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相……”醉无休扣紧了纪长愿的手掌,似乎是不想纪长愿误会,又不想透露太多这件事。
纪长愿哼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寻个机会去问花相。
他们没有在人群里呆太久,再继续待下去纪长愿的糖葫芦都要护不住了,于是他们退了出来。
一出来,纪长愿就看见了路旁的树下站着的偃月,手里的糖葫芦已经不见了,怀抱着那橙黄色的狐狸灯,双目放空,连身边有几个居心不良的妖在靠近都没有发现。
纪长愿举着自己的糖葫芦,几个箭步走了过去,假装一不小心撞开了旁边的两个男人,伸手扯住偃月的手,道:“我说你去哪儿了,你也真是的,我不过是去买个糖葫芦你都能走丢。”
一般瞧见自己下手的对象是有同伴的,而且这个同伴气息还不弱的时候,都会知趣而退的,没想到这几人没有这个意思,立马又围了过来。
“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想做女干淫掳掠之事?”纪长愿下意识护住看起来比较柔弱的偃月,一时也忘了这位偃月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本来也没想干什么的,只不过是见这位公子孤身一人,想攀谈几句罢了。若是相谈甚欢,共度一晚有何不可?若是话不投机,也好聚好散。”为首的那个黄衣人开口了,视线却是围着纪长愿打转的。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纪长愿翻了个白眼,这人可真是好不知羞耻。
“就是……正好瞧见你这颗头价钱不错嘛,不如,留下来?”那人渐渐逼近,眸光也变得阴冷起来。
纪长愿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摸了摸鼻子准备揍人,忽然肩上被人轻拍了下,紧接着偃月的声音传了过来:“想要他的头?问问你们后面的人同不同意……依我看,你们趁现在逃或许来得及留个全尸。”
偃月的话音刚落,那几个人就全被掀翻在地,四仰八叉,昏死了过去。
不过是些小喽啰,纪长愿倒没想醉无休会出手,他跨过前面那人的身体,拍了拍醉无休的衣袖,道:“师弟啊,以后这种出风头的小事就留给我来做就好,不用脏了你的手。”
“嗯。”醉无休答话的时候完全没了方才伤人的那种狠戾,甚至莫名有些乖巧,尤其是当他主动抬起另一只袖子递给纪长愿拍灰的时候,纪长愿差点没忍住想搂住他脖子狠狠亲他一口。
他家师弟板起脸来也随时能撩人,可真是太犯规了。
“走吧,咱们快趁没人注意,离开作案现场。”纪长愿扯着醉无休的衣袖往大街前面走去,边走边对后面的偃月道,“我们就不跟你们一起凑热闹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愉快当然是不可能愉快的了,纪长愿看得出了他们三人之间已经有了裂隙,这样不正常的三人关系,迟早会有破裂的那一天。
当然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带着他家师弟,吃好睡好就成了,睡肯定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