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人不满,但是傅青阳的这一举动也没引起公愤。毕竟这只是一个开端,他们也是憋了一肚子问题想要一问为快的,谁拿到敲门砖都一样。傅玉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傅青阳,他到底要问什么?
傅青阳拔下橘子上的羽毛还给玄羽,深吸口气后他指向痕天:“请问,皇朝为什么一定要选我们太华岛的宗主为妃?她可是一宗之主!”
噗!他就是为了问这个?傅玉儿忽地转向痕天,好吧,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其他人也是一脸八卦地看着那条妖媚的蛟龙,玄羽虽然不为所动,耳朵却是竖得好好的。
“嗯,这个嘛。我作为迎亲使者,只知道选妃的时间到了,而小玉儿是最佳的人选,仅此而已。”痕天两手一摊一脸我也无力的模样,其实他倒是很想看看白涅那只狐狸知道她被钦点为妃回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只可惜没看到。
哼!傅青阳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我可是你自称‘本王’,既然你是皇朝的王爷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对!不满意!”
“不满意!”一群人直呼不满意,痕天只能任小丫鬟给自己倒满了酒杯,然后一仰头喝下。
“皇朝选妃不就是选四大家族中最优秀的女子么?小玉儿这都是一宗之主了,难道还不算优秀?”咂咂嘴巴痕天媚眼扫过傅青阳,里面是似笑非笑的妖娆。
傅青阳面色不甘地坐下:“哼!狡辩!”
痕天兀自站了起来,小蘑菇眼冒星星地看着他。那样子,简直就是再说“点我!点我!点我啊!”奈何他无情地略过了小蘑菇,如丝的媚眼流连在商洛带着面巾的容颜上。
“嗯,本王,不对。是我,我要点那位带着面巾的美人……”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美人,你为什么不回家呢?”苗疆已经脱离了南宫家的控制,她怎么还心甘情愿地留在南宫煦身边任他驱驰?实在令人费解。
商洛柔柔地瞥了他一眼施施然开口:“人各有志。”
人各有志?痕天一愣,着回答比他还要敷衍好么?“罢了罢了,美人既有此意,我自当认输。”换个懒懒的姿势坐下,痕天端着酒杯干尽里面的酒液。
南宫煦冷眉轻挑,似是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承让!”商洛淡然地举起酒杯,秀手一抬,所指之人竟然是傅玉儿。“我要点的人是今天的东道主,傅姑娘。”
傅玉儿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看得人好想上去捏一下她的脸蛋。“就知道你有问题问我,不妨告诉你吧,我会尽力护他周全。而且,现在的我已经敢保证他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他是玄羽的亲人,也就是我傅玉儿的亲人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玄羽的肩膀,晶亮的眸中溢满自信。
“诶?怎么会这样?”
“是啊,人家商姑娘还没提问呢。这傅姑娘怎么就自己说起来了?”
然而,在大家的一片疑惑中,商洛端起手中的酒杯在面纱下一饮而尽。她将空酒杯一悬,如水的瞳子盈盈地看着傅玉儿:“傅姑娘今日所言小女子记下了,若是将来兮垣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为他报仇。”
“客气!”傅玉儿得意地一笑,商洛不就是想问她会把商兮垣怎么样嘛。不是她吹嘘,之前自己也没什么底气保证他的性命什么的,只想着尽量找个两全之策。
但是,现在自己的体内就由一片白涅的神元,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就把这片神元给商兮垣续命。自己没有这片神元顶多就是变得废柴些,但是商兮垣不一样,他会死!
人的寿命和妖比起来,不过是灯火一闪之间。等商兮垣寿终正寝之后,白涅再取回他的神元不就是了?
想到这里,还真的有些难过。自己和白涅的距离简直就无法丈量,自己这弹指一挥的生命……她扯出一个苦笑,管他哪天走到尽头,只要我努力地活过、爱过,就足够了!
“嗯,接下来就是我了。”傅玉儿抬眼扫过众人,眼中的阴霾已经不见丝毫。玄羽淡然地坐在她的身侧,凤目里满满的全是她的身影,她刚才的那抹沮丧是怎么回事?
她俏手一指,正是南宫煦的方向。“南宫公子,我的问题是,你南宫家怎么会知道我太华岛的内部之事?当然,不好回答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毕竟你们可是知道了我这个宗主差点都不知道的秘密呢,手段什么的自然就……”
“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玉儿还未说完,南宫煦就先炸毛了。她抿唇一笑等着他的下文,自己故意那么说就是怕他不说刺激他来着,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奏效了。
“不管傅姑娘你信与不信,这次对太华岛出手是我南宫一族的责任。南宫家有南宫家必须顺从的使命,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虽然被你打败很不甘心。但是,你也除掉了一个祸患,我自然也就没什么说的……”
南宫煦的脸因为几杯酒下肚稍微多了一些柔和之色,不像之前那么阴鸷寒冷。他自嘲地笑着,这个女子永远是他无法掌控和看透的人,她总是能轻易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击个粉碎。
果然,还是想要杀了她啊……没有等傅玉儿说话,他兀自喝下了杯中的酒。带着几分醉意的眸子看着痕天:“我要点你,皇朝的使者。我的问题是,皇朝神秘兮兮的到底想干什么?都战乱四起了,还忙着选妃?”
“唉……煦公子,你这可让我为难了呢。两个问题,你让我回答哪个?”痕天一脸为难地看着南宫煦,如丝的媚眼里闪过狡黠。
南宫煦两手一摊:“你爱答哪个就答哪个。”离宴会结束还早得很呢,他可以慢慢地问。
痕天咬下一口烤肉,眯起眸子想了一下。“其实,你这两个问题也可以算成一个。因为,答案的钥匙就是我来迎接的这个人。就算是我,也不太清楚呢。”
嘁!傅玉儿鄙视地看了一眼痕天,他答的问题永远等于没答。众人一阵哄笑之后,又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