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这边的三个人抄着手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甚至很想在旁边嗑瓜子。
纪长愿在自己乾坤袋里捣鼓了会儿,没能找出可以看热闹吃的东西,便又悻悻地将乾坤袋放了回去。
醉无休静静地看着纪长愿的动作,见纪长愿嘴角向下一撇,一副小失落的模样。
他低笑一下,缓缓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个锦囊,递到了纪长愿的眼前。
纪长愿“咦”了一声,接过锦囊打开,双眼顿时发光。
锦囊里头装着的是大半袋松子,小小的一粒一粒挤在一起,尖端开了个小豁口,白白的果肉在里头若隐若现。
纪长愿一下子就口齿生津,喉咙咕哝一下,忍不住咽起了口水来。
“师弟,这是为我随身备着的吗?”纪长愿记得他师弟是基本不吃零食的,一日三餐可规律了。
“嗯。”
纪长愿眼泪汪汪地一头往醉无休的手臂上扎了过去,重重地蹭了几下,嘤嘤道:“师弟,你真的太太太好了……”
突然抽风撒起娇就停不下来,直到被醉无休揉了好几下头,纪长愿才作罢,歪斜着身子剥松子儿。
“咳。”沈忘珏见状咳嗽了一声,以此提示纪长愿收敛点。
纪长愿却抓了把松子过来,塞到沈忘珏手中,道:“大师兄,你也来点儿。”
沈忘珏望着手中的一小堆松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自己该和纪长愿一起吃松子,还是叫纪长愿不要放松警惕,随便看戏。
但除了在旁边吃松子,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那边的决斗还轮不到他们来忧心。沈忘珏想了想后,便放松了神色,只是并没有与纪长愿“同流合污”吃松子,而是静静站立在一旁看那边两人打斗。
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似乎给人以他们势均力敌的假象,但沈忘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很快,沈忘珏意识到了那一点……
“长愿……”沈忘珏神色肃然地拍了拍纪长愿的肩,“你还记得,我的剑法最初是跟谁学的吗?”
纪长愿磕松子的动作顿了顿,默默将锦囊给收紧,揣进怀里,凝眉道:“那可就再糟糕不过了……”
乾元,自始至终,都没有拔过剑!
赤手空拳同手持法器的落云天打了这么久,仍然不见落于下风。
本以为乾元最多不过与一峰之主同等级别,照此看来,似乎是他们太天真了。
“这事,有点棘手啊……”纪长愿拍了拍手上的灰,对醉无休道,“师弟,那大坑里,真有摄月匣?咱要不先去把摄月匣挖走,不然待会儿乾元真就拿到手了,我们上哪儿哭去?”
醉无休却摇摇头,淡淡道:“不用。”
纪长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下文,醉无休没有说土里到底有没有摄月匣,也没有解释不用挖的原因。
“乾元长老若是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还是尽快拿出来得好。”
在纪长愿没注意的时候,落云天竟已将乾元逼落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