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路天骄回到了布店女儿的准婆家,到的时侯发现,他们已经出发了,而且问都将军已经派人跟了上去。路天骄蹲在地上,默默念叨;“这个问都,打山贼的时候不见你那么积极,为什么现在那么勤快呢!”
公主不明白路天骄想干什么,只知道他这样来来回回找了好几次,到晚上都没有找到问都将军。彻底放弃了,回到城中找了一间客栈休息,可路天骄还是有些担心。依皇上所言,大皇子为人奸诈,一旦让大皇子知道公主被他带出宫外,他很有可能在公主身上做文章。
皇上对公主爱护有加,定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到时候皇位可能真就要落到大皇子的手里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流落民间的九皇子。
路天骄和公主休息了,另一边柳轻风等人也落脚在一条很宽的大江旁,身后就是深山老林;司徒淼淼和司徒清一在一头,柳轻风和祁无痕带着六儿在另一头。
五人赶了一整天的路,到傍晚时分才到这里,可惜没赶上最后一艘船。江面很广,虽没到一望无际的程度,可是就凭个人轻功却是不可能飞过去的,无奈几人只得等明天的渔船了。
司徒清一和祁无痕各自生起了火,他们相隔不远,仅仅数十尺之距。司徒淼淼坐在火堆旁边一直看着柳轻风,而柳轻风也搂着六儿围在火堆旁边。
摸了摸六儿的脸,还有些红肿,柳轻风不禁自责,白天打六儿的那一巴掌的确是下手重了些。“六儿,你还疼吗?二叔不是故意要打你,二叔也是一时气昏了头,你别生二叔的气。”
闻言,六儿抬头看着柳轻风,他其实一整天都想问这件事,他并不是想知道柳轻风为什么要打他,他只是想弄清楚柳轻风是因为什么事发那么大的火。
“二叔,我没事,我也没有生您的气,我只是不明白我关心淼淼阿姨您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听见此话,柳轻风紧紧把六儿搂在怀里,脑中回想起六儿的父亲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他忍不住一点一丝地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了六儿。
“六儿,我和你爹都是跟着你外公学武,后来你外公和你娘死了,你爹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从那时起我就背上了弑兄之名。可笑的是你二叔我毫无本事,连养活你都只能靠杀人,以至于现在走上了杀手这条路。在所有人的眼里,二叔现在就是一个坏人,你没听见他们今天说的话吗?他们天剑峰的人以及江湖所有人只要看见二叔和无痕叔叔都想把我们杀了,然后他们就可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可是二叔不能死,二叔还要保护你,直到你长大为止。所以六儿,你以后要离这些人远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二叔!”言语间,柳轻风似乎有些难过,像是为了他大哥,又像是为了自己杀手之名。司徒淼淼白天说出那种话,他听了只想离他们远一点,他也知道司徒淼淼说得话是对的,杀手在每个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
不久,六儿在柳轻风怀里睡着了,他轻轻地将六儿放在祁无痕事先弄好的一块大石上,并脱下外衣盖在六儿身上。火堆渐渐变小,祁无痕背对火堆面朝江面已经很长时间了,柳轻风以为他还在想司徒淼淼的话,其实不是。
安置好六儿,静静走到祁无痕身边坐下,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柳轻风忍不住问道:“还在想司徒淼淼白天说的话吗?其实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她是剑圣的女儿,自然不会把我们这种人放在眼里。”
侧头看了柳轻风一眼,对他笑了一下,言道:“你让我别放在心上,你自己又何尝忘得了那些话呢!我们虽是杀手不假,可做的却是侠义之事;所有人只知道我们是杀手,却不知道我们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其实司徒淼淼说得也对,夕然、天骄、你、我,四人中有两个贼两个杀手,她会那么说也情有可原。我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话,我现在想的…是夕然的事。”
两个人静静看着江面,今夜的月亮不是很亮,反倒坐在江边感觉有些微凉。只听祁无痕继续说道:“我跟六儿一直顺水而下,从冥幽谷的水流方向一直到这儿,其余两股分岔水流根本没办法把夕然带走,只有这条江水。冥幽谷最大的水流是流向这条江里,我想夕然肯定是被冲到了这里;江里水深不见底,更不知道会有些什么生物,而且江对面离天剑峰仅有半日行程,武林人士多不胜数,再加上他身上的九色血蛊,只怕……”
二人脸上变得落寞,不管如何分析,林夕然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哞’恍惚之间,身后林子里传来牛叫声,把睡着的司徒淼淼和司徒清一都惊醒了。
祁无痕和柳轻风感觉叫声很熟悉,像是露珠的叫声,可露珠不是跟路天骄在一起吗?带着疑惑,祁无痕弄了一个火把加上微弱的月光朝林子里走去,柳轻风受了伤,留下来保护六儿。
司徒清一和司徒淼淼看见祁无痕走进阴森森的林子,二人虽有些胆怯也拿着火把跟了过去。走了许久,在一处山石很多的地方他看见了露珠,然而这里却不止露珠一头动物,它正被数头花豹围着,而且身上已经被咬伤流了很多血了。
一群花豹死死地盯住露珠,眼神中透着杀气,每一头花豹都虎视眈眈的模样。祁无痕静静地把火弄灭,然后将棍子扔向一边弄出很大动静,每一头花豹都回头朝动静很大的地方看去,露珠也趁这个时候迅速跑了。
祁无痕躲在一边也松了一口气,花豹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猎物,纷纷往右方走了。也正是这个时候,司徒清一和司徒淼淼跟了上来,司徒淼淼看见那么多花豹立即尖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