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成居住之地,从午时开始就看不见一个人影,所有人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酉时,言三月才打开房门将早上买回来的馒头重新蒸了一下,每人吃了两个馒头当做晚饭。
天逐渐黑透,莫秋看见林夕然时还是忍不住会心跳加快。自己的徒弟,阮书成自然是明白人,吃完东西后指着林夕然对莫秋说道:“他两天没回来,你今晚记得让他泡药浴,加些药量,让毒性大些。”
说完,阮书成竟头也不回地回房了,留下莫秋一脸愕然,眼神根本不敢往林夕然的方向看。言三月和破罐儿已经习惯了,听见药浴两个字,他们也自觉地去打水了,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水不用烧热。
药房内,房门紧闭,林夕然褪去衣物一丝不挂站在莫秋面前。莫秋背对着他不敢转身,却听林夕然说了一句;“这又不是第一次,你是害羞还是害怕啊!”
闻言,莫秋一咬牙,心想道:“说得对,我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为他施针。再说了,我可是一名医师,神医阮书成的徒弟。”
想着,莫秋鼓足勇气转身,故作面无表情直视林夕然,可还是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二人面对面站着对视僵持了半天,林夕然突然抓住莫秋的手,莫秋脸色瞬间变得局促不安、惊慌失措,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结巴;“你…你要…你想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你要…你想干什么?”
林夕然抓住莫秋的手腕,脑袋朝她凑近了一些,学着她紧张的语气说话。莫秋又一次脸红心跳加速,完全不知道该干嘛,只见林夕然抬起她的手在她眼前摇晃了几下,她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施针。
紧张地挣脱林夕然的手,随后在他身上开始施针,也不知是想快点结束还是施针手法越发熟练,这一次比前几次都快了许多,没一会儿就完成了。
身上布满了银针,林夕然自行进入到木桶之中,感觉今夜的水异常的冰凉。依照往常运功逼迫九色血蛊,随着林夕然额头冒汗,水温也升了上去。
莫秋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手中端着的毒草也多加了一些,毕竟她师傅交代过。听见林夕然痛苦的“嗯”了一声,莫秋豪不迟疑地将药草接连放入,接下来的事就是林夕然自己的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莫秋见稳定之后就离开了,毕竟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林夕然还是赤着身子。
莫秋走后,林夕然本以为今夜不会再有人来,可三更时分,他却听见药房外有脚步声。房门被推开,林夕然虽闭着眼睛,可他却能感受到此人是谁,开口叫了一声;“前辈!”
阮书成走到木桶边缘看了看,见水仍如墨一般黑又走到旁边坐下,开口问道:“小子,你这两天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之处?”
听见阮书成的问话,林夕然才缓缓睁眼,回答道:“并未感觉到不适,即便是运足我现在恢复的所有功力,只要不刻意去逼迫九色血蛊,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如此便好……”
本章完