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金条『迷』人的『色』泽。”蔡沙展眼神中全是陶醉,不管是谁,瞧见这么多堆叠在一起的金条,想必都会震撼的,有一种力量就叫做财富。
地上有一个圈圈,被切割出大约半个人深,然后用c4炸『药』硬是炸开,下面的套叠洞被炸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黄金,站在洞口看去,金灿灿一片,简直耀眼。
周警官喃喃道:“怪不得蔡sir你把蓝胖子给弄到收藏室,切割出这么深的洞,怕不是一两个月能干成的吧!”
蔡沙展看了她一眼,脸上突然就『露』出诡异的笑容来,“阿媚,你有没有想过,这笔金条隐藏了差不多五十年,为什么突然会被我发现呢?”
周警官摇头。
抿着唇笑的嘴角咧开,发出一阵大喘气般的笑声,“你再想想,你只是不肯动脑子,却不是真的没脑子……”
在外面偷偷瞧着的我脑海中首先就想起来这家伙刚刚闯到警署的时候跟那位周警官说的一句话【你老爸周爵士当年不就是一个挖防空洞的码头混混么!】
我能够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旁边的马六甲同志眼睛慢慢睁大,张口结舌,里面的周警官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使劲儿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蔡沙展发出讽刺的笑,“是不是觉得他造桥修路,施米施粥,是香港人人称赞的大善人,可你难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两张面孔,一张是做给别人看的,另外一张才是真正的自己……”
周警官拼命摇着头,可蔡沙展却不肯放过她,冷笑继续道:“他年轻时候给扶桑人干过活,知道这笔金条的下落,后来一看势头不对,转脸就投入了英国人的怀抱,依仗着给英国人通风报信,又揭『露』了扶桑人藏的金条,却没说出金条还洞中有洞……英国人为了感谢他,把军队后勤物资交给他处理,让他成了大实业家,又给他颁了爵士,好风光呀!所有的这一切,都建立在一开始他给扶桑人做汉『奸』走狗的基础上……”
啊地一声尖叫,周警官满脸的痛苦之『色』,“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不说?”蔡沙展冷笑,“阿媚,你不想听,可你老豆等不及啊!还几个月就回归了,他好害怕,他手上有血债啊!你以为,大陆会饶了他?”
卧槽,听到这里,我总算是梳理出大概的来龙去脉了,这位蔡沙展,恐怕还是那位周爵士的白手套,那周爵士以前给扶桑人干过活,是汉『奸』,这事情虽然隐秘,可周爵士未必敢赌朝廷不知道,所以,应该在一年前甚至更早就开始布局,打的就是当初扶桑人遗留下来的这笔金条的主意,估计是准备起出金条然后跑到国外去享受剩下的时光。
不过,现在又有了那个什么沙比亲王的价值十五个亿的珠宝,这种顺手牵羊的事情,干一干也不坏,谁还嫌弃钱多不成?
只是,他们要准备怎么把这批金条给运出去呢?
我得仔细听听。
这时候那位蔡沙展又转变了语气劝说周警官,“阿媚,难道你想你老豆余生在监狱里面渡过?而且,大陆可是有死刑的……我们把金条和珠宝拿走,到国外重新开始,这不好么?你想继续做警察,没关系啊!我也没打算就这么退休养老,到了国外,有一大笔的钱,我们一样能做警察,你看,不如我们去米国,找个镇子竞选警长……”
周警官双手抱头,泪流满面,大约是因为父亲的形象破灭,估计她原本以为父亲除了在三妻四妾这一点上有缺陷其余方面是个完人的,可这时候形象破灭,从完人直接变成了汉『奸』走狗阴谋家了。
“走不掉的,走不掉的。”她抱着头喃喃。
“怎么会走不掉,当年的扶桑人留下的后路,下面的隧道直通海边,到时候在海边安排大飞运走,神不知鬼不觉……”蔡沙展脸『色』转变,伸手就轻轻拍着她肩膀,“其实,珠宝在哪儿,我很清楚,以你的脾气,东西肯定就在警署,对不对?你那天把蓝胖子支走,肯定是把珠宝放在收藏室的大保险柜里面,从常理来分析,即便是世界级别的珠宝大盗,也不可能偷偷溜进香港湾仔警署的地下收藏室……除非,是像我这样在特殊的天气里面动用大批的人手强攻,可即便强攻下来,还要破解密码,所以,怎么看,珠宝放在警署都是最安全的,甚至比放在银行还安全……”
卧槽,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甚至有一种智商被碾压的羞耻感。
马丹,没好好上学啊!
“阿媚!”蔡沙展继续苦口婆心劝说周警官,“你还有父亲,还有妹妹,甚至,你还有我这个老同事嘛!我们远走高飞,重新开始……密码是多少?”
这厮哄骗妹子的技能值也挺高的呀!不过,不能让他再继续叨叨下去了。
我对着马六甲同志使了一个眼神,刚要冲出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冷不防这时候那蓝胖子突然就挣扎着大声喊叫起来,“蔡头儿,蔡头儿,小心啊!”
这死胖子原本被马六甲用枪顶着,小姐姐为了防止他跑,还专门用一根鞋带把他双手的大拇指在背后紧紧地捆在一起,这时候居然不怕死,像是滚地葫芦一般一个跟头就滚了进去。
卧槽!
我破口大骂,可也没办法,只好眼神一狠,一手无印良品的铅笔,一手mp5冲锋枪,弯着腰跟在那蓝胖子的身后就窜了进去……
可刚一进去就发现不对了,浑身的武功顿时化为乌有,一身汗『毛』竖起,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般。
一个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十几男子把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的女子胁迫在怀中,手上的枪就指在她的太阳『穴』上,两人站在一个电梯井门口,原来,里面还有一个电梯井。
“苗姐姐……”我身材一顿,咬牙切齿看着对方,苗姐姐泪流满面却因为被塞住了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不停地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南,你似乎不欢迎我……”唐怒莲咧着嘴巴笑,脖子上戴着的颈椎固定支架让他的笑容显得很可笑,可我一点儿都不敢笑。
啪嗒一声,我把手上的mp5给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踢了过去,“老唐,别『乱』来,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