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平荒大战后一百多年分身突然变弱……恐怕是因为雪老祖死了……
纪长愿沉吟了会儿,认认真真地结合孤坟冢外面的境况,剖析了一遍雪落痕此人。
他家雪老祖,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心怀苍生,体谅众生疾苦,不愿让这战场亡魂颠沛流离甚至报复世人。
江淮南说千年前的孤坟冢要可怕很多,纪长愿大胆地猜想,或许是因为轼平荒后,雪老祖在这里建了个迷城,将徘徊不肯离开的游魂分身收了进来,防止他们游荡久了变成怨魂,而且还打击和消灭了一部分怨魂,这才让孤坟冢变得平静了许多。
只是轼平荒大战死的人之多,以前在千万年来在这里死去的更是难以计数,他家雪老祖能以一己之力,造了个城出来,规束着孤魂分身们,这该是要多么强的力量。
细思极恐。
“对了,这里还有不少的妖呢!最厉害的那位住在四街中央的七重塔里……我们这里只有四条街,东西南北各一条,正中央交汇处就是七重塔,你们千万别去那里,否则就再也回不去了!”诸春秋又补充道。
嗯,他家雪老祖还是个没有种族歧视的人……
“所以七重塔里住的谁啊?”纪长愿好奇地伸着脖子看了看门外,但被对面的房子挡完了,什么也看不见,又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那位我可不敢叫他的名字,在这个城里,只要喊了他的名字,他就能立马出现在你的面前。”诸春秋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怎么练的神功,或许是以他的名字为媒介的瞬间转移吧……”
这么一说,纪长愿就更加坚定了要去会一会那人的决心了。
“白珩,醒醒醒醒,有大师了,别睡了。”纪长愿在识海里喊道。
“白珩!”
无论他怎么喊,白珩剑的虚影都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像是睡得死死的。
估计是又精力不济了,纪长愿叹了口气,感慨自己怎么找了把这么虚的剑。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那个……”诸春秋的眼神在纪长愿的身上飘。
纪长愿明白是追春秋看上他了,想要他当传承人,但纪长愿刚刚才接受过传承,不宜再多。
“江许,珩无宗的未来就靠你了!”纪长愿猛地一拍江淮南的背,把他给拍了个狗吃屎,然后拉着醉无休就往门外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江淮南摔得两条鼻血长流,还晕乎乎地想要骂人,刚骂了句“我他娘的……”就被诸春秋拉进了传承考验的空间里。
……
纪长愿拉着醉无休出来后,就一直没有撒手。
厚着脸皮拽住他家师弟的小指头,愣是不提这“伤风败俗”的举动,假装自己忘记了。
醉无休也没说什么,一贯地纵容。
纪长愿想好了,既然他家师弟有心上人,那他便失去了公平竞争的机会,那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轼平荒里,他就要好生霸占师弟一回。
等到出去了轼平荒,当着人家心爱的姑娘的面儿,他恐怕就再也横不起来了。
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牵住他的手,再也不能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了。
就好像所有的美梦都会醒一样,他终有一天还是会面对现实,所以他要把握机会,放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