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认为的‘大孙子’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几根头发,盛奶奶没有交由他人,决定亲自让医生去做鉴定。
当然,是直接和‘沉沉’来做亲缘鉴定的。
马越把这一过程还有老太太的决定全都告诉了表哥。
而马博立刻就汇报给了沈听。
“原本以为会很麻烦,没想到奶奶是打算让他和我做鉴定。”既然是这样,那就更简单了,他交给奶奶的头发,可以是任何人的,却绝不会是盛家人的。
……
盛嘉沉在等鉴定结果之前,还见到了一个人,盛开。
这段时间他对盛家的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自然对此人没有好感,并不多加理会。
血缘关系大抵是这世上最神奇的事,他对盛家的亲切感,让他越发想知道鉴定结果了,而这期间,他回去见过一次沈恒。
沈恒已经没有再被逼着乞讨了,家里留了一个人照顾他。
他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待在家里,他从保姆口中时不时会听到一些八卦,说沈听长得像盛嘉沉这些言论,还好奇的问过他,沈听究竟是不是盛家的少爷。
沈恒为此发过几次脾气,保姆冷眼看着,想到交待她的人说过,只要不死就行,她也懒得用心照看这个残废。
保姆俨然像是个主人,沈恒被困在自己的房间,越发觉得日子难熬。
盛嘉沉出现的时候,保姆倒是惊了一跳,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汇报着沈恒的近况,末了又急匆匆的跑去厨房泡茶拿水果。
盛嘉沉留了助理在外面,进去了沈恒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乱糟糟的,光线[久久 99xs.xyz]阴暗,气味难闻,仿佛许久没有通风,脏乱不堪,显然保姆根本就没有收拾过。
他一进去,沈恒就自己推着轮椅缩着退到了墙角,满脸的恐惧。
盛嘉沉想起记忆中的种种,对他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同情。
“我来是要问一件事,我的身世,我究竟是谁?”
沈恒警惕的看着他,虽说现在不用去街上乞讨了,可是沈听对他的折磨手段,他是半刻也不敢放松的,他哆嗦着盯着他的脸,目中惊骇更盛。
盛嘉沉蹙眉,耐着性子,又道:“我是盛家的人,对吗?”
他只想从这个人口中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按盛奶奶的说法,他们全家都以为盛嘉择死了。
“不、不知道……”沈恒声音有点抖,嘶哑难听。
他盯着这个养子,只觉得他每一个举动,都是可怕的。
他没有再戴面具了,这张脸,和那盛家的少爷一模一样,脸上的伤疤竟然半点都没留下。
这种时候,他哪里敢承认,他只能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捡了你没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当年差点就死了,是我救了你——”
“是吗?你当真是救了我?”盛嘉沉反问。
那些童年时期的虐待、欺辱,又何尝不是在要他的命?
“我会查清楚的,如果你说了谎,现在的生活你恐怕也不会有。”他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沈恒大大的喘了口气,等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他才略微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