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营帐内,他们彼此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相望的视线也愈来愈灼热。
他们都僵着没有动作,待巡卫兵走过,营帐重新恢复了黑暗,纪长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躺,躺下吧,冷。”
说完他便率先钻进了被窝里,背对着醉无休的方向,兀自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果然刚刚才互诉衷肠的二人,不能同床共枕,否则一定会让二人都难受。
紧接着他感觉被窝里一凉,醉无休浑身清新的草木香便盈满了他的鼻尖。
纪长愿的呼吸更乱了,心想着若不是这里是军营,耳目众多,他非得要做点什么。
如今他只敢缩着身子往另外一边挪,尽量离醉无休远一点。
没一会儿,就有一只凉凉的手将他整个人给捞了过来,翻了个身。
醉无休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说道:“地上凉。”
原来是师弟以为他睡到地上去了,纪长愿呼了一口气,心却跳得更快了。
这与昨晚在赖在师弟怀里不同,完完全全就是两种心境。
他的整颗心都痒痒的,气血不要命地上涌,脑子晕乎乎的,几乎是没经思考就张嘴咬住了醉无休的衣裳。
牙齿磨蹭着衣裳含糊不清道:“师弟……”
“嗯?”醉无休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哑声道。
“我……我难受……”纪长愿撒娇似的在醉无休怀里拱了拱,还用手去挠了挠醉无休的腰。
历史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在不久前的夜里,醉酒后的纪长愿就曾经这么央求过醉无休。
不同的是前者毫无意识,凭着醉意赖着他不放手,而后者则是清醒着,很直白地发|骚。
“师弟……”这两个字被他叫得千回百转,听入人耳中叫人浑身发痒,如同蚂蚁啃咬一般。
“你想,怎样……”醉无休艰难地开口。
“你说呢?”纪长愿话刚说完,动了动压得发麻的腿,却没想到碰到了个烫如烙|铁的东西。
“师弟……你也……”纪长愿咽了咽口水,动作比脑子更快,伸手摸了上去。
“嗯。”醉无休的闷哼声好听得紧,撩得纪长愿心头直痒痒。
他坏笑一声,隔着薄薄的布料,不轻不重地按了几下,“我竟不知师弟你也和我一般‘无耻’呢!”
……
翌日,纪长愿醒来后,手酸得几乎连手指都动不了,深觉他家师弟某方面真的是不得了。
他自以为自己已是十分持久了,没想到昨夜在师弟的手里败得这么快。
这么一对比,他觉得自己真的亏大了,师弟的一次都能比得过他的两次了,享受的时间长得多。
不过……替师弟做那事的时候,他也十分享受,尤其是师弟在他耳边难耐地闷哼的时候,他自己几乎……
完全不能回想,在思绪变得更危险之前,纪长愿及时止住了。
他用手撑住脑袋侧着身子望向还在熟睡的醉无休,他的睡颜平静又安宁。似乎从来没有看到睡得这么香的师弟呢,果然是昨夜折腾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