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泽琰的坚持下,傅玉儿坐在幽凌的背上任他驮着自己一步一步朝昆吾山上走去,其实她更想自己走回去或是飞回去。
他走在幽凌的前面,像是为她引路:“傅姑娘,对我们来说,你已成为真正的龙神使者了,就这样回去大家也会士气振奋的!”
“只要有助于攻进王宫,我都会支持,毕竟现在的我已经是昆吾义士的一员了。”傅玉儿淡然一笑,她细思着泽琰的话,这可真是神奇的转变。短短十几天过去,自己就已经从晋魄劫来的皇妃和增加食物负担的废物变成他们的精神支柱。
“吼——”
“吼——”
训练场上人声鼎沸,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欢吼。看到傅玉儿和泽琰的到来,他们更是挥舞起了手中的兵器:“吼——吼——吼——”
晋魄也大步走出,他和泽琰并列前行。傅玉儿骑着幽凌跟在他们的身后,两边是欢呼振奋的士兵,这一刻她宛如正在检阅军队的女王!前面是她的将军和骑士,后面是仪仗队伍,身下骑着威武的麒麟,霸气凌人!
走完宽广的训练场,傅玉儿和泽琰、晋魄道别,她朝着玄羽的木屋而去。身后的训练场上,士兵们依然欢腾不已,照这样下去他们撑得到晚上的庆功宴吗?汗!
幽凌变回小小的样子,他飞到傅玉儿的头发里抱着她的脖颈打了个哈欠:“哈唔……主人,他们好吵啊……好困……”
推开门,正在房中拧布巾的虞娘正好抬起头来,看到傅玉儿之后她把布巾啪地丢回水中整个人立刻飞迸过来:“傅姑娘!听说我们胜利了!不是等王军自己退兵,而是我们把他们打跑的对不对?”
“是!是我们把他们打回去的!”傅玉儿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其实虞娘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只是长期营养**让她看起来特别瘦小。
虞娘开心地抱着她:“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龙神的使者!或许,你就是龙神!他们都在说是你骑着神兽战胜了昏君,把他的妖兽打得落花流水!傅姑娘,你真是太厉害了!”
傅玉儿推开她,走到木盆边拧起了布巾:“你啊,怎么老是听说听说呢?其实,你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当时也很勇猛的哦,他们还冲上去救我了!”
她展开手中的布巾开始给玄羽擦汗,虞娘嘟着嘴巴跑到她的身侧:“傅姑娘你怎么……怎么老提二当家和、和大当家啊!”傅玉儿瞟了一眼虞娘在衣裙上搅动的手指:“哦,那我不提二当家,只提你的大当家行了吧?”
“额!傅姑娘你真、真是、真是没有姑娘家家的样子,人家何时那么说过了?”虞娘一跺脚,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傅玉儿把手中的布巾翻了个面转脸看着窘迫的虞娘:“噗!哈哈哈!我逗你的,快去和大家闹腾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她挑眉一笑,又接着给玄羽擦拭新冒出来的汗珠。
虞娘听她这么一说,面色也不那么囧了。“傅姑娘,你不去休息吗?”虞娘轻轻扯了一下傅玉儿的衣袖,她摇头:“我不累,你去吧。晚上要办庆功宴,你就不想去帮忙?”
“真的?真的要办庆功宴吗?”虞娘忽地扯紧她的衣袖。
傅玉儿用力点头:“没错!你的大当家亲口应允的!”虞娘的俏脸又是一红,她晶亮的眸子偷偷打量了傅玉儿一眼:“那,那我就、去帮忙了……”
“嗯,快去吧。”
吱嘎!虞娘拉开门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她拉起傅玉儿的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方粗布的巾帕:“傅姑娘,这个送给你!”说罢,她跑出了房间。
傅玉儿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巾帕,上面绣着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巾帕的角落上绣着一个小小的“虞”。居然、居然有人送自己手帕了!她把手帕小心的放进手镯空间,这就是女孩子之间的“手帕之交”吧!
她把幽凌从自己的脖颈上“抠”下来放在玄羽的枕头上,他嘟着小嘴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去了。傅玉儿放下手中的布巾在凳子上坐下,商兮垣那个病娇没事吧,离开的时候看他的脸色不怎好啊。
扣扣!敲门声响起,傅玉儿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进来吧。”
随着门扉的打开,一个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大当家?”傅玉儿的手还捂在嘴上,她疑惑地看着泽琰脸上的白色面具,还以为是焱鸢那条腾蛇呢。
“傅姑娘,你兄长他怎么样了?”泽琰拉开凳子坐在她的对面。
傅玉儿起身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他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人还没醒。不知大当家在百忙之中赶来所为何事?”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醒瞌睡啊!
“那就好,他突然慌忙离开实在是让人不放心。”泽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其实,在下此次前来的事也和令兄有关。”
傅玉儿惊讶地看着他:“和玄羽、额!和我哥哥有关?”
他看了一眼躺在木床上的玄羽,轻轻地叹了口气。“没错,傅姑娘你不是疑惑王军为何会攻不破昆吾山上的那个结界吗?”他放下茶杯,如针的瞳仁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眸子。
“这个昆吾山原本是上古大妖朱雀一族的居住圣地——朱雀之乡,山上的结界和伏魔阵均是朱雀一族的人亲自布下的……”
朱雀一族!玄羽的外婆家?傅玉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泽琰:“大当家,你是说这里就是朱雀一族的家?那——本应该是朱雀大妖的人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家师说过朱雀一族是在二十几年前的一场家族之乱中全族覆灭。至此,昆吾山就成了义士们的避身之所。那天,我看到令兄时也着实吃了一惊,虽然是半妖但他身上的妖气的确是已经不复存在的朱雀一族的妖气……”
傅玉儿看向昏迷不醒的玄羽,原来这个昆吾山竟然是朱雀一族的家乡。他今天来到这里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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