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帝江把那人的手往前用力一拉,将身后的男人甩了出去。
当康以为有人欲行不轨,现在他们又在甘北的丛林之上,那异兽就在附近,还以为那异兽像派遣刺客去天山山神庙刺杀任楚鸣他们一样,也派刺客前来刺杀他们了,于是朝着那人瞬间射出三根金冠鬣箭。
三根金冠鬣箭对准了那人的三个穴位,分别是膝眼、天突与眉心三个穴位,射中任何一个或者可以直接取对方性命,或者让其终身残废。
那人身手也算矫捷,像身后一个后空翻,但一足并未落地,而是踩着层云跳到了高处,躲过了也射向他天突与眉心的两支利箭,还有一只射向他膝眼的鬣箭翻转朝上,冲着他的丹田穴射了过去,没有想到被那人接在了手里。
当康顺势出击,拿起雪骨牙刃朝着那打了过去。
那人用双手抵住当康的攻击,连忙说,“莫打,莫打,自己人、自己人。”
这时打探情报的郑冕也飞了回来,本来想去帮当康的忙,没有想到这人已经告饶。
“这声音,仿佛有点耳熟。”帝江说。
“肥江,肥江,你不认识我了?”那人对着帝江说,他敢称呼帝江为肥江,可见是早就与帝江相识的。
帝江走到那人的近前,仔细看着,终于认出了故人,叫着,“禺唐?!”
“你终于认出我来了。”禺唐激动地抱着帝江说。“刚才差点丢了我的小命。”
“你怎么不早说啊,干嘛在我背后鬼鬼祟祟的。”帝江拉着禺唐走到了牙陵扁舟上,与众人相识。
“嗐,这不是看你们仿佛在筹谋些什么,正筹谋得出神,没好意思打扰你们,谁知道你们上来就打。”
“抱歉,抱歉。”当康说,毕竟刚才动手的主要是他。
“也不能全怪我们。”帝江说,“我们也是被吓怕了,这里这个异兽神出鬼没的, 前几天,还派了两个虾兵蟹将去偷袭我们,这不是,我们就变得警惕心重一些,以防中了他的偷袭啊。”
“那倒也是。”禺唐说。
“禺唐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帝江说。
“不用介绍,我姐都跟我说了,”禺唐一脸自信地走到智海的旁边,说,“你就是小海哥?”
智海点点头。
“幸会幸会,我是禺唐,是困兽渊禺氏家族的头号帅哥,困兽渊共主禺鹿唯一的堂弟,困兽渊的少君猎兽人。”
“幸会幸会,我是智海,是你姐姐的好朋友。”
“刚才动手的这名猛将,就一定是当康?”禺唐走到当康的旁边说。“诶,你忘了?小时候我还救过你呢。”
“抱歉抱歉,刚才一时没认出你来。”当康连忙道歉,“没想到你现在的功夫变得这么好。长得也更俊俏了。”
“你的功夫也不赖嘛,不愧是我伯父调教出来的灵兽,”禺唐说,“可惜啊,后来伯父把你带到了天山去,我们就很少有机会再见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又重逢了。”
“是啊。”当康说。
禺唐又走到了郑冕的旁边,问道,“那这位小兄弟是?”
“禺唐哥你好,我叫郑冕。”
“郑冕?你好你好,小兄弟虽然看着年轻,但是一看就是英姿飒爽,骨骼清奇,天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禺唐说,\\\"不过,我姐姐没在信中跟我提到这位郑冕兄弟呀。”
“是这样,小冕,是……”智海说,“小冕的姐姐也在甘北,也是被一伙儿匪徒绑架了,估计也跟这里的异兽有关,小冕来到甘北是想救出他的姐姐,恰好与我们相识了,反正大家的目标不外乎都是甘北的异兽和匪徒,而且小冕的身手很好,就邀请他加入了我们,多一个帮手就多一重战胜的可能嘛。”
智海也没有跟禺唐说郑冕的姐姐与他的表哥任楚鸣的事儿,因为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
“原来如此,”禺唐说着,上下打量着郑冕,“我刚才看这小兄弟在空中来去如风的本领,想必朏胐也追不上他,真是好本领啊,”
郑冕害羞地低头一笑。
“小冕,这附近有那伙匪徒的踪迹吗?”智海问。
“没有,不知道怎么了?那伙匪徒仿佛躲了起来,这方圆数百里之内除了一些住在附近的农夫,并没有和我们先前所见的匪徒那样的人。”郑冕说。
“这就奇怪了。”当康说,“上次他们绑架任楚鸣的时候,道路上的匪徒一批连着一批。”
“上次我看,那伙匪徒要载着楚鸣哥他们是往这边走的。”智海一边说一边指着道路的西南反向。
众人都点点头。
“而且这里除了这一条路也没有其他可以行车的路,是吧小冕。”智海问。
郑冕点点头。
“那我们就沿着上次匪徒行进的方向往前走走看看。”
甘北位于热带与亚热带交界的地带,森林密布,林中鸟兽众多, 而且气候酷热难耐,路上除了几个正在耕作的、皮肤黝黑、体格纤瘦的农夫什么人都看不到。
“等会儿。”禺唐说。
“怎么了?”帝江问。
“有人在树林间奔跑的声音。”禺唐一边说耳朵一边在轻微晃动着。
“在哪呢?”众人环视一周,还是那几个劳作的农人,还是那几只林中的鸟雀。
“在东南方向,是一个男人,年龄大概在25岁左右,身高177,体重68公斤,腿上有伤,气喘很急,跑一会儿、疾走一会儿,在林中穿梭着。”
这是禺唐的本领,名叫采音识物,据禺唐说,这是困兽渊的一位长老传授给他的。
“跟我来。”
说着,众人跟着禺唐往东南方的一处密林中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