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纪长愿背靠着门叹了一口气。他师父真的是太能找事儿了,不许师弟上课也就算了,还当着众弟子的面这么说,这不是在让大家孤立师弟嘛。
虽然他师弟原本就不与他人来往,但这么一说,就不免叫人胡乱猜想,背地里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无事,你去上早课吧。”醉无休拍了拍他的头,道。
纪长愿动了动唇,想要替他师父解释两句,或者安慰安慰醉无休,但是看他师弟完全不将这件事放在眼里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忧心是多余的。
珩无宗剑法不学也罢……诶,等等,他好像忘了什么,“师弟,你当年早就学过了吧,珩无宗剑法。”
当年祸夜学的可不就是珩无宗剑法!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剑法也延伸出了许多的分支,各峰上修习的重点也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其中心就是雪老祖创造的那一套原始剑法。
“嗯。”醉无休应了一声。
“行吧,下次你也教教我。”
纪长愿冲醉无休伸出了手,醉无休立马会意向前一步靠近了纪长愿,好让纪长愿埋在自己的怀里。
搂着醉无休的腰,纪长愿软软道了声:“那我去了,你若是无聊了可以去给院子里的人参浇浇水。”
“去吧。”醉无休在纪长愿的发顶印了一吻,将人给放开。
门外的阿晔急得原地打转,还好纪长愿出来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是纪师兄偏不去的话,他该怎么办。
“走吧。”
纪长愿跟着阿晔一路来到了自己已经很久没踏进过的学堂,好像自师父上次闭关,他就没怎么来上过早课了。
这是一个敞开式的学堂,只有老师讲课的那一面有墙体,其余三面都没有墙,只有几根木头柱子支撑着顶篷。
珩无宗讲求学而无界,无论是峰主座下的亲传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门生、门童,或是打杂的家仆,都可以来学堂听课。
内门弟子坐的是里面的坐席,其余人则是围着那没有门的敞开式屋子,或是站着听课或是席地而坐,每天都围满了人。怕来晚了抢不到靠里面的位置,他们有的还会天没亮就来等着,即使得不到老师的亲自指导,但跟着学一点也是获益匪浅。
纪长愿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屋子里,若无其事地寻着自己的位置坐下,也没向讲台上的惭颜行礼,也没有开口说话。
惭颜见纪长愿那样子,便知道他是生气了,这浑小子是半点没拿他当师父,小性子是想使就使。
这都是他惯出来的,也怪不得别人了!惭颜清了清嗓,也没有管纪长愿,继续讲课。
不过既然来了,纪长愿没有故意捣乱,也没有打瞌睡,倒是学得很认真。
上午的课讲完了,惭颜叫住了正站起身的纪长愿:“长愿,你留下,为师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呀师父,我饿得两眼发黑了,您有什么话咱下回再说。”
纪长愿朝惭颜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