉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玄羽,这是什么设定?“可是,我将镯子给你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说法……”
傅玉儿回过神嘀咕一句,她家那个老爹怎么什么都没告诉她!玄羽也是,明明知道还故意隐瞒。
“小玉儿,等我们回到太华岛就把我的真实身份公开,到我十六的时候我们就成亲吧。”玄羽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头顶,一个用力傅玉儿便偏倒在他的怀里。
傅玉儿身子僵直地靠着玄羽,脸侧贴着他的心口,有些急促的心跳让她知道玄羽的心境并不平静。他的十六岁不正好是自己的十五岁?不就是再过几个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