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柔说着便面露苦色,表现的十分伤心。
这位小姐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听着顾依柔的话便对侯府有了不少的成见,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娘跟我说过,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才不会任人宰割。”
“多谢小姐愿意听我在这说话,与人说说心中的苦闷,我也好受了许多。”
此时的顾依柔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那小姐眼中更多了些许的同情,拿出自己的帕子为她仔细的擦去眼泪。
红袖看着她假意惺惺的模样,攥紧拳头说道:“真是太可恶了,她明明才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哪里敢做出这样姿态的!”
顾辞汐示意红袖小声言语,带着她回到了房间,告诫到:“你身为我的贴身丫鬟,日后是要随我到将军府的,将军府虽然是由他说了算,但难免还会有一些难缠的亲戚,你的一言一行都会代表我,所以一定要学会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一定不可以表达。”
知道顾辞汐是在教她做事,红袖垂下了眸子,糯糯的声音说道:“小姐,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瞧见她认错态度良好,顾辞汐便拉着她坐下,缓和了语气说道:“也不是怪你,我自然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日后要学着聪明些,万不能被人当了傻子。”
察觉到顾辞汐的语气变好,红袖眼神转了转,言道:“小姐,灶上的药粥应该快好了,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看着小丫头逃也似的离开,顾辞汐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前世她可是记得聂绝尘的那几个极品亲戚,纵然她未将他们放在眼中,还是在背地里给她使了不少的绊子。
这一世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她断断不会叫那些人再猖狂。
一日的时间过的很快,顾辞汐躺在榻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真的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借着皎洁的月色,顾辞汐仿佛在窗口看到了一副画面,她与聂绝尘生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儿,聂绝尘怀抱着小女儿在田间与她打闹着。
闭上眼睛,尽是甜蜜的场景。
翌日一早,红袖早早的就敲响顾辞汐的房门。
“小姐,快醒醒,聂将军带着媒人过来了!老爷夫人已经准备接见了。”
闻声,顾辞汐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打开了门,惊慌道:“他真的已经到了?”
红袖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为她整理着头发说道:“这事奴婢怎么敢撒谎啊,与他一同来的应该是聂家的长辈,奴婢偷偷去瞧过,那几个长辈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十分骇人。”
是了,将军世家,几乎都是有功的将军,只不过如今快到了年岁,都辞去了官职。
若是今日来商讨婚期,那聂绝尘一定会偷偷溜过来,顾辞汐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
如果让她现在面见聂绝尘,她还有些羞涩呢。
瞧见顾辞汐微红的脸颊,红袖便也知她在想着什么,忍不住开着玩笑道:“花娘子要嫁人,羞见郎君啦。”
这是一句民间的打油诗,没想到竟被这小妮子学了去。
“好好做你的事,若再敢心思放在别处上,小心我叫爹将你许配给白柯!”
其实这话顾辞汐也不是在开玩笑,红袖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白柯是聂绝尘的贴身侍卫,当真是绝配呢。
脑海中浮现出白柯那冷酷的脸庞,红袖连连摇头,“我才不要嫁给他呢,像个木头一样,小姐可莫要将红袖撇开,我可是要一直陪在你身边。”
主仆闹着,殊不知门口已经来了一人正偷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当顾辞汐梳洗打扮之后,她本想着偷偷前往宴客堂去一探究竟,却不想在开门之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聂绝尘正面带微笑站在门外,顾辞汐突然一阵紧张涌上心头,紧忙退回房间将房门关上。
对于她此做法聂绝尘表示十分不解,以为她突然间怎么了。
于是在外敲着门言道:“汐儿怎得不出来见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何事?我是借着他们谈事的空档偷溜出来,只是想着见你一面。”
此时听着他的声音,顾辞汐只觉更是害羞,寻了个借口说道:“既然已经决定成婚,老人说过结婚之前新人不宜见面,否则会不吉利。”
“汐儿就见一面可否?我时间不多。”
聂绝尘可不想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可屋内的人依旧将他拒之门外。
最后无奈之下,聂绝尘只好隔着门说道:“昨日顾依柔前来之事我已经听说,汐儿尽可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不日我便会将求娶你之事与皇上说明,请皇上赐婚,若是皇上默许便不会有人再敢造次,我不必在此久留,先走了。”
说完话,聂绝尘果然离开了庭院,顾辞汐拍了拍已经跳乱的心脏,推开了房门。
看出她眼中的不舍,红袖在一旁说道:“还是聂将军思虑周全,做事滴水不漏,到时有了皇上的同意,小姐就可以风风光光嫁到将军府了!”
闻言,顾辞汐佯装要打红袖一般责怪道:“现在还没嫁到将军府呢,你就已经开始向着那边的人了,侯府当真是白养你了!”
红袖闻言无比的委屈道:“小姐错怪奴婢了,我只向着自己人说话,现在聂将军已经是自己人了,我当然要帮衬着说话。况且小姐您不也是不介意吗?”
与此同时,顾赦刚从自己的院子出来,想要来给顾辞汐送些东西,却又瞧见聂绝尘从不远处出来,那个方向就是汐儿的院子。
顾赦快步地走了过去,拦住聂绝尘的去路。
“现在双方都已经谈完了事情,你怎么又去了汐儿的房内?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就算是同意你与汐儿的婚事,但总也要顾及一下外人的目光。”
因着他是顾辞汐的大哥,所以聂绝尘也不敢对其如何,再加上顾赦在这次婚事中帮了不少忙,聂绝尘对他也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