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一圈后纪长愿迅速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白珩出鞘,回身正面对上惭颜。
这个时候纪长愿已经知道了惭颜的意思,也严阵以待起来。
看到白珩剑出鞘的时候,惭颜的眸底划过一抹亮光,盯着白珩剑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他牵唇一笑,手执长剑再次攻了过来。
得到白珩剑之后,纪长愿几乎还没有用它真正对战过,惭颜的攻击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战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接招。
且不论纪长愿的剑法都是从惭颜那里学来的,惭颜那老不死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只喜欢修炼,他的修为和实力都是全天下排的上号的,要纪长愿打赢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纪长愿还是全力以赴,一方面是想看看自己的实力究竟增进到了什么地步,另一方面是想巩固自己虚高的修为。
他师父是珩无宗唯一一个能与宗主任溪风一战的人物,不过他们也没打过,不知道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没一会儿纪长愿便显了颓势,握着白珩的手都微微发抖,被压制得手腕都使不上劲。
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唧唧歪歪,嚷着要让惭颜好看的白珩也没了声儿。
大概是白珩这辈子没有过此等耻辱的时候吧,毕竟以前它还是顾影的时候跟在醉无休的身边,是何等的风光霁月,纪长愿想。
最终纪长愿还是败下了阵来,倒在地上被惭颜用剑抵着咽喉,完完全全没了反抗之力。
他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头发也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但他十分放松地笑了笑,没有一点败者的颓唐之色。
“输了还笑得出来,为师没有教过你何为羞耻之心吗?”惭颜收了剑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
“哎呀师父,我能在您手下走这么多招已经很强了好吧,能有我这么有天赋的徒弟,您就偷着乐吧。”纪长愿抹了把脸上的汗,仰望着他师父那喜不自胜的脸,这哪里是偷着乐,是明着乐了。
“回去罚抄心经五十遍。”惭颜回眸狠狠地瞪了纪长愿一眼,一字一句宣布道。
“为什么?!”纪长愿抱头哀嚎,“师父,你怎么能如此打压一个出类拔萃的弟子呢!”
“出类拔萃,你还真好意思自己说出口……”惭颜没憋住笑出了声,“你拿把剑,怎么回事?哪儿来的?”
纪长愿将白珩剑的由来讲了一遍,去掉了关于醉无休的那段,就说不知道是哪位高人遗留的。
“以前不知道是谁哭喊着不要别人用过的次品,现在怎么连死人的东西都捡了。”
纪长愿呵呵一笑,这把剑的主人可没死……
“没办法,冥冥之中就是有缘分。”
“是把好剑……你要勤加修炼了,就你这点儿实力,配不上它。”惭颜的话可谓好不真实,既戳心,又是事实。
白珩剑听了简直笑疯了,终于有人知道它白珩的价值了,哈哈哈,祸夜你这狗东西就后悔去吧!至于纪长愿这不识货的小子,他心情好就暂时不和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