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风拉过一把椅子坐到病床旁,看着沈之灼的眉眼间满是凝重的神『色』。
沈之灼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直觉好像是又出什么事了。
凌辰风看着他沉静的面容,暗暗叹息了一声,说:“楚羽菲醒了。”
听到凌辰风说楚羽菲醒了,沈之灼先是高兴了一下,但随之他皱眉追问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凌辰风沉重的点了点头,“她失明了。”
听到凌辰风的话,沈之灼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就握成了拳,似是不相信一般重复了一遍“失明了?怎么会?医生怎么说?是暂时的,还是”
凌辰风没想到沈之灼听到这个消息会如此激动,他不太清楚沈之灼和楚羽菲姐弟之间的那种超脱生死的友谊,而这种友谊早已经升华成了浓厚的亲情。
一直以来视楚羽菲为亲姐姐的沈之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比他自己失明都让他难过。
他没有办法去想象这对楚羽菲来说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沉痛的打击。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虽然从小经历了那么多不公平的遭遇,但去而从来没有愤世嫉俗的悲观情绪,反依然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她总是抱着一颗善良的心去看待这个世界一切的丑恶。
虽然知道她一向坚强,可这种打击不知道她能否承受的住。
“楚羽凡那边怎么样了?”沈之灼消化完了楚羽菲的事情后,又询问了楚羽凡的情况。
凌辰风摇摇头,遗憾的说:“还没找到。”
沈之灼垂着头沉默好一会儿,才又说道:“能在帮我个忙吗哥。”
沈之灼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凌辰风。
凌辰风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表弟,听到他这一声发自内心的‘哥’,似乎很难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好,什么事,你说吧。”
伊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躺在床上的她觉得好像之前重感冒的症状都好了,并且没有一点其他的不舒服,甚至感觉舒爽了很多。
看来她买的感冒『药』还真挺好使的,才吃了两次,那么重的感冒就好利索了。
并且这一觉睡得也很踏实,竟然没做重复了好几天的那个噩梦。
随后,她起床,将房间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又跑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下楼的时候,刚好赶上晚饭。
见她下楼,伊琬珺看着她脸『色』正常,便放下心来,并且嘱咐她感冒『药』还得继续吃,免得没好利索,再反复。
吃过饭后,伊念说要去医院陪沈之灼,随后又想到自己的感冒可能没好利索,她便只能悻悻的留在了家里。
冬日的夜很宁静,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稀碎的轻雪,看来明天又能看到一幅美丽的雪景。
看着父母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伊念也蹦跳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她马上拿出手机,找出沈之灼的号码,迫不及待的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通。
“喂。”电波里传来沈之灼特有的清雅明朗的声音,听得伊念心房轻轻颤抖了一下,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就缓解了她大半天的相思之苦。
可是那头的沈之灼却只说了一个喂字后就没了声音,这不禁让伊念感到有些小幽怨。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下午的时候生病了,不主动打点话关心一下,起码接到了她打的电话,也应该第一时间就询问一下她的情况吧,果然,那次的亲密之下的甜言蜜语语都是错觉。
实在忍不住伊念只好自己主动讨关心,“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感冒好了没?”
电话那头的沈之灼笑了笑,从善如流的问,“嗯,那你的感冒好了吗?”
听到自己要来的关心,伊念觉得很无趣,所以回答的语气有些恹恹的没有活力,“哦,好了。”
伊念的手指绕着垂在身前的浓黑长发,好半天都没再说话。
那头的沈之灼似乎都能感觉到她此时一张小脸上的不高兴,随后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有没有吃『药』,不能因为感冒好点了,就不吃『药』,如果反复的话会很严重的。”
伊念听着电话里沈之灼清雅的声音悠悠传入他的耳中,就像是一曲悠扬动听的情歌一样,流淌进她的心田,带动的全身的血脉都跟着悸动了起来。
“听到没有?”见伊念那边没说话,沈之灼皱眉问。
听到他略显霸道的话,伊念心神一『荡』,捂着嘴呵呵傻笑了起来。
其实她还蛮喜欢他这种霸道总裁的调调的,因为平时她就喜欢看一些这类的小说,开始看的时候她还觉得那样的人怎么能讨人喜欢,不过时间长了就觉得蛮有个『性』的。
不知道她家沈之灼是属于那一类型的霸道总裁呢?
“总裁,你”
“嗯?你叫我什么?”
伊念吐了吐舌头,怎么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急忙辩解道:“没,那个,你在干什么?”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时间不早了,吃了『药』就赶紧睡吧。”
没等伊念再说话,那头沈之灼嘱咐完,就切断了通话。
伊念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沈之灼竟然挂她电话,而且似乎还很急,谁的电话能让他那么着急的挂断她的电话?
伊念抱怨的用手指戳着电话,似是在发泄着对挂断她电话的沈之灼的不满。
在床上又趴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没吃『药』,于是把手机朝一边一扔,跳下床,跑去吃『药』。
吃过『药』后,伊念觉得好像精神了许多,并且觉得全身有种莫名其妙的舒服的感觉。
可能『药』物作用,她也没多想,便跑去拿了笔记本电脑,趴在床上玩起了游戏。
沈之灼无奈的在医院又住了三天,才被伊琬珺允许回家。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一顿热闹温馨的团圆饭。
席间,伊琬珺极度哽咽的落下激动的热泪。
沈泓远现在不靠着轮椅,自己也可以拄着单拐行走,只有伊琬珺,还需要借助轮椅行走,沈泓俪在英国那边已经给她联系了去英国手术治疗,痊愈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所以,伊琬珺他们打算周日就走,免得拖得时间长了,不利于有效治疗。
唯一让他们遗憾的是,没有办法在国内过年,这是沈之灼回到家的第一个新年,这让伊琬珺感到非常遗憾,但又拗不过沈之灼他们坚持让她出国治伤决定。
想着自己也不能总这样拖累大家,还是早日康复的好,所以只能抱着遗憾收拾行李,准备出行。
周日那天,一行人好好『荡』『荡』的去机场给伊琬珺和沈泓远送行,该说的该嘱咐的,伊琬珺已经不知道和三个孩子说了多少遍了,但临行前,还是不放心的嘱咐有嘱咐,无非是注意安全,注意保暖,别生病一类的琐碎事。
最后因为马上到时间了,才恋恋不舍的含泪挥手和沈之灼,伊念,凌辰风林叔告别。
回去的路上,伊念忽然觉得那种感冒的感觉又上来了,看来她还得继续吃『药』才行。
刚一到家,伊念就冲出车子,直奔着她的房间快速的跑去。
进入房间,将之前买的还没吃完的感冒『药』拿了出来,因为手微微有些发抖,所以她刚拿出的『药』片一下子就蹦到了地上,跳进了沙发下面,伊念只好将最后一粒『药』抠出来,连水都来不及喝,就将『药』片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感觉似乎好一些了,才去拿水,咕咚咚的和了个底朝天,冲淡了嘴里『药』片的苦涩。
就在伊念想要去床上躺一会儿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