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无休看了纪长愿一眼,放柔了声音道:“走吧,御剑。”
“去哪儿?”纪长愿停下了脚步,说着就把背上的白珩剑给取了下来。
“你想去的地方。”
他们二人依旧同乘一剑,只不过换成了醉无休御剑。
白珩这家伙还是沉睡状态,而纪长愿体内的灵力还没有调息好,醉无休便主动揽过了御剑的活儿。
大概原本白珩剑就是醉无休的佩剑的原因,白珩剑竟也没多少抗拒,醉无休使得还算是顺畅。
纪长愿紧紧搂住醉无休的腰,时刻关注着情况,生怕醉无休吃不消。
知道醉无休是祸夜之后,纪长愿也就猜到了醉无休妖元有异了,对于人族来说几乎闻不到他的妖气,之前检查他的丹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些都说明了这一点。
而醉无休仙骨被剔,注定了与仙道无缘,现在用灵脉修炼不过是一时的,这条路走不长了。
“师弟,你的妖元……是怎么回事?”
问这话时,纪长愿忽然把目光投向了醉无休近在咫尺的耳垂。
天边正好泛起了淡淡的金色,柔和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那耳垂渡上一层微光变得晶莹剔透,小小的圆润的形状,让纪长愿心中无限遐想,特别想咬上一口,尝尝看是不是和葡萄一个味儿。
“嗯,暂时出了点问题。”
看样子他家师弟是不打算说了,纪长愿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记上一笔,日后他定是要将这件事弄清楚的。
纪长愿盯了醉无休的背一会儿,把搂着他改为了圈住他的腰,侧着脸贴到他的背上去。
眼前就是他家师弟的背,若不靠上一靠,岂不是浪费了。
他煞有其事地说了句:“唉怎么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呢……”
醉无休的背脊一僵,整个背都绷直成一块板子,让紧贴着他的背的纪长愿哑然失笑,沉声道:“怎么……让师兄靠一靠都不行么?”
“不是……”醉无休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白珩剑的剑身骤然晃了晃。
纪长愿赶紧抓住机会靠得更紧了,哭笑不得道:“师弟,你行不行啊!”
“……”
云巅处铺洒开来温暖的光茫,大地都刷上了一层暖融融的色泽,让纪长愿的心也变得格外的柔软,像团棉花似的。
把这浑身僵硬如木头的人抱在怀里,竟然也没觉得硌得慌。
也是,棉花和木头在一起,一个够软,一个够硬,的确可以相互包容。
“师弟……”纪长愿用自己的脸在醉无休的背上来回蹭。
“嗯?”醉无休不动声色,但他们脚下的剑越来越抖。
“你对……对……对断袖有什么看法……”纪长愿说完,自己都臊得慌,若是个正常人应该都能够听出其中的暗示了吧。
“没看法。”醉无休一本正经道。
“没看法是什么看法?没眼看?”
纪长愿心头又些焦灼,他当初承认自己喜欢上他家师弟倒是没挣扎,但承认自己是断袖可花了不少功夫,他家师弟估计……很难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