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在温哥华接下来的时间平稳了一个星期,七八天的时间里他们基本收缩在第四街区什么也没干,主要工作就是约谈了下这条街上的商家,然后给他们透露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你们该干嘛干嘛,我们不干涉,按时上交份子钱就行了。
说是份子钱其实说白了就是保护费,每个群体在初期都要必走的一步,这也是大圈最为反感的一点,这他么一个相当于保镖护院的角色,有点不太符合他们一群兵王的身份,但是没办法,这就是局势。
你不收份子钱,拿什么理由在这条接上站住脚?
但越南人也不是指着保护费去活,那不过是个掩饰罢了,他们真正的收入全在毒品,走私和控制卖yin上!
“以前我挺反感毒品这玩意的,大圈也从来都不会碰,最多不过就是牵线搭桥而已,自己肯定不会做这方面的生意,往前推一百多年鸦片战争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呢,这东西是能祸国殃民,断绝子孙后代的,太他么的不人道了”安邦搓着脸,很纠结的说道:“但现在看来就是赶鸭子上架,不碰不行了!”
“没事,你给自己转换一下角度,你祸害的都是他国人民,不是自己的同胞,这样心里是不是就能好受点了?看开一些吧,局势迫人啊”何征劝慰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至少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你答应地狱天使的供货也得要履行,否则德雷克整不好就得给我们绑了扔去喂狗了”
南美种植园欠收,中东局势不稳,如今三大毒品种植地只有金三角那边的收成还算稳定,地狱天使帮了一下大圈,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大圈要以低于南美和中东那边四成的价格,为他们地狱天使持续供货,一直到南美和中东能够稳定供应北美之后才行。
毒品,这一行大圈是最不愿意去碰的,但现在看来的话,他们是不得不走上这一条路了。
“草,你别提这个了行么?我反胃的劲还没过去呢”
“呵呵,那我和你聊点更让你不舒服的事呗?”何征斜了着眼睛问道。
“只要不是血呼啦让人反胃的,你随便说”安邦无所谓的摆手说道。
“哥,作为大圈的军师兼首席财务官,我不得不慎重的提醒你一下,我们现在的资金已经所剩不多了,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
安邦嗯了一声,诧异的问道:“我们不是从香港带来不少资金呢么?”
何征无语的说道:“你别忘了,之前我们在温哥华铺货的时候,砸进去多少钱,那可是赔本赔吐血的生意,幸亏当时适可而止了,如果再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继续还以那个价格往出出货的话,咱们现在穷的可能连内裤都穿不上了,你造么?”
“我去,这日子过的这么苦嘛?”
“王莽要出来了,打点的钱肯定也得要我们出,你总不能让德雷克去当这个冤大头吧?”
“哎呀,别说这个了,咱还是继续唠点反胃的事吧”
“不行,这个事在议程上了,不说不行”
安邦寻思了下,挠着鼻子问道:“你和那个谁在多伦多搞的那个公司,不是在温哥华也有个分公司么?都是一家人,我们缺钱的话,拆借点来不行么?事后再还回去呗?这个方法,你看可行不的?”
“呵呵·····”何征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家公司所有的资金往来都是独立核算的,然后被把控在了那个谁的手里,而且由于前期要打开北美市场我们砸了很多钱进去,现在刚刚进入盈利阶段,连本还没有收回来呢,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不是,就借点钱,不行么?”
“那你去和那个谁说吧”
“你和他比较熟”安邦眼神躲闪的说道。
“我熟?大哥,你俩都人工取暖了,我再熟能有你熟么?而且,我来温哥华的时候,她也慎重提醒我了,公司里的钱是不能往外抽的,因为魏爷曾经告诉过我们,那家公司不能和大圈有任何的联系,并且连一点风声都不能漏出去,说白了就是不能让人知道这公司和大圈有关系······”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你是军师,你是财务,钱的问题你来想办法,我只负责开疆扩土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安邦彻底耍起了无赖,然后拿起衣服穿上后说道:“今天莽子出来,咱们得去接人了”
“不是,我这和你说正事呢?”何征追过去后问道。
“这不还能坚持一个月呢么?等要饿死了再说吧”安邦跟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招呼着另外的人去往温哥华警局接王莽出来。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开上酒吧的两台车,赶往温哥华警局。
警局门口,车子停在路边,人下来后静静的等候着被关了半个多月的王莽出狱。
说是出狱也不太准确,王莽在温哥华的警局里在国内来讲,算是治安拘留,他还并没有蹲到牢里去。
这一点来讲,你不得不佩服地狱天使在加拿大庞大驳杂的社会关系,王莽被抓之后属于人证,物证都确凿的,直接给他送上法庭审判就可以了,连取证的这个环节都免了,因为最开始的时候王莽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但德雷克插手进来后,直接让医院给出了两个权威的证明,精神异常外加心脏功能有问题,这两个证明一出王莽就被脱罪了,并且连精神病院都不用去了。
都说资本主义社会是个自由的国度,一切都讲证据和人权,这么看来的话,这话说的确实挺靠谱的!
其实最关键的一点是,那几个越南人的死没有人为他们奔走相告,但凡有关系要严查这个案子的话,王莽都不会这么容易脱身的。
因为地狱天使表达了插手的姿态,温哥华真就没有人敢和他们对着干了。
这天下午两点多钟,警局门口,王莽仍旧穿着那身旧衣出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个德雷克派去处理善后事宜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