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愿望向自己撑在地上的手,手背上一道火红的炎阳印记映入眼帘。
与此同时,纪长愿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自己的经脉中冲撞,自己的骨骼不断地发出“咯咯”声,身上受的伤迅速康复。
他甚至能感觉到藏在自己丹田深处的那道咒术被这股力量给冲得碎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纪长愿惊得说不清楚话,看向醉无休,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会傻得以为是醉无休的妖力,让他突然变成这样的,只是下意识向醉无休寻求答案。
醉无休淡淡笑了笑,抬手用袖口擦了擦了纪长愿被血染花的脸,道,“它选择了你。”
纪长愿倏地望向摄月匣,发现自己能从那光芒中央看到最里面被光包裹着的东西——
那是其实只是个木盒子,细细一看,会看到盒子四面上都分别雕刻了窗户,还有一道门,说是盒子,更像是一个小房子。
那房子上似乎花纹十分精细,但纪长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小房子就朝他飞了过来,迅速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于是,纪长愿就这么呆呆坐着,被好几双眼睛隔着远远的距离瞪着。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连纪长愿自己也没有想到。
“噢!”纪长愿突然一拍大腿,“我的血,是沾到了我的血了!”
滴血认主,最传统的方式,但谁又能想到这摄月匣竟然也吃这一套。
“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三人反应了过来,满脸愤然地围了上来。
法器的融合通常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们就是料定了纪长愿此时一定还没有掌控住摄月匣,才敢这么围攻上来,否则等纪长愿能灵活运用了,便是谁也奈何不了他了。
纪长愿搀着醉无休站起了身来,望着那三人冷笑道:“不好意思,宝贝还没焐热,本尊不想拿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纳命来!”乾元急红了眼,再也没了理智,手执红鸢冲了上来。
纪长愿被醉无休搂着往旁边闪避开,他抽空回头对站着没动的朝夜月说了声:“夜月君,我欠你一次人情,若你现在带着九霄门弟子一起离开,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朝夜月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挣扎,莫戾见状立马吼道:“夜月,要拿摄月匣只有这次机会了!”
朝夜月深吸一口气,把剑收了回去,冲纪长愿抱了抱拳,“朝夜月代表九霄门在此承诺,九霄门即刻撤出珩无宗,为珩无宗证明清白,今后重修故日情谊,和谐相处。”
纪长愿点了点头,拍了拍醉无休的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双脚落地后,纪长愿握了握那有炎阳印记的手,道:“还要麻烦夜月君给鹤峰圣者也捎句话,现在离开,我珩无宗既往不咎。”
“多谢。”朝夜月不顾莫戾的横眉竖脸,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孽徒!”莫戾气得大骂了一声。
“你就偷笑吧,有个这么聪明的徒弟。”纪长愿抿唇笑了笑,活动活动了手腕,“那么,该我们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