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冲早跑远了。
心中自然快美,这一番夜袭,可谓收获满满。
不仅离间了这对怨偶,还得了不少财物,那梁世杰不愧是蔡京的女婿,数十箱金银财宝,绝不下于百万两白银!
短期内,二龙山却无后顾之忧了!
正待返回客栈,忽觉右掌心热腾腾的一阵瘙痒,提示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罚恶,重伤梁世杰及蔡夫人,且成功离间其夫妻感情,致使梁世杰短期内无暇继续压榨大名府百姓,庇佑万民,善莫大焉,特奖励大宋步人甲一千套!】
居然是步人甲?!
即便林冲久经系统捶打,乍一听“步人甲”三个字,也差一点叫出声来,这可是步人甲,大宋步人甲,冷兵器时代步兵重铠的巅峰!
步人甲由1825枚铁质甲叶用甲钉缀接而成,防护全身,重达58斤,不仅不怕箭矢,便连轻一些的刀剑也有一定的防护效果,一旦成建制装备起来,绝对是冷兵器时代的钢铁洪流,所向披靡!
盖世太保,却要鸟枪换炮了!
跟这一千套步人甲相比,梁世杰的家产,就显得寒酸多了,一套步人甲的官方造价是三万八千文,也就是三十八两银子,关键这东西是军方专属,二龙山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至于自己造?
那造到猴年马月去了!
林冲乐坏了,以至于他回到客栈,见了公孙胜,揭去“隐身符”之后,那嘴角还直往耳朵边儿咧……
公孙胜见他一个劲儿傻笑,顿时无奈道:
“教头如此欢喜,可是探到了什么?”
“探到了……”
林冲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又笑着说:
“已经得手了,明日一早,就出城!”
“这么快?”
公孙胜瞠目结舌,他还真以为林冲是去踩盘子了,等过几日,寻个机会,兴风布雨,制造些混乱,才跟他潜入府中……
万万没想到,这就得手了?
公孙胜不甘心,见他身上并无包裹,窃以为他只是借隐身之便,小打小闹,偷了些金银罢了,也许……
还有我出场的机会?
愣了半天,便问:
“教头是取了些金银?”
林冲摇摇头:
“不全是!”
公孙胜咬咬牙,又问了一句:
“莫非,还有珠宝玉器?”
林冲又摇摇头:
“不止……我有个能储物的法宝锦囊,装个数十箱金银珠宝,也不在话下,先生却想不到,我还得了什么?”
数十箱金银珠宝?!
公孙胜对那法宝锦囊倒是没太在意,这人连隐身都会,有法宝也没什么好意外,可那财宝,也着实多了吧?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终究是没忍住,问道:
“还有什么?”
林冲就等这一句呢,笑嘻嘻的说:
“步人甲,整整一千套!”
公孙胜倒吸一口冷气,一千套步人甲,数十箱金银珠宝,你这不是夜袭了中书府,你这分明是把大名府仓储给搬空了啊!
我这还傻乎乎的等着出手呢?
哪里还用得着?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睡,林冲是高兴的睡不着,活神仙公孙胜是深受打击,在那里长吁短叹。
天明时分,林冲贴了“隐身符”,拍了拍公孙胜,笑道:
“公孙先生,该走了!”
公孙胜长叹一声,道:
“教头盛情难却,只是贫道要回蓟州探望老母……”
“去一趟再探不迟!”
林冲自然看出他兴致不高,倒也没往心里去,就抱住他臂膀,道:
“先生不去,休怪林冲无礼,扛也扛去了!”
公孙胜一阵无语,哪有这种山大王?
但林冲这般神出鬼没,他还真没把握一定跑得掉,到时候反倒丢脸,面子、里子都没了,无奈叹道:
“贫道去便是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当然只有公孙胜一个人影。
街头却多了许多兵士,都在盘问往来车辆,原来梁世杰府上遭劫,又捱了刀,却连贼人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终究还是蔡夫人机敏,说他结了数十箱金银财宝,必然要运出城……
梁世杰这才调了兵马入城巡检!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有储物锦囊这种法宝……
公孙胜是正经道人,身上手续齐全,自然不怕查,便去马市上买了两匹好马,堂而皇之出城,林冲才揭“隐身符”。
两人快马加鞭,直奔二龙山!
当林冲引着公孙胜踏进聚义堂的时候,鲁智深和武松,正坐在银子堆里捏碎银子玩儿,“嘎嘣”一个,脆活儿。
公孙胜惊呆了,你们二龙山的娱乐活动,是不是太奢侈了?
见俩人进门,鲁智深、武松就丢下银子,迎了上来,林冲忙将那呆若木鸡的公孙胜让到前面,朝鲁智深一礼,道:
“大哥、三弟,这位道长尊号入云龙,复姓公孙,善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是真正的活神仙,莫要怠慢!”
两位好汉自从见了林冲的“仙术”,对这个世界就有了新的定义,尤其对“神仙”二字尤为敏感,一听这话,慌忙拜倒,齐声道:
“鲁智深、武松,见过公孙先生!”
公孙胜受了林冲打击,本来心情不好,听林冲这么隆重的介绍,顿时好了许多,又见俩人拜倒,慌忙闪身避过,又回礼道:
“二位英雄,真是折煞贫道了!”
俩人这才起身,林冲便请公孙胜上座,后者自然不肯,反复推让,却被林冲一把摁进了椅子,又请鲁智深坐了第二位,自己坐第三,武松最小,坐了第四把交椅,才命人设下席面。
一众身穿黑衣的“盖世太保”进进出出,却没人朝一旁桌上堆成小山的银子看上一眼,公孙胜暗暗惊叹,不由赞道:
“教头这二龙山果然不同凡响,寻常寻常杂役,竟也不爱财?”
鲁智深笑道:
“先生有所不知,俺们这山寨规矩甚严,他若行善立功,自有银子赏赐,若无,却看了也没用,且我兄弟二人,日日在这聚义堂掰碎银两,他看得多了,便也没了兴致,自不会看。”
公孙胜疑惑道:
“好好的银锭子,为何要掰碎了?”
林冲笑道:
“碎银子好花,若是完整银锭,没得让人觊觎,又惹麻烦……”
酒过三巡,鲁智深忽道:
“教头说要取那梁中书的生辰纲,何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