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愿默默理了理这个关系,大长老是薄生的爹,薄生又是花相的孙子,那么这位大长老是花相的儿子咯。
“要见见吗?”纪长愿转头对醉无休说道。
醉无休却不甚在意,“随便。”
“那还是去看看吧。”纪长愿想了想,花相待他师弟忠心耿耿,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活着的,既然都到这里了,那还是去见见这位大长老吧,顺便问问花相的情况。
他觉得他家师弟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淡,只是不善于表达,明明心里在意得不行,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只是,如若那大长老同薄生一样视醉无休为主,这场南北之战,他们恐怕就不得不掺合了。
……
北城的军营守备森严,纪长愿他们在外围待着还一时没有想到能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的方法,毕竟他们若是贸然出面恐怕会被人当成敌军对待,到时候伤了哪边都不好。
纪长愿想着要不布几个迷幻阵好了,虽然会废点精力,好在能直接潜入腹地呀。
可就在他刚放好两块晶石时,城墙上的号角就吹响了,那急促的声音昭示着局势的紧迫。
整个军营都动荡了起来,面对突然而来的敌袭,无数鹰族升空先一步查看情况,营中的军队也整装待发,看样子还算是训练有素,不是很慌乱。
从那军营里迸发出来的冲天妖气,让纪长愿大开眼界,没一会儿就漫天都是五彩滨纷的颜色。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些妖力把整片星空都渲染成了夺目的色彩,一道道盈光闪过,像流星划过夜空似的。
纪长愿几乎看呆了,差点就要忘了这是在战斗,而不是什么烟火表演。
他冲醉无休勾了勾手,“师弟,你的小萤火虫呢?”
“他的小萤火虫有什么好看的,有我本大爷亮吗?”一路上没有跟纪长愿讲过话的白珩突然道。
纪长愿惊喜地把白珩从背上拿下来,双手捧在手中。白珩通体散发着透亮的白光,纯净又炫目。
看吧,他家蠢主子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爱不释手了吧!哼,祸夜,还是省省你那点点妖力吧,别丢人显眼了!
白珩的内心戏总是那么丰富,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怕醉无休早死呢。
“这把剑的妖气好重,真是把旷世奇剑。”齐思雨眼睛都要看呆了,心里猜想着纪长愿究竟是个什么人,到底有多少令人惊叹的秘密。
“是吗?和我真配。”纪长愿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剑身,这是他家师弟铸的剑,世间唯一的一把,他自是珍视得不得了。
白珩却以为自己战胜了醉无休,正在自鸣得意,完全不知自己是沾了醉无休的光了。
他们三人在大营外观察着局势却没有动手,本也没打算多掺合的,只想着等着一战消停了再摸进去看一眼大长老,然后等着大师兄过来。
这场战斗比想象中进行得还久,纪长愿都忍不住靠着他师弟的肩打起了盹儿来了,那冲天的光亮还未停歇。
忽然,他感觉醉无休的身体巨震,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