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书,”鹿呦苹看着智海、帝江、朏胐和当康都十分惊讶,于是解释道,“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困兽渊的异兽,有两种最原始的欲望,这两种欲望几乎支配着异兽的一生。”
“什么事?”
“一件是攻击,通过攻击敌人来获取食物与领地,第二件,就是繁衍,通过配偶来繁衍下一代。”
“那帝江 、当康、朏胐……”智海说,“是不是也有这两种原始的欲望?”
“帝江原本是天山神鸟,并不属于困兽渊,所以它没有这两种欲望,当康是困兽渊猎兽人所驯化的灵兽,在驯化的过程中,这两种欲望也被驯化掉了。”鹿呦苹说,“至于朏胐……”
“朏胐怎么了?”
“朏胐的话,是还保留了两种欲望的,不过朏胐因为五大家族的守护灵兽之一,朏胐的两种原始欲望与困兽渊的异兽的有所不同,朏胐的两种原始欲望分别是,保护主人的欲望,与繁衍的欲望。”
帝江与当康用一种笑中带奸地眼神看着朏胐。
“我想,这个碎布,应该是蠪侄情书的碎片,我们不妨再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碎片,也许对于套取蠪侄的话,会有帮助。”鹿呦苹说。
“好!”众人点点头。
“不用这么麻烦的,主人。”朏胐说。“我来就好,大家去翻找,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找到。”
说着,朏胐将那碎布拿在了手中,将碎布中的气味嗅了一嗅,脑海中凭借着这碎布中的细微气味,很快就从眼前的一堆蠪侄的破烂中找出了几十片的细小碎布。
“就是这些了。”朏胐说。
“这么多?!”帝江与当康说。
“小鹿,你是要将这些碎布一块一块的拼起来吗?”智海问。
“对啊。”鹿呦苹说。
“可是我们又都不认识这上面的楔形文字,只有你自己拼的话,这得拼到什么时候啊?”
“我有办法,主人。”山海宝册上的地革之首说。
“地革之首?”智海问,因为地革之首仿佛沉寂了很久,最近山海宝册上一直与智海交谈的只有鬼罗之首。“你有什么办法?”
“交给我吧,主人。”地革之首说。
“这些碎步可珍贵得很,很可能是我们用来对付蠪侄的终极武器,你确定你可以将这些碎步完好无损地拼好?”
“主人,你就交给地革之首吧。”鬼罗之首也说,“我想,地革之首是想用它的万国银殿阵吧。”
“没错。”地革之首说。
“万国银殿阵的八层银殿中,有一层是万国的臣僚,其中就有认识楔形文字的饱学之士,让他们去拼接这碎步,应该是小菜一碟。”鬼罗之首说。
“我就是这个的意思,主人。” 地革之首也应答到,对着鬼罗之首点点头。
“小鹿,你看……”智海问鹿呦苹的想法。
鹿呦苹知道自己一个人将几十块细小的碎步按照原意拼接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点头答应了,。
“那好吧,地革之首,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了,可千万别搞砸呀。”
说着,地革之首又重新打开了千山万石阵,将几十块碎步一同吸入了万国银殿阵中。
“诶?鬼罗之首,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智海问山海宝册上的鬼罗之首,其他人也都听着。
“什么问题啊?”帝江说。
“肥江,别打断他们。”鹿呦苹说。
“什么问题啊主人。”
“你……是什么时候与地革之首的关系这么亲近了?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智海说,“只是我记得,原来你们俩不是不对付,甚至是有些势成水火吗?”
“那是因为我们共同为蠪侄效力的时候,蠪侄心思黑,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上层的不公平对待,往往会转移成下层之间的矛盾,因此我与地革之首不和。大部分都是因为蠪侄,我与地革之首并没有什么深切的矛盾。”
“其实不光我们二首,蠪侄为了激发九首的积极性,让九首之间互相竞争,这种互相竞争,到了最后,就变成了九首之间的互相倾轧,蠪侄九首各个几乎都不和,即使表面上和气,那也是面和心不和,所以蠪侄最后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面和心不和?我看蠪侄的最后五首一同作战时,配合得不是很好吗?看不出一点不合啊?”
“蠪侄在调兵遣将之时,往往会将他最喜爱的兽首放到最后,让他不怎么重视的兽首去冲锋当炮灰,即使最后战胜了,蠪侄也会把最多的奖励留给他更喜爱的兽首,而不是把奖励留给出力最多的兽首。”鬼罗之首说。
“比如上次决战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蠪侄让玳牙之首与虬纹之首为一组,玳牙之首在前,虬纹之首在后,蠪侄心里更偏爱虬纹之首,胜过玳牙之首,哪怕它们二首胜了,蠪侄也会重赏虬纹之首,分配给虬纹之首更多的修炼资源,而玳牙之首只会拿到一点打赏,这样一来,玳牙之首当然不肯拼尽全力去战斗,即使玳牙之首赢了,蠪侄也不会重视它,而会把最多的功劳归于它最心爱的虬纹之首。”
“可是我记得,蠪侄也很重视玳牙之首啊,玳牙之首不是九首中口才最好的吗?蠪侄与人沟通交谈时,都会让玳牙之首前去应对。”智海说。
“确实,比起我与蟒娘之首这种不受重视的兽首,玳牙之首自然是蠪侄面前的红人,而在蠪侄的虬纹、地革、琥珀光核心三首面前,玳牙之首也只能算是外人了。”
帝江一听到蟒娘之首和玳牙之首,脸上有一阵坏笑,因为现在蟒娘之首、玳牙之首的牙齿还在它的肚子里存着呢。
鬼罗之首说,“现在我与地革之首这样和睦,大多是由于主人的不偏颇,对我们二人一视同仁,我们感受到的温暖一样,自然就没有那样深的矛盾了。”
“好了,主人。”地革之首说,所有的碎步都被拼接在了一起,只是说话的功夫,几十块碎片就被拼成了一块完整的绢布。
“好,辛苦你了,地革之首。”智海说,“还有你,鬼罗之首。”
说着,智海将地革之首的绢布交到鹿呦苹手上。
鹿呦苹接过绢布,看着上面的文字,粗略地读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变得越来越欣喜。
“小鹿,你又笑什么呀?”帝江问。
“你们看?”鹿呦苹说。
“这是写的什么呀,看不懂?”帝江疑惑地看着绢布上奇形怪物的文字。
鹿呦苹又看了看智海。
“我也一点都看不懂。”智海尴尬地说。
“我给你们念哈,第一句话是,‘沛沛吾爱’。”
“咦~”帝江啧着嘴说,“听起来可真够酸的。”
“小鹿,这是什么意思啊?”智海问。
“意思就是……”鹿呦苹看了一眼朏胐,朏胐也微笑着点点头,鹿呦苹说,“我找到让蠪侄说实话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