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的阻拦更是验证了顾依柔的想法,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去捉奸了,怎会理红袖的话?
“都是自家姐妹,不必顾忌,再说我和娘亲又不是外人,长姐何须精心打扮?我们且进去瞧瞧。”
顾依柔说完就要硬闯进去,红袖阻拦不住,只好让顾辞汐带着容氏进了房间。
本想着能够看到极其香艳的一幕,但没想到看到的只是顾辞汐在床上还在熟睡的模样。
见此,红袖紧忙上前叫醒顾辞汐,小声说道:“大小姐,您醒醒,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顾依柔眼尖的看到顾辞汐的被子中有一块是鼓起的,便认定她的被子里藏了男人,遂大步的上前掀开了顾辞汐的被子。
如此大动作直接叫醒了顾辞汐,瞧见房间内的两人,顾辞汐打着哈欠下床,行礼道:“还请娘亲恕汐儿没有起床迎接之罪,近日也不知怎得,身体总是会乏累,所以才多睡了会,只是不知二妹如此气势是要做什么?”
当顾依柔看到被子里只是一个枕头的时候,眼神疑惑,念夏不是说她房间里进了男人吗?怎么到现在都未曾瞧见?
但她在被子里放枕头这一情景实在是太过令人诧异,顾依柔还是不客气的说道:“长姐青天白日的叫丫鬟在院外守着。
再加上院子也没有个丫鬟小厮在,姐姐难不成是在房间里藏了男人?所以才遣散了人?更何况只是普通乏累的话,何必要放个枕头在被子里?白白的惹人怀疑。”
话落,顾辞汐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皱乱的衣裳,解释道:“妹妹此话当真是冤枉了姐姐,从我回到府上以来,哪里有单独接触过男子呢?
不叫他们在院内伺候着,是因为大哥今日说要一批人去帮他搬些书回来,我想着妹妹和父母亲院子里的人都有要事要安排,只有我这个闲人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所以就叫他们过去帮忙。
若说被子里放枕头,这更是因为我最近腰痛,入睡之前必须在腰下放一枕头方可睡着,哪里有惹人怀疑的缘故呢?还是说妹妹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言语,前来闹得我们姐妹之间不安生?”
一番话下来,顾依柔倒真是疑惑了,明明念夏说眼线看到有男人翻进了她的房间,怎么会没有呢?
念夏是自己最贴心的丫鬟,一定不会有错的。
“姐姐若真的心里无鬼,可否让妹妹在房中查验一番?”
顾辞汐自然是不怕的,应道:“这个自然,只要能消除妹妹心中的疑虑即可,免得冤枉了我。”
得到她的首允,顾依柔便在屋内寻找起来,连犄角旮旯都不曾放过,但找寻一番后,并未看到有任何男子的踪迹。
这下,她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容氏也明白她为何要自己一起跟着来了,脸色实在是有些不悦,出声道:“柔儿!向你姐姐道歉!”
顾依柔不死心的还在房内找着,但依旧没有所获,最终也只好一副委屈至极的神色,不情不愿的道歉。
“是妹妹鲁莽了,还请姐姐恕罪,但妹妹也是为了姐姐着想,可千万不要办一些错事。”
顾辞汐莞尔一笑,言道:“我的事情就不劳费妹妹操心了,娘亲说过做人要守本分,我是断断不会做出让人耻笑的事情。
妹妹有这时间还是多多想想如何在婚后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吧,据我所知,自那日祭典之后,太子殿下可就再也没来过顾府,倒是多去了郡主府几次,这其中缘由妹妹不曾想过吗?”
此话直接戳中了顾依柔的痛处,再瞧着顾辞汐甚是得意的模样,顾依柔刚刚装着的一切委曲求全,此时都被打破。
她手指着顾辞汐,尖酸刻薄的骂道:“这次是姐姐的运气好罢了,才让我没有真的抓住把柄,你以为你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大小姐吗?背地里都不知道偷多少次男人了!”
此话一出,直接震住了在场的容氏,偷人这等事可是不能胡乱说,若是没有证据,顾依柔也不会这么笃定的前来了,看来此事发生的蹊跷。
容氏蹙眉询问道:“柔儿你再将刚刚的话说一遍,什么叫偷人?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顾依柔转头委屈的说道:“娘,柔儿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怎能带着您一同过来,柔儿也是怕姐姐做了错事。
适才我听到府内的丫头说看到长姐的房间内翻进了一个男人,那两个丫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柔儿也是怕打草惊蛇,才没有告诉娘亲实情。”
听闻她如此说,顾辞汐心中也起了警钟,看来聂绝尘白日里过来是真的被人瞧见了,但以他的能耐应该不会被发现,遂委身道:“既如此,还请娘亲带着人好好在院子里搜查一番,也好还女儿清白。”
“也好。”
容氏应下后,便着人在院子里仔细的搜查个遍,却无果。
见此,顾辞汐低垂着眼眸,装作委屈的不行,掩面哭泣道:“如此,女儿真的可以分明了。
女儿知道妹妹这段时间心情不爽,也不敢前去找人妹妹,所以一直潜心在房间内读书,这些红袖都可以作证,只是女儿实在不知妹妹为何要污蔑我,败坏我的名声呢?”
顾依柔此时哑口无言,不知顾辞汐使了何种把戏,竟能让房间内的男人凭空消失。
虽然没有结果,但顾依柔是不信顾辞汐的话的,这女人一直都诡计多端,谁知道她又耍了什么心眼。
见顾依柔眼内并没有悔改之意,容氏心底也彻底对她失望,心灰意冷的开口道:“真是丢尽了我顾府的脸面!以后若还是心术不正,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说完话,容氏转身就要走,顾依柔知道容氏这一走,那便坐实了自己污蔑顾辞汐一事,她紧忙拉过身侧的念夏,道:“娘亲,请再给柔儿一个机会,这事是我院内的丫鬟念夏亲眼看到的,请娘亲听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