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困难是困难,郭逍却是没有退缩,他咬了咬牙,对着曹冲道:“君侯,这些事情便交给我等了。”
不管是工匠还是劳动力的问题,都是比较棘手的。
当身为人臣,便是要替君主解决问题的,即使再棘手的问题,自己也得往前扑,半点都退缩不得。
对于郭逍的态度,曹冲还是很满意的。
但是在最后,曹冲还是提醒了郭逍一句。
“工匠问题与劳动力的问题,都是两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你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不能简单粗暴,若是我听到你处置的方法不对,可别怪本侯处罚了。”
郭逍把头低了下去,点零头。
赵焱自然也是如此。
既然把这件事情吩咐好了之后,曹冲拍了拍身侧赵焱的肩膀,淡淡的道:“心里也不要太过于紧张,把事情完成便好,这任务完成了,本侯重重有赏。”
赵焱赶忙对曹冲行了一礼,道:“君侯放心,此事我等定会完成。”
曹冲微微颔首,对着郭逍赵焱挥了挥手。
“话也了这么多了,你们尽量把事情落实下去,具体的安排,我就不多了,你们下去罢。”
“诺!”
两人最后为曹冲行了一礼,这才施施然的走出外院大堂。
外院大堂外面,郭逍与赵焱两个人连忙将袖口中的手绢拿出来,将头上冒出来的细汗一点点的擦拭掉。
之后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互相对视起来了。
“议,不知这洛阳城,是你去还是我去?”
郭逍想了一下,道:“还是我去罢,这侯府内大事,还是德水你比较熟悉。”
赵焱脸上『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只让议前去,赵焱心中很是不安,洛阳那边的事情多,而且复杂,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郭逍摇了摇头,道:“事情虽难,但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我也不须如此了,就这么定下来罢,现在可是片刻时间都浪费不得的,可不能拖延,我马上便要去洛阳。”
赵焱点零头,心中有些愧疚,但终究还是没有其他的话,只是点零头。
“那便如此了。”
郭逍快步的踏出,只给赵焱留下一个背影。
赵焱摇了摇头,也是离开了外院大堂,到侯府外院各处巡察起来了。
待郭逍与赵焱走远了之后,曹冲舒展了一下身子,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站起来。
要知道,保持一个姿势跪坐个一两个时辰,这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其实别是跪坐了,就算是站,你站个几个时,脚也麻了。
稍微休息一会儿之后,曹冲看着大堂外面的『色』。
外面的『色』已经有些暗黑了,边只余一些红『色』的夕阳余韵,如今也要消失在边了。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流水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
淡淡清风拂过,吹起松针摇曳。
在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曹冲也是起身了。
今日,他可是还有些事情的。
钟繇。
还是先把重要的生气解决了再。
“大头,我们去骠骑将军府罢。”
周独夫拿捏了身上有些酸痛的腿脚,点零头。
“那我先去准备车马。”
曹冲微微颔首,在周独夫走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曹冲才在一干护卫的簇拥之下,上了停在侯府门前的马车。
而在马儿的嘶鸣声中,马车缓缓的朝着钟繇的住处去了。
在钟繇得势之后,他的府宅自然是不偏僻的,就在朱雀大道侧畔,离曹冲的洛阳侯府并没有多大的距离。
须弥之间,曹冲便在钟繇府邸前停驻了。
钟繇的府邸叫做骠骑将军府,至于骠骑将军,自然就是钟繇现在的官职了。
即使洛阳侯府的壮观程度,比之钟繇的骠骑将军府要豪华的多,但是见着面前的府邸,曹冲眼中还是觉得不错的。
这处颇有气势的府邸,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骠骑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
曹冲车宇在此,自然是被将军府内的人隆重接待的。
接待曹冲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皓齿清目的,是钟繇的长子钟毓,也是钟会的兄长。
在钟毓的指引下,曹冲径直走进去约『摸』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阕影阁之后,有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
此时这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
此刻正是傍晚吃饭的时候,因而空无一人。
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
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夕阳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红『色』碎金般的光芒,枯萎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柳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
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漳水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的景致,倒是与之前的景致有很大的区别。
前面是将军府的杀气,风格有点想西凉风格,但是到此处,反倒是有些江南水乡的感觉。
与将军府前面的演武堂,形成鲜明对比。
当然,曹冲也只是在脸上惊诧一下罢了。
绕过后院,渐渐到了一处竹林森森之所在,在竹林深处,隐约有灯火闪烁,想必此时钟繇便在里面了。
钟毓对着曹冲行了一礼,恭敬的道:“君侯,我父便在竹林之中,请。”
曹冲点零头,径直的走进去,周独夫要跟随曹冲,却是被曹冲拦下了。
“此时没有危险,你便在竹林外等候罢。”
与钟繇商量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若是有一个外人在侧,这话估计都不怎么好了。
还是先将电灯泡赶走再。
周独夫也就坚持了一下,便没有坚持下去了。
骠骑将军府邸,自然是戒备森严的,除非钟繇想让自己死,不然自己绝对没事。
而钟繇敢让自己死在骠骑将军府内?
显然不敢。
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厚重的大理石路上前行着,很快,曹冲便看到了一间亭,以及亭上昏黄的灯火。
以及...
一桌一人一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