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走出病房后,病床上原本已经熟睡了的伊琬珺忽然睁开了眼睛。
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念从病房出来,走到楼梯间,拿出手机,找出沈之灼的号码拨了过去,但回答她应她的是冰冷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伊念看着纳闷的皱了皱眉,难道是没电了?伊念又重播了一遍,依旧是关机状态,想了想,她拨打了家里的座机。
这次电话通了,只是响了很久才被接听,电话刚一接通,伊念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沈之灼在家吗?”
那边的人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迟疑的开口,接电话的是吴嫂,她吞吐了一会儿,才说道:“少爷少爷不在。”
伊念纳闷的嗯了一声,“不在,他去哪里了?”
那边的吴嫂又是一阵沉默,“不知道,前天出门后就没回来。”
前天?不就是妈妈入院那天吗,出门后没回家,电话也关机?随后伊念挂断电话,给学校打去了电话询问沈之灼的消息,但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不知道他的行踪,也就是说他也没去学校。
没在家,也没去学校忽然,伊念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楚羽菲,目前,她唯一知道的沈之灼能去的地方,认识的人也就是楚羽菲姐弟了。
想到这里,伊念忙反找出楚羽菲的电话号,拨了过去,须臾,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楚羽菲温婉的声音,“喂”
“羽菲姐,这几天沈之灼有没有和你联系过,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那头的楚羽菲似是被伊念突如其来的一连串问题问住了,静默了片刻才回了两个字,没有,随后又问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伊念没多说,只说如果沈之灼和她联系,让她告诉她一声。
东郊别墅,楚羽菲看着恢复黑屏的手机,轻叹了一声,抬眼看向对面的沈之灼,耸了耸肩,“我都按照你告诉我的说了,至于伊念相不相信,就不知道了。”
说完,她便拿过手边的笔记本,开始敲打起来。
沈之灼懒懒的靠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手机在不停的刷着新闻。
听到楚羽菲的话时,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刚才她的话不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因为两个人的沉默,别墅的客厅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就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样。
直到玄关处传来开门声,楚羽凡的声音响起才打破了这种沉寂。
“沈泓远已经被检察院带走了,伊琬珺也住院了,现在整个伊氏都人心慌慌的”
说话间,楚羽凡已经走到了客厅,随即他走大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咕咚咚的喝进去后,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股票下跌那是必然的驱使了,而此刻最动『荡』的就是伊氏集团的那些股东们,都想趁此机会上位,毕竟伊念被爆出不是伊琬珺的亲生女儿,自然也就失去了继承伊氏的资格,但那些股东就不一样了,所以啊,我看这次伊氏是危险喽。”
发表完自己的长篇大论,楚羽凡忽然愣住了,因为对面的两个人都还在各忙各的,压根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所以,刚才他都是在自说自话,一个人玩儿?
“喂,没看见我回来了吗?干嘛这么无视我的存在?”
楚羽凡一屁股坐到沈之灼旁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又从茶几上的之抽离抽出一张纸,单手团成球朝着楚羽菲扔了过去。
楚羽菲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并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在纸球即将打到自己的时候,她拖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微微东了一下身子,躲开了纸球的袭击。
而沈之灼对于楚羽凡的触碰就像没感觉一眼,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没动,唯一动的就是他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屏幕上滑动。
嘿,被无视个彻底的楚羽凡气结,他都这么刷存在感了,怎么还被这样无视,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原本近乎于静止状态的沈之灼忽然动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沉默的转身上了楼。
直到响起开关门的声音,愣在原地的楚羽凡才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了一眼沈之灼的房门,然后凑到自己老姐旁边,纳闷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吗?”
楚羽菲暗暗叹了一口气,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滑到楚羽凡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上,
楚羽凡对上老姐的视线,过了大半天,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楚羽菲收回视线,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净白的有节奏的敲打着电脑外壳,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其实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长久以来的仇恨已经让他『迷』失了自己,只希望他能在这一切都在还可以挽回的时候,醒悟过来。”
楚羽凡微微垂下眼帘,暗暗叹息道:“希望如此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之灼才觉得耳根终于清净了下来。
刚才楚羽凡所说的那些关于伊氏集团发生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刚才在手机上,他也看到了关于伊氏集团的新闻报道,上面的标题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各种各样违法『乱』纪的帽子都被扣了个遍,虽然大众舆论众说纷纭,但这其中也不乏一些拥护伊氏集团和伊琬珺沈泓远的重量级人物为期担保,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有心者而为之。
伊氏新闻部发言人也第一时间站出来澄清,一切未经证实,希望各界不要胡『乱』揣测,免得给一些有心人可乘之机。
在这样各执一词的情况之下,伊氏集团却已经是暗『潮』汹涌,各大股东也都纷纷从各地朝着伊氏集团总部聚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无论结果如何,对伊氏都是一击耗损元气的重创。
沈之灼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从信封里面取出一张微微有些褪『色』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明眸皓齿,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这是他仅有的一张母亲的照片,还是他偷偷从母亲的相册里偷出来一直夹在文具盒的夹层里,才得以保存下来的。
“妈,他们欠你的我会一一为你讨回来,所以你不要再讨厌我了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