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傅仪给狱园里的人下令,用妖修魔道这一邪术杀死了御妖决和灵力均在他之上的傅黎!果然是他!傅仪!看到此处,傅玉儿双肩隐隐颤抖。
“凌,你去把傅青阳找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憋着随时想掀桌子的冲动傅玉儿终于看完了卷宗上面的所有内容,可以说上面的每一条都足以将傅仪定为死罪!
看着幽凌飞离房间的身影,商兮垣伸出手指在傅玉儿的面前晃了晃。“臭女人,你没事吧?”
“抱歉,带你来这样的太华岛真是让你见笑了。”傅玉儿撇开视线收拾起了卷宗,她眼中泛着的深寒戾气让商兮垣呼吸一滞。这样的傅玉儿,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臭女人,你这么说那我们苗疆因为天罚变成人人惧怕的地方岂不是更该全族以死谢罪?至于我这个罪魁祸首就更应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咯咯咯……”
商兮垣带着病态笑声的声音在傅玉儿的耳边响起,他依然是笑得一脸灿烂,只是怎么看怎么病。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商兮垣一个翻身跃上窗沿展翅飞走了。将卷宗放上书案,傅玉儿转身打开门,傅青阳面色紧张的站在门口。“宗主,是不是有什么任务?”
傅玉儿点头,她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进来说吧。”
傅青阳步入房内,一脸严肃地看着傅玉儿。“宗主,可是有关诛杀傅仪之事你有什么指示?”他坚毅的目光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不是,但是这将绝对是诛杀傅仪最为强大的利器!”傅玉儿走回书案后,伸手拿起已经卷好的卷宗。“傅仪的背后,还有很多不明事理就盲目追随的人,就这样诛杀他难免会引起内乱……”
傅青阳紧握大刀的手不断收紧,不甘的虎目尽是疑惑。
“宗主……在下……”
“你放心,本座既然察觉到了这一点自然有办法避开内乱,现在你只需在天亮之前将这卷中里的人和物取回,其余的就交给我吧。”
傅玉儿把卷宗丢到他的面前,里面可是有各种人证物证,既然要铲除傅仪那就要做得光明正大、干干净净!傅青阳捧着卷宗,目露喜色:“在下定然不负宗主所望!”
傅玉儿点点头,傅青阳紧握卷宗转身而去。“傅晓月葬下了吗?”她银铃似的声音响起,傅青阳走到门口的身影顿在原地。
“已经葬下了……”
“等傅仪的事情告一段落就找个时间为她补办一个葬礼吧。”
傅青阳突然转过身重重地抱拳一礼,虎目中水光颤动:“谢宗主!”他离开的背影带着无尽的落寞,许久之后傅玉儿才转身去休息。
明天,她要华丽丽地出现在傅仪的面前!
刚和上眼就看见了一片莹润的绿原,傅玉儿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自己定然是来到了白涅的幻境里,但是这位大神什么时候找她不好偏偏选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可是急需休息的好吧!
“怎么,对孤的行为不满?”
清凉如水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她回头之时白涅已经飘远。银白的衣衫轻扬,没有尽头的锁链依旧套在他的手脚上,看着他有着完美线条的脖颈,傅玉儿立刻自动脑补了一条锁链。
“想什么呢!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再敢乱想孤马上废了你!”
他脸上的白玉面具遮住了大半表情,从那冷硬的唇线依旧看得出他此时很生气!傅玉儿理直气壮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打扰了本姑娘休息,我明天可是有十万火急的重要大事要办呢!”
“不为此事,孤还懒得唤你。你以为那傅仪就是瓮中之鳖,乖乖等着你去捉了?”白涅赤着的双脚落在翠绿的草地上,一步步朝傅玉儿走来。
她兀自坐在草地上,双手一摊:“不然呢?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连你留给我的十二个暗卫都用上了,他傅仪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哼!”
白涅摇摇头在她身旁坐下:“抓他当然不是问题,狱园的那些人也不是你手中罗刹军队的对手。但是,此番必有人出手相扰。只怕那个半妖也没能算到这一点。”
有人出手相扰?是为帮傅仪、还是纯粹干扰她?傅玉儿蹙眉看向白涅:“你不会是嫉妒玄羽吧?”
玄羽在她离开太华岛短短半年的时间便将傅仪和他背后的势力,以及上到千百年前的事都查的一清二楚。还将认证和物证一并列于卷宗上,他甚至已经集齐了这些证据,并将他们藏在玄武大阵中由军队保护。
一个半妖这么厉害,白涅这只大妖怪肯定是看不惯的吧?
白涅轻挑下巴,赤红的瞳子划过不屑。“孤乃上古大妖,那半妖再厉害不过也只是半妖罢了,孤还不屑看他一眼。”隐隐地,傅玉儿感觉到了一丝怒意。
傲娇的白涅生气了?
忽地,白涅侧身执起她的手,赤色的瞳子带着柔和的视线看落她的眸中。“听着,孤不在你身边你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孤将会给你一片神元的力量,必要时你可以使用它。”
轻柔的风拂过她的长发,白涅的银发和她的一起飞舞。她呆呆地看着那双赤色的瞳子,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玄羽红色的翅膀……
白涅瞳色一冷,握着那双纤细手指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这个女人是不是活腻了,他在这里为她担心,她倒好,满脑子全是别的男人!还是那个半妖!
自从他们缔结的契约默契度上升,他就又喜又怒。喜的是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怒的是还知道了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唉。
手上传来的痛感拉回了傅玉儿飘飞的思绪:“白涅,你弄疼我了!咝!”
白涅条地放开她的手,长袖一挥一阵剧烈的狂风卷朝她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傅玉儿本能闪躲,不料身体竟然向后坠去!屁股传来一阵钝痛,傅玉儿这才发现自己滚落在地。
正欲起身,手中一团雪白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什么?”
“孤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