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婷来到出租屋,并没有看到安夏,问过李子诺,才知道,之前安夏挂断了她的电话后,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婷婷,你说安安会不会做什么傻事,你不知道,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李子诺担忧的说,刚才安夏神情真的是吓到她了,只是她又不敢贸然去打扰她。
欧阳婷安抚的拍了拍李子诺的手,让她放心,然后走到安夏的房间门前,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板,“念安安,我是婷婷,你睡了吗?”
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不过想着她此时也应该是睡不着的,只怕这时,她正坐在床上发呆吧。
“安安,你要是没睡,能打开门,让我进去吗?”
欧阳婷再次开口冲着紧闭的房门说到。
可是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这可让欧阳婷也不禁担心了起来。
“有备用钥匙吗?”她问一旁同样焦急的李子诺。
李子诺摇头,“没有,怎么办?”
欧阳婷没说话,只是担忧的皱起了眉,因为不清楚安夏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就更加担心了。
本想着试图拧动了一下门把手,可是没想到竟然拧开了门,原来门没锁,刚才她们是太着急了,以为她是锁了门的。
当门打开,就看到安夏的房间里此刻漆黑一片,厚重的窗帘将窗外仅有的那一点清冷的月光。
借着打开房门从客厅透过来的灯光,可以看得出安夏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安稳沉静。
她竟然睡着了?怎么可能,就连她们都因为她的事儿睡不着,可是当事人的她,竟然如此的心大,躺在床上睡觉。
只是刚才欧阳婷在房门外那么敲门,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大,可是她还是睡得这么熟,身为医生的欧阳婷,觉得很是蹊跷。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子诺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她又吃『药』了?”“什么?她又吃『药』?吃什么『药』?”
李子诺走到安夏的床前,将她身上的毯子朝上拉了拉,然后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白『色』『药』品,拿起来,轻轻摇晃了一下,本来就没『药』片,听声音,只怕此时又去了不少吧。
“安眠『药』,每次都这样,只要是遇到什么她不想面对的事,她就会吃安眠『药』,然后狠狠的睡上一觉,不知道她梦里会不会依然难过伤身,但起码暂时不用去想。”
欧阳婷不知道,原来她的心里问题已经这么严重了,她这是在逃避,而且逃避的如此不可理喻。
竟然吃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她这么样的行为有多久了?”
“从我认识她,她就这样,如果有什么让她烦闷的事,她就会如此,不管何时何地,她都会这样做,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况了,看来今天遇到的那个什么凡的超级大帅哥真的对她的打击很大啊,对了,婷婷,那个什么凡你认识吗?那个人会不会戳穿安夏的身份?”
欧阳婷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否则此时沈之灼应该已经找上来了,你们之前不是和沈之灼有过不少的牵扯吗?既然如此,那么楚羽凡应该并没有说他见过安夏,最主要的是,他并没有证据证明安夏就是伊念,并且他也不了解情况,不会如此的草率对沈之灼说什么。”
欧阳婷分析道,李子诺不是很了解,不过欧阳婷分析的很细致,也很有道理,便稍稍放下了心。
见安夏既然已经睡着了,那就睡吧,起码暂时不用去烦忧。
随后两个人退出了安夏的房间,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李子诺和欧阳婷坐到沙发上,李子诺问:“婷婷,咱们要怎样做,才能帮助她,看着她这样,真的很让人担心,我真怕她又回做傻事。”
又?欧阳婷听到李子诺这么说,不由得心中闪过一抹不安,忙忙的问:“你是说她以前有过寻短见的行为?”
李子诺点头,“嗯,那是四年多前吧,我和安安刚认识不到一年,就发现她似乎和正常人不太一样,那个时候的她比现在的状态还严重,整个人的身上都围绕着一股死一般的沉寂,怎么说呢,行尸走肉吧?对,就是行尸走肉,感觉她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后来有好几次,她都出现过割腕,或者服『药』过量的情况,可是当她清醒过来后,又会是一阵尝尝的沉默,然后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她似乎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带着她去了医院,确定了她有严重的抑郁症,那个时候她怕我们嫌弃她,还悄悄的离开了,还好后来被我们找到,真不敢想,如果那个时候她发病了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后来我们经过了很久的劝解,她才渐渐的放下了心里的负担,开始和我们有了交流,后来她的情况一天一天的有了好转,虽然她并没有痊愈,但起码吃『药』控制的效果很好,再加上时间的一点点的流逝,消散了她心中的郁结,后来就是遇到沈之灼的时候,出现了一次这样的情况。
之后她又接连遇到了几个过去的故人,直到现在又这样了,不知道这次她能不能挺过去。”
欧阳婷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声音凝重的问,“她的『药』中间有停过吗?”
李子诺想了想,“从云南回来后,她说沈之灼不会再来打扰她了,那段时间,她说她不用吃『药』也可以安然入睡了,后来我也没再看到她买过『药』,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完全康复了,只是没想到现在又”
果真是这样,欧阳婷说:“她的『药』其实从来都没有停过,而且比以前的『药』量还要大,她从来都没有好过,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只是她应该是怕咱们担心,所以每日里都在努力的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